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晚回来(1/1)
姜意识趣的不再往下问,也不关心他去哪,见人上车就赶紧自己打了车回去。 到现场找到李澄,才知道老陈不仅弄来了最新的设备,还有专业摄影师。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说话,她的心思姜意大抵也能猜到,便只顾着跟摄影师学习,一结束就去那套宅子了。 管家笑盈盈在门口接上姜意,带她去餐厅,“先生已经回了,您的晚餐也备好了。” “回去了?”姜意愣了愣,转眼间又藏好情绪,“那好吧。” 贺岭的行程自然不会让她知道,她也没必要勤勉地查岗。 虽下午给了几分好脸色,但不代表接纳,姜意算是一点点摸到他的性格脾气了。 像个怪人。 “先生来一趟,可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管家恭恭敬敬:“抱歉,我们不敢窥探先生私生活。” “明白。”姜意点头道谢,去餐厅入座。 精致的几份点心映入眼帘,温着的白茶口感正好,特色菜紧接着也端了上来,一个人倒是有些食之无味。 叮!【人哪去了?几天也不说句话。】 浅尝两口就看见了秦嘉的信息,姜意嗤了一声,打了电话过去:“我还没和你算擅自用我手机打电话给贺岭的账。” 对面安静了几秒,又传来不好意思的笑声。 “我不是怕你们夫妻……貌神合离,不利于感情发展么。” “秦嘉,这件事我从没和人说过。”姜意放下筷子,语气郑重。 “我这样的人对贺家来说也不过是棋子,怎么会有感情,等到老一辈去世,自然就会各奔东西。” “人回国了,你至少得尝试不是吗。”秦嘉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尝试接触这座冰山有多难,她再清楚不过,随意一步路走错,一句话说错就可能被厌弃。 嗡嗡—— 正聊着贺岭的电话就来了,姜意连忙点开,“有事,我先挂了。” 挂断再打过去,男人明显有些不悦。 “机票订好了,今晚回来。” “那我的工作……”姜意为难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说,况且这种突如其来的安排,让她有种必须被支配的压迫感。 “工作没给你安排?”贺岭语气漫不经心的,但也不容置疑。 姜意只能陪着笑,饭都顾不上吃就往外去,“谢谢先生,我这就收拾行李。” 管家忙不迭迎上来,见她要走便派车送。 姜意也不推辞了,急忙去酒店收拾行李。 再出来查航班信息,确定还有时间便让司机又带自己去给买手卷烟,一来一去刚好赶上。 等落地,已经临近十二点。 老陈来接的姜意,将她送到贺家老宅。 而贺岭在老爷子的书房迟迟未出来,直到她在客厅打起盹…… 贺家人临时决定办寿辰,借着贺岭回国未接风洗尘的由头,几位叔伯执意要热闹一场。 谈话结束,男人出来去客厅。 眼见睡梦中的女人怀里那木箱子要掉下去,伸手接了一把。 姜意顿时惊醒,一张嘴对上那张冷峻的脸,吓得从椅子上弹起,“先生结束了?” 贺岭示意她一同离开,视线却停留在她手上,“什么东西?” “送您的烟。”姜意眼含笑意,再困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市场上没卖的,找了很久,跟着当地人去做手艺人家中拿到的。” 她不确定这是否合他的口味,只是不做久永远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即便他嫌弃丢掉,礼送了总不比空手要好。 “劳你费心。”贺岭接过来,连箱子都未打开,“有精力不如放在正事上。” 姜意弯起的唇角僵住,一双瑟缩的手放回口袋里。 这样的天之骄子要真看得上她送的礼,反倒成了件怪事。 贺岭步履匆忙,她又追上去问:“先生您去哪?我怎么办?” 来时,老爷子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将他的“绯闻”怒斥一通,再将后事交代了。 叽叽喳喳的女人在深夜里像只鸟儿,回头看一眼,一晚上的沉闷气息似乎散了些。 贺岭递上一把车钥匙与房卡,“自己过去,早上七点来。” “知道了。”姜意收下便不跟了,自觉去车库找车。 她虽不清楚贺家内部有什么矛盾,但能隐隐感觉到不安,这夜自然也睡不着。 按照房卡上的位置开车过去不远,一套装修简约的大平层。 准备快些休息,去浴室里却见有女人的用品,就这样明晃晃摆在那儿。 洗护和化妆品都是少女系列,姜意伸出去的手僵住,心里泛酸。 这些事不该她管,只是难过于他不将自己与别的女人区分,至少藏着也好。 但贺岭就是如此,不多说,不解释,更不会和她交心。 姜意没由来的失落,去酒柜里开上一瓶红酒,最贵的那瓶。 拆完喝两口,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 “浴室里是你的东西?” 迷迷糊糊中听见男人的声音,姜意还以为在做梦。 贺岭近在咫尺的后背,几乎伸手可触。 “什么时候来的,拿我这当酒店?”男人声音很冷,态度与对她的相比也没好哪去。 “就前几天玩太晚,卡又限额了才去。”对面的女孩委屈的要哭。 “再乱玩,我会直接停掉你的卡。” 贺岭叹气,挂断电话改为信息:【回家,别迟到,高中生收敛一点。】 姜意从沙发上起来,睡眼惺忪的,瞧了瞧才六点。 “要走了吗?” “戴上。” 身侧递过来一只蓝色小方盒,姜意接过来才看清是尚美巴黎。 “演戏,道具未免太贵重了些。” “贺家都是什么人?”贺岭无名指上早已戴好了属于他的婚戒,坐下来,手轻轻搭在膝盖上。 “老爷子自知时日无多,今日提前过生日。” 姜意懂了他的意思,边戴边说保证不会露怯出错。 男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叫她换上礼服出发。 等到地方,贺岭竟先下来牵她的手。 “先……”对他的称呼卡在喉咙里,半晌都没叫出声来。 目光交错,贺岭喉结滑动,低沉的命令落在她耳畔:“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