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更郁闷了(1/1)
见怀中的孩子不再哭闹,胡姣姣方含笑道:“小皇孙叫禇琛!” 一听这个名字,魏帝顿时火冒三丈,“放肆!” 厅内的人赶忙都跪下,胡姣姣抱着孩子,心慌的不行,她不明白魏帝怎么会因为一个名字就发怒了? 只听魏帝怒斥道:“老六!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忘了这个名字是谁的了!” 当初禇正权自尽,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顾氏的孩子身上,那个琛字也是他为孩子取的名字。 可惜,孩子是个女儿,他所有的期许全部落空了,这个名字成了他的禁忌。 这些,禇正柯是知道的,他怎么敢用这个字眼! 禇正柯立马惶恐道:“父皇恕罪!时隔多年,儿臣确实忘了,当时选了两个寓意好的名字,胡良娣就选了这个琛字,儿臣确实没多想。” 一晃二十年了,只怕这些也只有他自己记得了。 魏帝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胡姣姣怒道:“一个庶子,也配用这名字,简直僭越!” 胡姣姣接连叩首,带着哭腔道:“嫔妾知错!请皇上恕罪!” 胡姣姣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怎么一个名字就惹得皇上大怒了,她的孩子怎么就不配了? 禇正柯知道魏帝最看中嫡庶,一个庶子的庶子,用了本该属于嫡长孙的名字,不发怒才怪呢。 他故作惶恐道:“父皇说的是,儿臣这就改。” 魏帝怒气不减,阴沉着一张脸道:“不用你改了,朕看就叫禇谨吧,正好也提醒胡良娣以后谨言慎行。” “多谢父皇赐名!” 历来只有嫡长子才有幸得皇上赐名,一个庶子被皇上赐名也是头一个了,只是这并非恩宠,而是警告,这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胡姣姣只能含泪谢恩,她现在才明白,她是被禇正柯算计了。 一场风波过后,宁鸿馨也来到蒹葭院见驾。 行过礼后,魏帝并未质问胡姣姣早产一事,但仍训斥了宁鸿馨几句。 身为太子正妃,日后的一国之母,连弹压妾室都做不到,这让魏帝十分不满。 宁鸿馨连连请罪,魏帝也未揪着不放,还下令解了宁鸿馨的禁足。 处理完这些事,魏帝直接起身离开了蒹葭院。 多年未踏足东宫,魏帝想四处看看,便让禇正柯和禇琮随行。 来到东宫的小花园,魏帝才把禇正柯叫到跟前,“你折腾这么一出,到底说什么?” 他不是看不出禇正柯的盘算,只是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发作罢了。 禇正柯拱了拱手,“父皇英明!什么都瞒不过父皇,鸿渊他并无谋反之心,都是胡英泽栽赃陷害,他野心勃勃,只怕日后会成为心腹之患。” “所以你就想借朕的手,除掉他。”魏帝冷哼一声,“胡英泽不过是文臣,要对付他容易的很,可那些手握重兵之人,才是真的该警惕之人。” 胡英泽不过是颗棋子,既然废了,丢了便是,反正有的是人可供他驱使。 禇正柯郑重道:“父皇!鸿渊是儿臣看着长大的,他的禀性儿臣最清楚,他一心为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当初朕和沈长清何尝不是如此。” 回想当初,他沈长清亲如手足,沈长清还帮他娶了皇后。 魏帝声音陡然变高,“可后来他还不是蛊惑你长兄,让他与朕作对!” 要不是沈家,他和长子怎么会沦落到父子相残的局面。 禇琮开口道:“皇祖父,舅父不会的,他喜欢长姐,长姐也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而且他和父亲也不会为了权利反目。 “喜欢?”魏帝冷笑一声,“现在是喜欢,那以后谁知道会怎样!” 他自己也是男人,他也有过挚爱之人,可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 他转过头又开始指责禇正柯,“还有你!身为太子居然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小小的良娣,太子妃是干什么的!你以前是藩王,独宠她一人朕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现在是储君,未来的天子,怎能被感情所左右,你能帮她一次,帮不了她一辈子!” 禇正柯跪下叩首道:“儿臣知错!” 魏帝面色稍霁,“起来吧!” 当初他并未想过让禇正柯继位,为他选妃时,自然也会挑选心无城府之人,谁知最后禇君之位会落到老六身上。 魏帝又看向禇琮,“今年十四了吧!” 禇琮恭敬地说了声是。 魏帝感慨道:“你长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自己有了成算,不像你,还跟个孩子似的。” 终归没经历过大事,出一点儿小事就慌了手脚,不管是胡英泽,还是胡姣姣根本不值一提,看不过眼,除掉便是了。 看着偌大的东宫,再也看不到熟悉身影,东宫易主,当初的承诺成了空话,连他们最后的血脉都下落不明,他要如何面对故去的人。 魏帝并未急着处理胡英泽,也未再让人审问宁鸿渊,还让人把他从刑部大牢转回天牢,这件事就这么又被压了数日。 直到薛明翰向魏帝禀揍,说宁鸿渊一直吵着要见皇上,只要肯见皇上一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自从宁鸿渊来京那日顶撞于他,魏帝的怒火从未消散,他恨死了宁鸿渊了。 不光是因为他不顾君臣之义,尊卑不分,更多的是因为他蛊惑禇璇,让禇璇疏远他这个祖父,现在更是把人都给他弄丢了。 魏帝沉声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之前受了重刑,幸得韩王殿下救治,现在已经能起身了,不知是否把人带来?”薛明翰试探性地问道。 “去吧!” 薛明翰得令后,前去天牢提人。 魏帝一边批奏折,一边等待。 很快,薛明翰将宁鸿渊带来。 宁鸿渊手上脚上依然戴着镣铐,跪下行礼时,叮当作响,“罪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垂眸看着殿下跪着的宁鸿渊,脸上难掩嫌弃之色。 “抬起头来!” 他要仔细看看,自己孙女到底看上宁鸿渊什么了。 宁鸿渊直起身子,看向魏帝。 魏帝看了一眼,更郁闷了。 在牢里被磋磨多日,又受了伤,现在的宁鸿渊既沧桑,又憔悴,脸上的胡茬让他显得还有些邋遢。 就这副德行,怎么配得上他的掌上明珠! 要是禇璇在,他真想让禇璇看看宁鸿渊现在的样子,看她还会不会喜欢! “宁鸿渊!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