第23章 嫌隙(1/1)
萧锦帛一下子就被唤回了神志,他几步快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并没有醒来,依旧是面色惨白,双眸紧闭。 “魏一孑……魏一孑!”萧锦帛呼唤着。 “魏……婴……” “你说什么?魏一孑!你醒醒!”萧锦帛没听明白,魏婴?是个人吗?是谁? 魏一孑继续无意识地喃喃道:“魏婴,我找到你了,太…好了。看见你这么好,我真开心。魏婴……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啊?每天看着你,我都好想抱抱你啊……” 萧锦帛整个人都呆了,想抱抱?莫非这魏婴是他的孩子?不对,这里哪有孩子能让他每天看着?那就不是在这里?他这是想念自己的孩子了么?没听他提过他已成家立业育有子女啊? “魏婴……你还是那么的明媚,那么好,真好……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你,爱戴你,真好……” 爱戴?那就不是孩子吧?难道是他心爱的女子?可是,这城主府内,连洒扫的侍从皆为男子,何来女子啊?想到这些,他心里不知为何,竟泛起酸涩。 “魏婴……每一次你对着我说本王如何,我心里都好难过啊,我们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本王”?!萧锦帛彻底傻了,难道说……魏一孑口中的魏婴是他? 想到这里,萧锦帛再也顾不上其他,他双手抓住魏一孑的双肩,用力摇晃,大声地喊:“魏一孑!魏一孑!!你给本王……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或许是阎王长的药起了作用,或许是萧锦帛吵得实在太大声,魏一孑竟真的慢慢睁开了双眼。 当他看见眼前那放大了的萧锦帛的脸,不由得开口:“魏婴……” “你叫我什么?魏婴是谁?!” 魏一孑忽然清醒过来,完了! 他很想继续昏倒,可萧锦帛不依不饶,就快把他摇晃的散架子了。 魏一孑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也罢,你听我慢慢说。” “快说!”萧锦帛一屁股坐在床上,整个人有一种虚脱的无力感,他总觉得这魏一孑要说的话会颠覆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不先坐稳了,怕是要栽倒在地。 魏一孑做了几下深呼吸:“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前世吗?那是真的,并非我杜撰。我那前世并肩作战的知己叫魏婴,便是你。” 萧锦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傻子,之前魏一孑说什么话都信,这才叫他如此胆大妄为信口开河! 想到这些,他忽然就十分愤怒,猛地起身,满面寒霜厉喝道:“闭嘴!你别说了!从你我城下相见到今日,你的所作所为都太过诡异了些,本王暂且理解为你想对北川姜怀苏寻仇吧!他穷兵黩武,害你全家。所以你利用本王!行!我们各取所需,本王认了!但你今日所言莫不是把本王当作傻瓜戏耍?” 魏一孑被萧锦帛吼懵了,随即便苦笑暗道,之前一直不敢言明,不就是怕这个结果吗?可是终究还是性子急了些,没忍住说了出来。现下这局面,怕是以后再想要接近他,难如登天了。 萧锦帛吼完不等魏一孑说话,转身忿忿离去。 他回到了大厅,坐在那又开始发呆,心里好像爬进去千万只蚂蚁,啃咬得他又疼又痒。就在他一口气憋闷着上不去下不来就要暴走的时候,杨之夏急匆匆跑了进来:“王爷!不好了!” “何事大呼小叫?!”萧锦帛没好气地问,一把将案几上的茶杯扫落地面。 杨之夏吓了一跳,自家这小王爷何曾如此暴躁过?即便是在当初补给不济、万般艰难之时,也未曾如此迁怒。 “王爷,您怎么了?”杨之夏小心翼翼又带着担忧德问。 萧锦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又开口问道:“无事!何事不好了?” “成丰年率军向楚良城逼近,探子回报,按脚程,不出一柱香便会兵临城下。” “什么?难道说粮草被偷,成丰年气急?连魏一孑和苏跋都顾不上了么?”萧锦帛一下子站了起来吼道。 “并未探查到任何与此事有关的消息,就连北川点兵来袭都是行至半程才被我们的探子发现,可见成丰年本意是趁夜偷袭。” “好!召集大军城外集合!僵持这么久,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萧锦帛说完便披挂战甲,拿起银龙枪,走出庭院才想起随风被他留在了密林之中。他牵过一匹普通的战马,飞身上马,奔着城门疾驰而去。 不得不说,南平军虽经验欠缺,还是有一定的水平的,纪律也十分严明,成丰年大军到时,南平军也集结完毕,列阵以待。 战鼓擂动,号角吹响,萧锦帛身披战甲,手握银龙长枪一马当先,双方士兵短兵相接,顿时杀声四起,烟尘弥漫。萧锦帛奋勇拼杀,银龙枪在他手中犹如游龙一般,所到之处敌人皆如稻谷被收割一般,纷纷倒下。 然而,成丰年的军队人数众多,战斗经验丰富,逐渐占据了上风。萧锦帛身陷重围,形势危急。成丰年杀退与他缠斗的数名南平士兵,回马便到了萧锦帛战马后方,手中的逐日长刀横扫马腿,力道之大,硬生生将萧锦帛的战马后腿被齐齐斩断,萧锦帛连人带马重重地摔在地上。 萧锦帛就地一滚,躲过了瞬间刺过来的数把刀剑,银龙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将逼近上前的敌人全都击飞了出去。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万分的战马,牙关紧咬,一枪刺向马儿的要害,战马瞬间毙命。 成丰年御马停在了萧锦帛面前,略带嘲讽地说:“没想到羡王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一同出生入死的战马说杀就杀了?” 萧锦帛怒目圆瞪:“你放屁!拿命来!”说罢飞身便攻了上去。 奈何一个马上一个马下,萧锦帛对上成丰年太过吃亏,可是他似乎杀红了眼,不要命的打法也确实渐渐占了些许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