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美好之年（1/1）

“来来来！晨晨也是小伙子了，干点酒！” “现在训练训练，为以后打基础！” 除夕夜，万家灯火在夜空下亮着，带着游子团聚的思念，散发温暖。 饭桌上，亲戚们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坐在角落里的司孟晨也是被拎小鸡仔一样提起。 司孟晨站起身来，接过亲戚们递过来的小酒杯。 （虚构剧情，未成年请勿饮酒！！！！） 他以前也不是没喝过酒，和好兄弟们追龙的时候，那啤酒都是成箱算，但白酒倒是没喝过。 他闻了闻，感觉……嗯，很有酒的味道。 喝下去，感觉很辛辣，胃里有点烧烧的。 幸好已经吃了一些饭，有垫的。 亲戚们还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司孟晨溜回客厅，虽然只是一点点酒，但还是有点上头。 电视机播放着拜年广告，楼外此起彼伏响起爆竹声，还有一丝丝的烟气味飘进窗户。 司孟晨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手机是刚放寒假父亲给他买的，因为以前那个实在是坏得不能用了。 家里也装了wifi，他不再需要蹭邻居家那若隐若现距离暧昧的网络。 2018年正是短视频兴起的一年，喜欢上网冲浪的司孟晨自然是沉浸其中。 “现在，各位观众全体起立！” “来了老弟~” “玩游戏就要笑着玩……玩尼玛！！” “买了否冷~” 刷着一个又一个视频，司孟晨嘎嘎乐。 很快，客厅里热闹了起来，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边看晚会，一边说着对未来的期望。 小孩哥在客厅里蹦来蹦去。 老爸给司孟晨包了个大红包。 老妈身体恢复得很好。 叮咚 手机响了。 林梦柯：除夕快乐！ 林梦柯：不要忘记哦。\/坏笑 王年盛：过年好小四！ 王年盛：【红包】 尤志闯：兄弟！新年快乐！ 群聊：猪圈 张扶旋：新年好啊！ 张扶旋：【视频】 高云：群主发红包！ 司孟晨：【红包】 资恺岭：【红包】 班级群：兄弟们过年好！ 班级群：群主快点出来发红包！ 很少有哪一天，手机像这样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回想起以前，自己趴在窗前，蹭着可怜的wifi，期待有人发个消息给自己。 到如今，一切都变了。 “晨晨现在考多少名啊？” “应该可以上高中吧？” “才上高中？你说少了，我觉得可以上最好的县立高中！” “最后半年了，好好努力，上个好高中！” 亲戚们从天南聊到地北，又扯到司孟晨身上。 “高中……” 司孟晨没有回话，想到半年后自己可能就要踏进高中生活，还是有些好奇。 他本以为生活是一成不变的，半年前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像这样来到了新的班级，结识了新的朋友，甚至还有机会上高中…… 十一点半，亲戚们多多少少睡去一些，尤其是那些小孩哥，战斗了一晚上，早就怀揣着对大年初一新衣服的期待沉入梦乡。 快接近十二点，外边已经有隐隐约约的鞭炮声传来。 电视机还放着春晚。 司孟晨赶紧收拾一番，披上黑色大衣，提着袋子开门而去。 几分钟后，他又折回，顺走了打火机。 除夕夜的街头十分冷清，偶尔有几人经过，连车都没几辆，到处弥漫着鞭炮燃放后的烟气，红色的鞭炮皮铺了一路。 虽然在家守夜是千百年来的习俗，但现在的年轻人可不会乖乖听话，他们更喜欢在街头放起烟花，和好友亲人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穿过小巷来到南江江畔，果不其然，江边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他们三三两两，在一起欢声笑语，或者是纵情高歌。 沿着江畔稍微走一段距离，司孟晨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梦柯穿着格子大衣，戴着白色针织保暖帽，看见司孟晨，她笑着打招呼。 “真慢！” “这不是还有时间吗？” 司孟晨看了眼手表，距离零点还有十多分钟。 “那你还不是让我等你嘛？” “那我把我赔给你好不好？” “yue，我才不要……” 两人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司孟晨从袋子里取出好几个形状各异的桶装物，将其摆到地上。 “这一年过得好快。” 林梦柯说道，白色雾气在空中消散。 