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傀儡女帝×将门独子(25)(1/1)

红翘的眼神有些闪躲,她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但燕危已经不想听她狡辩了,那被黎宁罚下的五十鞭是他应得的,一想到当初自己护着毒害黎宁的罪魁祸首,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事实上,他也笑出了声,凝滞的气氛里,燕危的笑声低低沉沉,红翘的周身骤然一冷,锋利的剑还搭在自己的肩上,她不敢乱动,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承认。 ——她便咬死了自己是不知情的,燕危能拿自己怎么样,幼时的救命之恩做不得假,她不信燕危会下此狠手。 很显然,她对这个兄长的了解,还有些浅显。 颈间冰凉,带着些细细的疼,她顿了一下,轻轻抬手碰了碰颈间,摸到一手湿腻后骤然脸色一变。 燕危启唇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有天大的恩情,我也算还清了,若不是我与父亲求情,你的下场只有被悄无声息的毒死了扔到乱葬岗里面,父亲也许会后悔,当初他的一时心软,竟然会养虎为患。” 若红翘与燕家毫无瓜葛,燕危并不会如此生气,可前些日子黎宁已经使了计策,知道了他与红翘的关系,一旦黎宁知道了欲仙散与红翘有关,第一个就会想到燕家。 更何况,她不信自己。 燕危咬着舌尖,痛意刺激他清醒,骑虎难下也不过如此,但这件事终究瞒不过黎宁,若是自己告诉她,红翘是燕晟的手下,与燕家毫无干系,她会信吗? 不会。 获得帝王的信任何其艰难,更何况燕危确实挡在红翘面前过,饶是燕危巧舌如簧,黎宁也不会信他半句。 剑上染了血,剑下的人目光脆弱,浑身颤抖,可燕危不会心软,他竟然会想到将毒害黎宁之人送出宫,他浅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心中似乎还出现了很淡的悔意。 是他蠢。 来质问红翘后,燕危彻底确认了红翘的身份——一个和燕晟搭上线的小奸细,可他不能冲动,也不能杀她。 他不能再让黎宁误会自己了,若是杀了红翘,自己便就是杀人灭口,面对黎宁百口莫辩,燕家也会因此被牵连。 燕危的手有些抖,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怕什么,自从决定入宫救下魏祥以后,他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心脏又一次的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可是为什么。 因为红翘的欺骗吗,或许,但燕危更担忧的是燕家被她牵连,燕家真刀真枪,坐在马背上打下来的功勋都因为一个外室生下来的女儿化为乌有。 又或者是在害怕,黎宁知道了红翘配制了欲仙散,在她身边下毒,那么他自己也会被怀疑,被罚了无所谓,上刑了也无所谓,痛就痛些,可是—— 可是他又会被黎宁用那股防备又厌恶的目光看着。 红翘流下了眼泪,她喃喃道:“兄长,兄长别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不敢乱动,燕危的剑如果再进一寸,她可能真的会死在这,她是真的感觉到怕了,面上已经全然失了血色。 燕危收回了剑,淡淡的道了句:“我不杀你,自有别人来杀。”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被踹开,永宁宫的侍卫鱼贯而入将两人围住,房间内骤然变得狭小了起来,黎宁换上了女皇的服饰,沉着脸走了进来,“燕危!” 趁着燕危转头,黎宁抬手,打了燕危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格外刺耳,黎宁这巴掌用了七成力,燕危的脸上出现了一层红晕,嘴角出现了很淡的血丝。 他舔了舔被打破的唇角,淡笑,真是不留情面。 “好一出兄妹情深,枉你还笑的出来。” 黎宁冷眼看他,“燕菁之子燕危,联合红翘毒害帝王,现打入诏狱,择日问审。” 随着燕危被按住,她看向一脸惊恐的红翘,“孤的贴身宫女红翘,身份存疑,毒害帝王,也随着你这好兄长去诏狱住上一住,也好好问一问你的背后究竟有何人指使!” 在燕危的冷眼之下,黎宁揉了揉酸痛的手,她忽略小白在脑中的尖叫,侧过了身子,冷淡的看着燕危与红翘被侍卫压住身体,带离了这里。 燕危没有反抗,他的剑被扔在了地上,黎宁漠然道:“携带武器进宫,罪加一等,燕菁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 等两人被押走后,黎宁吩咐人把地上的剑捡起来收好,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剑尖上的血,转身回了正殿。 她叫了御林军,以燕家涉嫌毒害帝王之名把燕家团团围住,燕菁与林之行两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出门,与软禁无异,御林军风风火火的,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包括燕晟的耳朵里。 他脸色阴沉,下首跪着的宫女不敢抬起头,只惶恐的认错,“帝君,奴婢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查到的,帝君息怒,莫要气坏了身体。” 下一秒,还装着滚烫茶水的杯子打到了自己头上,她被烫的瑟缩了一下,没敢发出声音。 “息怒?息怒就能解决这些事情吗?你怎么那么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让那个小祸害钻了空子。” 他靠在椅子上,余怒未消,“红翘也是个没脑子的,当初要不是看在她能配出欲仙散的配方,且在那小祸害手下做事——算了。” 事已至此,燕晟不想说无用之事,他眼尾轻扬,冷笑道:“发现了下毒的是红翘又怎么样,小祸害还能端了我不成,她有那个能耐吗!” 小宫女向前爬了几步,谄媚道:“帝君说得对,陛下不敢对您做什么。” 燕晟冷哼一声,“本想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她偏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黎宁的做法确实让他感觉到了危机,燕晟不得不承认这只可以肆意指使的小雀已经有了足够冲出牢笼的能力,可再怎么样,燕晟在朝中也是有根基在的。 更何况他提出了男子也可入朝为官的制度,有了不少拥护者,不是一个红翘的事就能扳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