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利露帕尔的报复(1/1)
为了补救自己的过失,利露帕尔没少给奥尔玛兹吹枕边风,想劝他回心转意。 但奥尔玛兹不愧是赤王的粉丝,别的没学会,一条路走到黑这一点可谓是不遑多让,利露帕尔的劝言他全当成了情话,认为自己的统治不可被质疑。 最终,利露帕尔彻底对奥尔玛兹绝望。 她认为自己遭遇到了最为恶劣的背叛,于是一个惩治凡王的计划在心底诞生…… 利露帕尔摘下了奥尔玛兹赠予的耳饰,曾经看他的眼神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冷酷。 “为平息被背叛的沮丧和狂怒,我将对其施以三代的绝罚——” “只是要苦了你了,我的女儿,希琳……” 在希琳出生时,利露帕尔曾给出过三条预言以及三条警告。 三条预言分别是:其一,希琳将与一位伟大的英雄相爱,其结合的子嗣更胜过父亲;其二,希琳的许多血亲,都将得享甜蜜的结局;其三,希琳将独占其父奥尔玛兹的王国。 而三条警告分别为:其一,女儿的欢乐,将给为父者带来泪水;其二,女儿出嫁后在不可同桌欢宴;其三,女儿的后嗣将为王土蒙上噩兆…… 当然了,这些奥尔玛兹依旧不在乎,或者说不屑于去相信。 希琳一直很信任她的母亲利露帕尔,而结果也正如母亲预言的那般,她被许配给了帕维兹拉万。 这时帕维兹拉万还不叫这个名字,他的本名叫做基斯拉。基斯拉本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但其实他也是利露帕尔的亲生儿子—— 也就是说,他与希琳其实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当然了,这一点利露帕尔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基斯拉后来战功赫赫,征略了无数土地,被奥尔玛兹收为义子,还赐名为“帕维兹拉万”。 够讽刺吧? 国王把儿子收为义子,还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闲话不多聊,我们继续述说那段历史。 希琳如愿嫁给帕维兹拉万后,发现自己完全不幸福,帕维兹拉万自以为是的神情,她从心底无法忍受。 在无爱无聊的日子中,希琳终于也生出了和利露帕尔一样的恨,认为自己其实是被囚禁在了深情的金丝笼中一般。 而利露帕尔,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她在幕后一直隐晦的引导着希琳的恨,以及帕维兹拉万的野心。终于在大宴之夜,利露帕尔借助儿女之手,将蝎毒放入了食物中,呈给了奥尔玛兹与他的三百个子嗣。 宴会上血泪纵横,而这,仅仅只是利露帕尔的第一代绝罚! 那一夜后,宴会上活下来的人只剩下了三个:帕维兹拉万,他的妹妹与妻子希琳,以及……利露帕尔。 帕维兹拉万上台后,大废奴隶制度,让所有人都可以平等的劳动,赚取“诚实”的酬劳。 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帕维兹拉万是个好人物? 不,其实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种佯装出的自由,最大的牺牲者就是希琳。 帕维兹拉万疯狂压榨希琳的心智,从中不断剥离出镇灵的碎片,并将它们囚禁在构装机械中。(无名的石碑其二) 接着,又招募劳工,让他们拿皮鞭抽打这些毫无心智的镇灵,让它们拼命拉磨、旋转。(古绿洲记事·其三) 但最讽刺的是,那些镇灵们被鞭策时的痛苦与仇恨,又变相驱使着它们将机械运转的更快…… “等一下!” 赫乌莉亚弱弱出声打断。 “怎么了?”祁秋赶紧趁机喝了口水,刚刚大慈树王讲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自己随便一讲就口干舌燥。 “那些镇灵们……”赫乌莉亚皱眉,“它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因为它们的恨意,有利露帕尔在调解……不,引诱到另一个方向去了啊。”祁秋施施然说道。 赫乌莉亚怔住,久久无言。 镇灵们也不是没有报复过,只要劳工们稍有松懈,就会被镇灵咬断手指,或是卷走肢体,劳工们对这些机械畏惧无比,除了利露帕尔,没有任何人能够安抚它们。(古绿洲纪事·六) 因此,利露帕尔被所有劳工们期盼着,也间接的将更多真相讲给劳工们听。 比如,那些镇灵们为何会带有如此强烈的恨意,这种恨意该如何去试着消除……(古绿洲纪事·七) 但她没有说的是,能开发驱使镇灵的方法的,显然不是帕维兹拉万。 所以,复仇镇灵的闹鬼传说,就这样流传开来,甚至发展到影响生产的地步。(古绿洲纪事·八) 虽然构装机械的这项技术很危险,但劳工是可以源源不断的更换的,因此这种隐患极大的技术就被举国铺展开来。 至于受伤的劳工? 上层虽然承诺给予赔偿,但若想拿到这笔钱,就必须承认是因为自己操作不当导致的,所谓镇灵复仇就是无稽之谈。 要不然新的劳工上哪去招? “仁慈”的帕维兹拉万嘴上说着废除奴隶制,但其实依旧在奴役,只是换了一种更加隐秘的方式罢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座王国最大的隐患已经出现。 菲莉吉丝曾经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来换取居尔城的水利,但她终究也有极限,执行了几百年的她也在慢慢虚弱。(《达马山纪事·其一》) 而根据祭司的推测,最多再过三百年,水系系统就会完全失灵。(《达马山记事·其二》) 因此,大修水系系统成为了当务之急。 但菲莉吉丝拒绝了,她认为这会破坏花神的安宁。菲莉吉丝宁可使用她的力量净化管道,尽管这会带来更大的负担……毕竟,单单是守护花神寝陵就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的力量……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关头下,维护管道的经费又被削减了许多,而知道银钱去向的祭司对此事闭口不提。(《达马山记事·其三》) 而此时的帕维兹拉万,还沉迷于镇灵奴隶们带来的繁荣假象之下,对腐朽的王国视而不见。(居尔城记事·其二) 他真的是看不到吗? 恐怕……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