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养你就挺难(1/1)

听到声音愣了一瞬,才意识到打错了人。 “不用了。”想到大晚上挺麻烦,他拒绝的很果断,“喝什么都一样。” 女人哦了一声,听得出失落。 挂完这通电话,还是叫老陈送了旁的酒来,见人犹豫,贺岭又问:“怎么了?” “太太问您的位置,一定得知道才安心。” “怕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贺岭轻笑着,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以前没发现她喜欢查岗,告诉她就是。” 老陈应了声,这就去给姜意回复。 贺岭转身去开酒,没加冰,细品口腔中的苦涩。 从前酒量差,硬是在应酬中练出来了,如今他也坐到了不想喝便可以不喝的位置,再去尝酒又是别样的味道。 叮咚! 门铃响,再看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小时。 上前去开门,穿着粉色珠光缎睡衣的女人一下扑到他怀里。 “就这么来了。”掌心摸到她后背,滑腻腻的触感,难免又起了想法,“大晚上非得出门?” 穿得这样少女,贺岭觉得很危险。 “想先生烦闷的时候,身边陪着的人是我。”姜意懒懒的抱着他的脖子,嗅到酒味,但没有香水味,放心贴上去吻他。 就蜻蜓点水的一下,又撤开。 贺岭将人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尽兴地吻,解她的纽扣。 姜意紧张地攥着男人的肩,肌肉很紧实,掐得他松手笑她,“害怕还来,不是打算这样陪?” “我没害怕。” 害怕就该裹得严严实实了,姜意羞怯的眼神看他,“能不能关灯?” 贺岭索性把人抱到卧室去,关上门,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先生待会儿轻点……”姜意握住他的皮带,笨拙地摸索该怎么解。 男人沉了口气,侧躺着,耐心教她。 又怕她撕心裂肺的哭,手掌按上她的脑袋,“不怕怀孕?” 女人身子陡然一震,显然没想过这事。 “先生想要吗?” 从老陈口中得知那事之后没求证,但近日也没见贺岭夜不归宿,姜意更多的是迷茫。 总归是合法的夫妻,他若是想要,她能逃得掉吗。 “麻烦。”贺岭握住她的手,很轻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你觉得呢?” 姜意闭眼不看他,只是小幅度动作,红着脸回答他的问题:“没养过,不知道。” 不敢说麻烦或是不麻烦,贺岭的心思不好猜,难保他短时间内不会改变想法。 “养你就挺难。”男人唇角上扬,拿她打趣。 “哪有。”姜意故作生气地冷哼,与撒娇无异。 任性的小脾气,藏着掖着他也能发现,偏长了张会说话的嘴,一张清纯又精致的脸,莫名让他想到万一要是有个女儿会是如何。 若是性格与姜意一样,乖巧听话还能用钱用爱来浇灌,若是与他一样,不敢想。 “还不认。”房内没有光源,贺岭凭感觉摸到女人的脸,微微有些发烫,“空了该拜访你父母,讨教怎么教的你。” 拇指又滑到她唇边,探到口中。 舌尖抵到指腹,姜意不轻不重地咬他。 男人肆意感受着她的柔软和霸占,宠溺地让她停下,手臂穿过她的后颈让她枕,“算了,明早有正事忙。” 想到在洛港的那个早上,姜意能猜到一开始就该停不下了,安心伏在他怀抱睡觉。 —— 翌日,贺岭走得早。 姜意是被秦嘉的电话吵醒的,睁眼已经日上三竿。 “怎么了?打我好多个电话。” 睡眼惺忪的,看窗外的阳光洒进来,陌生的环境里,凌乱的床铺没有男人存在过的痕迹,像做梦似的。 “你看今天的热点新闻。”秦嘉笑意正浓,还不忘祝贺她:“贺先生对你真好,祝你们长长久久!” “什么?”姜意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拿手机看。 还真不少关于贺家的消息推送过来,随意点进去一条与她有关的,内容里赫然写着她与贺岭的恩爱日常。 再往下滑,看见几张远视角的照片,手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只好丢回床上。 姜意明白了,为何前段时间贺岭会清楚她的行踪,又为何总觉得身后有人。 一切都是男人授意,跟踪偷拍,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公之于众他们的关系。 姜意冷眼挂断电话,再看内容里她的身世背景却被藏的很好,怎么能不明白贺岭的良苦用心。 都是为了贺家,为了营销他的爱妻人设。 不禁怀疑这段时间贺岭给的好意都是假象,姜意怔怔地起床去洗漱,出门,却不想回和他的家。 贺岭有他的想法和安排,她不能也没办法插手,更别提去闹。 难过的情绪涌上来,索性打车回自己家。 周女士也看了新闻,见女儿来去开门,瞅到她发皱的睡衣,把人赶到房间里去找衣服给她穿。 “怎么出门也不讲究。” 姜意坐在床边,撇撇嘴,“昨晚和您女婿在外面住的,没带衣服。” “哝,穿这个吧。”周珍找她自己的吊带裙和针织小开衫给姜意,“怎么瞧着不开心。” 她接过来,背过身去换,“说不清。” “他是不是欺负你,对你不好?”周珍唉声叹气,“当初我们也没想让你嫁到贺家,你说喜欢他的。” 姜意摇头,穿好衣服,到镜子前看自己,没什么精气神。 “没,对我好得很,要送我房子呢。” “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周珍比她想的多,捕捉到重点,继续往下问:“男人没事哪儿那么大方。” 算是补偿她吗?姜意猜不到贺岭的意思。 但清楚贺岭一定知道她看了那些照片会有情绪的,可到现在连他的电话都没有。 “因为我想开工作室,他支持我。”姜意在母亲面前,不自觉帮他说好话,“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他也算尊重我,我是不是该满足了?” “傻丫头。”周珍浮现起柔和的笑意,上前整理她衣领,“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有人只要爱情,有人只要面包,你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她从一开始想要是报复于昭昭。 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