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相见不如不见(1/1)
从钱郁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他不想此女出来献舞,是这舞姬自己非要来。 舞姬下意识地看向禇璇淡淡一笑,“今天有贵客前来,夭夭想为贵客一舞。” “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禇璇笑道。 钱郁向禇璇介绍起舞姬,舞姬名叫楚夭,是钱郁的义女。 楚夭向众人敬了杯酒便退下了。 宁鸿渊和钱郁一直聊柔然那边的战况,燕南风朝禇璇凑了凑,低语道:“刚才钱大人那位义女出身娼门。” 禇璇惊得瞪大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混迹欢场多年,一看她的说话做派就能看出来。”燕南风洋洋自得道。 青楼出身的女子都是经过训练的,哪怕是看人的眼神都会教,那女子一说话,一走路,燕南风就猜出一个大概。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随意。” 这样的宴席,燕南风并不喜欢,找到机会赶紧开溜。 一看燕南风那副德行,禇璇就猜出一个大概,估计又没安好心。 宴席结束,钱郁为宁鸿渊和禇璇安排了单独的院落居住,又安排得力的人伺候,可谓宾至如归。 沐浴过后,禇璇拿起玉箫对着窗外的月色吹奏起来。 一曲过半,一缕琴声突然加入,但琴声并不突兀,与箫声相得益彰,两人合奏的极为融洽。 曲终,禇璇有些意犹未尽,难得遇知音,怎能轻易放过。便又吹奏一曲,琴声很快又加入其中。 宁鸿渊沐完浴,穿着月白色寝衣从耳房出来,耳房与卧室相通,他悄无声息的来到禇璇身后,一把夺过玉箫,黑着一张脸道:“我让你陪我一起沐浴你不肯,这会儿倒有心思吹箫了!” 禇璇绷着脸,“你干什么?把箫还我!” 琴声还在弹奏,似是在等着她一般,她便伸出手和宁鸿渊要玉箫。 宁鸿渊把玉箫背到身后,一手揽着禇璇的腰肢暧昧道:“你说我想干什么,自然是干……你!” 禇璇脸一红,嗔怒道:“你无耻!” 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说出口的,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还有更无耻的呢!” 宁鸿渊将禇璇抵到窗边,温热的唇随即附了上来…… 唇舌纠缠,意乱情迷之际,禇璇夺过玉箫,离开宁鸿渊的唇,妩媚笑道:“等我吹完这一曲,再陪你可好?” 宁鸿渊瞥了窗外一眼,悠扬的琴声也变得无比刺耳。 “是我重要,还是与这人合奏重要?” 见宁鸿渊脸色极为阴沉,禇璇只能笑道:“自然是你重要,吹箫不过是消遣罢了。” 听到这话,宁鸿渊的脸色才缓和些,“想消遣,我与你消遣个够。” 言罢,便又吻了上来。 宁鸿渊大手托起禇璇的臀,将人放到旁边的桌上,他把手指放到禇璇的唇边,邪魅一笑,“今天来点不一样的。” 禇璇如遭雷击,这人当初可是连接吻都不会的,这都是从哪学的? 不等禇璇反应,宁鸿渊便发起了攻势…… 窗外琴声依旧,禇璇手里的玉箫早已滚落在地,她双手紧紧抓着宁鸿渊宽厚的肩膀沉沦,理智渐渐被吞噬,哪里还管什么琴声箫声。 隔壁院中,沈灏见箫声未再响起,颇觉扫兴,便也停了手。 一旁的小厮付年说道:“这箫声怎么突然停了?” 沈灏看向隔壁院中,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许是吹箫的人有事吧!” “这箫声就是从隔壁院中传来的,大人若是有意,不如小人替您去寻那吹箫的人吧!” 沈灏见夜色已深,便含笑道:“不必了!天色已晚,那位姑娘应该是睡了。” “大人怎么知道是位姑娘?”付年疑惑道。 “感觉!” 这箫声婉转细腻,应该是一个姑娘。 要真是个姑娘就好了!付年真心替沈灏高兴,自从与兰陵郡主退亲,他家大人就对自己的亲事极为不上心,难得有让他上心的姑娘,他可得替他家大人多操些心。 赶了多日的路程,沈灏也有些累了,收起琴,便躺到床上休息了。 当年离开雍州时才四岁,他对雍州并没有什么印象,这些年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一直没有回来过,这次借着办案的机会,顺道来雍州祭奠一下家人。 次日清晨,宁鸿渊起身,准备去视察雍州的守备军。 他坐到床边,吻了禇璇的额头一下,“等我回来带你去个地方。” 禇璇对去哪里都不感兴趣,她现在浑身酸疼,看着精神抖擞的宁鸿渊,不禁嗔怒道:“你该不会是个采阴补阳的妖怪吧?” 宁鸿渊听后哈哈大笑,“那晚上我们探讨一下如何采阳补阴。” 禇璇一把抄起枕头砸了过去,宁鸿渊单手接住,调侃道:“这不是挺有力气的么!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了。” “还不快走!” 宁鸿渊笑了笑,不再逗她,转身出了屋。 一出院门,宁鸿渊与沈灏迎面相遇,明明是多年挚友,此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刘一弦先开了口,“容大人怎么在这?” “顺路,回来看看。”沈灏淡淡道。 他看向宁鸿渊问道:“你来此是为公务?” 宁鸿渊嗯了一声。 面对沈灏他总觉得有些心虚,禇璇是沈灏的未婚妻,如今却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妻子。 “那你去忙吧!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喝酒。”沈灏淡然一笑,一如往昔。 “好!” 宁鸿渊离开后,沈灏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住的院子,神色黯了黯,便和付年离开了。 付年道:“那位吹箫的姑娘和溱国公住在一个院子,不如问问他吧?” “不必了!相见不如不见。” 付年挠了挠头,有些不解,怎么突然又不想见了? 禇璇起身后,去找燕南风,只是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动静,她推门一看,床上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刚要离开,就看到燕南风打着哈欠回来了。 禇璇白了他一眼,“干什么去了?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很像吗?”燕南风摸了摸脸,往镜子那一照,额……确实很像。 “那女人太缠人了,没控制好。” 禇璇脑子嗡得一声,这人该不会是去找昨天晚上那个舞姬了吧?她可是人家钱大人的义女啊! 这人怎么什么人都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