两人坐在江边的石凳子上。 “确实。” 司孟晨看着远处亮起的几发零散礼花，感叹道。 此前他对时间这种东西没什么感觉，浑浑噩噩的过到了现在。 直到他开始认真生活，审视自己，回望从前，万分感慨。 当人们开始感慨时间时，时间已经过去了。 中考…… 高中…… “喂，你想上哪所高中？” 司孟晨问道，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林梦柯一起上高中。 “……” 听见这个问题，林梦柯似乎是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回话。 夜色下，司孟晨的肩头好像感受到了温暖的触感，从林梦柯的方向。 他闻见了淡淡的香味。 “司孟晨。” “嗯？” “无论以后会怎样，你都要勇敢哦。” “你你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又说这种……” 司孟晨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种情况他没遇到过…… 所以林梦柯是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了？？ 司孟晨顿时有些害羞，脸红了起来。 “我相信你是优秀的男孩子。” 林梦柯的声音很小，但司孟晨清楚地听见了。 语气很认真。 “嗯，那我答应你。” 司孟晨见林梦柯这么认真，也是回答道。 临近零点，到处都响起鞭炮的声音，好不热闹。 聚集在江边的人纷纷拿起手中的礼花，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好啦！” 林梦柯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她快步跑到烟花前催促道。 “马上就是零点啦！快来快来！” “来了！” 司孟晨掏出打火机，江边有微风吹过，火机的火焰老是被吹灭。 司孟晨不断调整身位，想用身体挡风。 一双小手凑了过来，合成一个挡风罩的形状，挡在引线前。 少女凑到了司孟晨身边。 司孟晨反射性地扭过头去。 睫毛在打火机的光亮之下闪动，少女的眼眸清澈透亮，仿佛星辰。 他甚至感受得到少女的呼吸飘到自己脸上。 两个人凑得很近。 “别看我！快点！” 林梦柯将司孟晨的脸扭了回去。 “好吧。” 司孟晨小鹿乱撞的心顿时平息了几分，老老实实地把引线点燃。 “怎么总感觉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难道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司孟晨挠挠头，和林梦柯一起退开稍许。 “十！” “九！” “八！” 江边聚集的年轻人开始高喊倒计时，他们将手凑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放声高喊。 “七！” “六！” “五！” 引线燃烧，一同进入倒计时。 “四！！！！！！” 突然身边传来一声呼喊，司孟晨吓了一跳。 转过身去，林梦柯同样将手在嘴边凑成喇叭，看见司孟晨扭过头来，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坏笑。 “倒计时啊！” 司孟晨心想，他从来没有干过。 那就在今天吧。 “三！！” 司孟晨效仿林梦柯，他对着江对面高喊。 “二！” 江对面黑漆漆的，只有远方山下似是有一点光亮。 “一！！！！！！！！” “新年快乐！！！！！” 刺啦！ 缤纷的星火飞向空中，虽然只是很简单的烟花，但在这一刻，仍然绚丽无比。 砰！砰！砰！ 远处高空之上，一朵朵礼花在空中绽放，漫天的花火迸发炫目璀璨的光彩。 一时间光亮竟是照亮了两人的面庞。 “哇！好漂亮啊！” 林梦柯欢呼道。 “……” 司孟晨看着林梦柯的测验，看着笑颜如花的少女。 “希望我能上好高中。” “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 他想。 出租屋内 王年盛看着窗外绚丽的烟花，星光映照在他的瞳孔。 手中的手机还在亮着，停在了挂断视频电话的界面。 桌上摆着第二天回家的大巴车票。 “希望今年能过得好一点。” 他想。 “已经零点了？” 资恺岭躺在床上玩手机，窗外礼花声把他吓到，这才反应过来。 “除夕快乐。” 他默念。 “司孟晨你这厮，还不打算找爸道歉？” 他想。 万家灯火在点点星花之下，献上对来年对美好的祈愿。 这一年，应该是美好的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