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鸿门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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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冷汗涔涔的从皇宫中出来,整个后背几乎都被浸湿了。 他本以为唐玄宗会对他的做法听之任之,却没想到皇帝还是那个皇帝,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和一厢情愿罢了。 狼狈的杨国忠来到太子寝宫,表示出一脸的气氛。 “太子,刚才陛下传我入宫。我作势想要把张齐邱调回长安,可却不曾想那个西平郡王坏了我的好事。 他力荐封常清和高仙芝回长安防守,并以北狄之乱为由不让张齐邱回来。 陛下明明非常信任我,可这一次却没有听从我的建议,却同意了哥舒翰的提议。” 李亨背着手,眉头紧锁。 “看来是我低估了我那位皇弟啊。 我本以为他的母妃死后,他就不会继续窥探皇位了。 可没想到,他居然暗中联系了哥舒翰、封常清和高仙芝这三位节度使。 你最近与杨贵妃还有联系吗?” 杨国忠不知太子话中的意思,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后宫不是我们能随便进出的,一般都是需要宫女和太监他们递话。 最近因为没什么事,所以也没有跟杨贵妃联系。” 李亨面色阴沉,冷哼一声。 “糊涂!我看你是这段时间买官卖官掉进钱眼里去了。 你知道不知道杨贵妃现在已经不受宠了?” 杨国忠一愣,随后脸色大变。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都是依靠他的堂妹杨玉环。 如果杨玉环不受宠,那么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不可能啊!我刚刚面圣的时候,杨贵妃还伺候在陛下身边啊。” 李亨也有点疑惑,自己的消息不可能有误。连续半个月陛下都没有宠幸杨贵妃了,一直住在双胞胎的寝宫之中。 “我有确切的消息,哥舒翰进献给陛下一对双胞胎姐妹。 陛下得到后龙颜大悦,并且一连半月天天与双胞胎在一起。” 杨国忠阴沉着脸思考片刻,然后猛然拍手。 “这就对了!怪不得陛下不听从我的提议,反而听取了哥舒翰的建议,原因居然是因为那对双胞胎! 不行,我得赶紧和杨贵妃取得联系,绝不能让哥舒翰得逞。” 杨国忠成功的把自己责任摘掉,并扣在了司仁头上。 李亨同样对司仁恨之入骨,下意识的把他划入到了寿王的阵营之中。 “哥舒翰手握重兵,必须想办法除掉他。否则帝位将会彻底与我无缘。 明晚你把哥舒翰约到你的府上,然后埋伏好刀斧手,把他做掉。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杨国忠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家,本以为可以逃出被责罚的命运,没想到太子又给他下达了一个更要命的任务。 刺杀西平郡王,而且还要在自己的府上进行刺杀。 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恐怕自己在李亨那里也混不下去,陛下也不会饶了自己。 “来人,去把这封信给我送到杨贵妃那里。” 安禄山还没等造反,长安城中就已经阴云密布了。 各方的算计,谁都想作为执棋之人。 “老爷,丞相邀您今晚赴宴。” 司仁轻轻点头,心下却不断思索杨国忠为何要在这个时间邀请自己。 “呵呵,不会是想拉拢我为太子效命吧?” 司仁根本不会想到,今晚在丞相府会有一场杀劫在等待着他。 入夜,司仁如约来到丞相府。 “西平郡王,里面请。” 进到会客厅后,餐食早已备好。 “还是我们的丞相会享受啊,这山珍海味恐怕也只有陛下能够吃到了吧?” 杨国忠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司仁的这句调侃而感到不安。 “说来惭愧,我这也是沾了杨贵妃的光,否则我怎么能吃到如此美味的菜肴啊。 这些菜肴我平时都不舍得吃,今天邀请你来我府上做客,怎么也得把家底掏出来,否则别人会说我这个丞相小气的。” 杨国忠的回答很巧妙,说这些东西是杨贵妃赏赐的。可杨贵妃住在后宫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那肯定她深受陛下宠爱的原因。 他这是在变相的告诉司仁,杨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及自己和杨玉环的关系情况。 司仁对此并不感冒,历史上杨玉环和杨国忠都没有好下场,跟你们这些必死之人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只要他们识相,别来破坏自己的计划,你们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 “不知丞相此次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杨国忠为司仁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道。 “怎么,非得有事才能请你来嘛?” 司仁看了一眼茶水,随后笑着回道。 “丞相日理万机,朝中大小事务都需要你亲力亲为。 没想到百忙之中还能记得我,真是让我感到有些诚惶诚恐啊。” 杨国忠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司仁,无奈的笑道。 “你啊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学会挖苦人了。 说实话,别看我是个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我也有我的苦恼啊。” 司仁假装疑惑的开口问道。 “哦?你还能有什么苦恼啊。” 杨国忠将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哎~你们都以为我在朝内手眼通天,可以任意指派官员的升降。 但你们不知道,虽然我确实有这个权利,但是我却不敢用。 每次使用这个权力都需要身后的人点头才行。 太子要让我安排人,寿王也要让我安排人。其他皇子也有他们的人选要进朝堂为官。 我答应了这个皇子,就必须要答应另外的皇子,否则就会被告到陛下那里去。 还有节度使催促的钱粮。 东平郡王催促我索要粮款,南北郡王向我索要兵马器械,我是哪个都不敢得罪,哪个都不敢惹。 可长安城的国库就这么大,资金也非常有限。总不能把压力转嫁到百姓身上吧? 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虽然不管朝政,但是每天花钱如流水一般。 边疆节度使的钱我敢扣着不给,可陛下张嘴要钱,我不敢不给。 我难啊” 司仁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 “在这个年代谁不难呢?最起码你有地位,不却吃穿。 可底层的百姓生活的状态你知道吗? 朝内的所有官员都被长安的表面繁华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