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毒酒(1/1)
“皇祖母,父皇,御翠轩和那凉亭本就在一个方位,这其中定有误会。” “谢思凝,你回去坐着。” “儿臣相信子清妹妹不会做出这种事。可否让儿臣同这灵犬去趟御翠轩,若真有证据证明是子清妹妹弄坏了长公主的花,儿臣愿同子清妹妹一同受罚。”谢思凝抱拳跪地请求道。 “三弟,你去!我今个儿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害我献丑!” 长公主依旧怒不可遏。 “啊!——” 就在一众人穿过御翠轩门口不远处的石桥上时,先是礼部侍郎家的女眷大叫了一声。 紧接着,她身边的人顺着她指的方向也吓得往后退了退。 只见那湖中,漂着一具尸体。 待太监打捞上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是看管雪后初晴的宫女!令史查了后,说是推断大概在宴会前就死了,并且在这尸体口中找出一截绣线。 而谢思宁那边抱着小白犬在御翠轩查了一圈并未查到什么其它的线索。 “查!所有参加宴会的人中谁的衣物上有相似的绣线!” 长公主一声令下,所有人又是一阵交头接耳。顿时宫女便在人群中查找起来,看衣领的,翻袖子的 这时天色也忽然暗了下来,阴霾密布。 “找到了!”最初抱着长公主花盆的那个宫女喊着。 众人顿时顺着声音望去。 “你给我脱下来吧!”说完这宫女使劲拽下了赵子清的一只鞋子,拿在手中,远远的给了长公主瞧。 “赵子清,你可还有什么要说!先前朕以为你只是争强好胜,故此毁了长公主的雪后初晴,想着念你是宰相之女惩戒一番便罢了,可如今,你竟然公然在宫中行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怎敢!”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永夏皇这时却开口了。 ”父皇,儿臣深知自己身为人子,应当尊重父皇的决定。但此事关乎子清妹妹的清白与名誉,儿臣斗胆恳请父皇看在子清妹妹即将是我未过门的妃子上,再做调查。”谢思凝跪在永夏皇的御座前,双手紧握。 “凝儿,朕知道你有心护下她,但证据当前,容不得质疑。朕是你的父皇,更是这天下的君主,责任所系,必须维护朝廷的公正与法度。” “父皇” 永夏皇朝着谢思宁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也就是瞬间,谢思凝就被侍卫打晕送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赵子清呆在原地。 那绣线,还真的是自己鞋上的。 “回太后,回皇上,这一切真的不是小女所为!小女之前所说句句属实!” 而现在她的这些话在这些所谓的证据面前,显得多么苍白。 回应她的是端着毒酒上来的太监和宫女。 人群中,赵子清如若仔细看,则会看见李氏在永夏皇下令赐了毒酒的瞬间,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 这场闹剧也终于在赵子清喝下毒酒后,结束了。 “母亲,我本来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早早叫下人在她衣物上撒了一些与雪后初晴相似味道的粉末,然后又叫人弄坏了长公主的花,可怎么会死人的我没想杀人的”回府的路上,赵诗涵好像还没从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颤颤惊惊的拉着李氏的衣角。 “就你那点伎俩,母亲怎会不知,可只是小小的惩戒如何能永决后患!府里始终养着这个小贱人,早晚是个祸害!还好我早有安排,否则今日过后她便是三皇妃了,你觉得永夏皇会同意一个宰相府出两个皇妃吗?” 李氏拍了拍赵诗涵的手。 “可父亲那边,我们回去要怎么交代” “怕什么,她自作自受罢了。你父亲不会责怪你我二人的,他也根本不会去查究竟如何。” “子清!——父皇,不要!” 谢思凝突然从床上惊坐起。 “殿下,你醒了。” “子清怎么样了!” “她她被赐了毒酒,死了。” 谢思凝的大脑刹那间空白一片。 心里默默的装着一个人十个春夏秋冬,而这个人还是在自己去提前悄悄求过了皇祖母后,差一点就能成为自己的妻。 此时的他眼神空洞得如同深渊,没有一丝光亮,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两行泪悄悄挂在脸颊。 这一刻,谢思宁的心,如同被利刃划过一般 永夏皇寝宫内。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二皇子谢文昊恭敬地站在永夏皇面前。 “你是想问,那女子既然都赐婚与你三弟了,为何朕不让他再细细查一查?”永夏皇微微抬起眼皮,目光扫过谢文昊。 “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你皇祖母年纪大了糊涂尚且算了,你以后是要接管朕江山的人,怎可也如此糊涂!朕问你,那女子是谁家的小姐?” “是宰相赵博远之女。” “那如若她与你三弟真的成了婚,赵博远又会如何?” 永夏国外,灵界,空山宗。 “师傅,您不是说过,我们无法让凡人起死回生吗?那为何又将她带回来?”林星宇望望床上穿着一身淡蓝色衣裙躺着的女孩,又回头眨巴着眼睛望望身后的这个男子。 “为师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感应到她已经死了,应该是吞下了毒酒造成的。但不知为何,就在转身的那刻,我又分明感觉到她体内涌出一丝生机。” 床上躺着的这个女孩,正是赵子清。 男子俯下身,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将手搭在了赵子清苍白而纤细的手腕上,他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微弱的生命气息在眼前的人体内游走。 ”她确实还活着,你去给她准备来凡人能吃的解毒药。顺便把我一同带回的那名女子安顿好。“男子朝着小男孩吩咐道。 ”是,师傅。” 不一会,林星宇带着解药来了,男子给赵子清喂下后,又给她体内渡了些真气,便离开了。 林星宇望着男子的背影喃喃,“徒儿还没问为何师傅要给这凡人渡真气,她又如何受的住走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