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力(1/1)
秦鹤川听着秀丫头的讲述心里有些难受,他忍不住拿自己的侄子跟阿崽做对比,他那个倒霉侄子像阿崽这么大的时候,整天皮的恨不得上房揭瓦。 别说是帮人干活了,他不给人捣乱就不错了。 远在江城的秦泽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十分响亮,秦泽抬手试一下额头上的温度,也没感冒啊! 话题又转回到秦鹤川这边,根据秀丫头的讲述,秦鹤川摸清了阿崽的情况。 阿崽是四年前被村长他们带回小溪村的,在婴儿时期就被发现阿崽的力气特别大,在村里人给他喂米汤的时候,被阿崽不小心一巴掌打肿了脸。 随着阿崽慢慢长大,力气也随着变大。 从一岁的时候能举起一个几十斤重的小孩,两岁的时候,就可以搬起一个装满水足有百斤重的水缸,三岁的时候也就是他现在的年纪,几百斤的东西对他来说就跟玩儿似的。 所以,在老牛压着小牛犊子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能解决这种状况的人就是他了。 毕竟他一个人就可以顶好几个成年男人,而且老牛下崽的时候很排斥别人接近。那些大人不敢靠的太近,生怕把老牛给惹恼了,对他们尥蹶子。 秦鹤川对阿崽的大力很感兴趣,虽然刚才已经看到了一点,但在听到秀丫头说阿崽可以把几百斤的东西轻轻松松的拿起来,他就想亲眼看一看。 于是他用一种诱哄的语气对秀丫头道,“小姑娘,你可以带我去看一看阿崽帮忙的样子吗?我还没见过那么大力气的小孩儿呢?有点好奇!” 秀丫头有些犹豫,刚才村长让她把秦鹤川送到休息的地方。但客人自己提出了请求,前几天村长就差揪着他们的耳朵对他们说,让他们努力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 秀丫头想了一会儿,决定把秦鹤川带到牛棚那边。 除了村长之前的交代,她自己也有个小算盘。她听村里的大人说过,这次来的客人很有钱,可以帮他们修路。 秀丫头想着要是这位有钱的客人能够喜欢阿崽的话,阿崽说不定可以跟着他离开这个村子。 她不是觉得他们村子不好,相反她很喜欢他们小溪村,但她觉得阿崽不应该待在这个地方,阿崽那么厉害,又长得那么好看。 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村里的人,阿崽就应该像他们在学校里看的电视里的那些人一样,生活在繁华都市里。 打着这个小算盘,秀丫头带着秦鹤川来到了他们村子里的牛棚。 小溪村的牛是村子的共同财产,他们这因为道路不好,外面的机器进不到村里来,很多农活都是靠牛完成的。 就连每年去卖粮食都是架着牛车去的,要是牛出了什么事儿,对他们整个小溪村来说就像是天塌了一般,甚至比天塌了还要严重。 所以在听到牛出事的消息后,整个牛棚都被村民围的水泄不通。 秀丫头挡在秦鹤川面前分开人流,让秦鹤川走到了前面。 阿崽已经到了,正小心翼翼的靠近牛棚,村长站在牛棚外担忧的看着牛棚里的情况。 阿崽看老牛并不排斥自己的靠近,一鼓作气直接冲进去抱着老牛的身体往上面抬,一头快百斤重的牛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块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被举起来了。 在外面候着的几个大人见状,立马冲进去把在老牛身体下喘息的小牛犊子抱到了一边安顿好。 阿崽看小牛犊子已经被安排好了,他就把老牛放了下去,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就出了牛棚。 秦鹤川看他出来了,跟了上去。 阿崽听到有人跟着他转身看过去,就看到秦鹤川,他不知道秦鹤川为什么跟着自己,歪着脑袋疑惑的看向他。 秦鹤川看着歪着脑袋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阿崽,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一支箭给射中,有点可爱怎么办? “你为什么跟着我?” 秦鹤川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看你长得很可爱,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阿崽听到他的问题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我还没有名字,村长说等送我上学的时候请老师帮我取一个名字。” 秦鹤川听到这话心里一动,他蹲下身平视着阿崽,看着阿崽清澈有神的眼睛道:“那我帮你取一个名字怎么样?” 阿崽把秦鹤川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想着这个人这么有钱,文化应该不低,那他起的名字倒是可以接受。 于是点头同意了。 秦鹤川看他同意了,嘴角微微翘起,“洛,洛河的洛!” 秦鹤川起完这个名字后自己也愣了一下,因为他侄子这一辈的人从水,他侄子叫做秦泽。 而自己在给阿崽取名的时候,下意识也用了从水的字。 看着因为得到了名字而暗暗兴奋的小家伙,明明很高兴,高兴到想要手舞足蹈却又收着。 小手小脚轻轻的甩了一下,又收了回去,像一只小企鹅看上去很是可爱。 看着这么可爱的崽,秦鹤川很想带回家。 这个想法一产生就收不回去了,秦鹤川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洛洛没有父母,他把洛洛带回去,不存在抢别人孩子的争议。 而且他还能够给洛洛更好的生活,让他不用为了生计操劳,还可以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 秦鹤川本来就不打算结婚,对于孩子他原本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但在面对洛洛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心疼这个孩子。 他秦鹤川从来都是一个会遵从自己内心想法的人,于是在洛洛得到名字高兴的时候,就听到那个给他起名字的人问了一句,“我很喜欢你,你愿不愿意离开这里成为我的孩子?” 洛洛一时间呆住了,他怔怔的望着说出这番话的秦鹤川,他想看出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逗自己玩,可对方的脸上满是坚定,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他经常看到这种眼神,陌生是因为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那是父亲看自己孩子的眼神,是他一直以来最羡慕最想得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