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老师×怨气恶鬼(6)(1/1)

在王兴出现时,黎宁就突然反应了过来,无论之前还是现在,很明显的是那只鬼在戏耍自己。 她翻遍了家里的角落,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就在自己快失去了耐心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自己的鞋换了个角度摆放。 她心中冷笑:“我知道你在这,出来!” 空气静谧了一瞬,那只鬼突然在餐桌上显现了身形,他双臂撑着桌面,双腿没有重量似的垂在餐桌下。 依旧是一道人影的样子,勉强能看得清五官,可因为距离过近,黎宁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尽管心中惶恐,可她面上佯装镇定的道:“离开我家。” 那只鬼的唇勾了勾,屋子里的冷气散发的愈发明显,黎宁打了个哆嗦,心中想着灵力不知道对鬼有没有用。 这只鬼一眼就看出了黎宁的虚张声势,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知道黎宁还是很怕自己。 他开了口,像是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嗓音异常沙哑,他说话间没什么情绪起伏,好像在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这里是我的家。” 他的手里还拿着黎宁买的那条驱邪的手链,他心中疑惑,为什么这个住进了自己家里的人会妄想用这个东西驱逐自己呢? 黎宁虽然心中害怕,但她用仅剩的理智想着,这只鬼说这是他家,那就代表这间房子曾经死过人? 一个会说话的鬼,更恐怖了。 黎宁拉了个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就算这是你家,但现在是我住在这里。” 她尝试和一个鬼魂讲道理:“若是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也可以帮你完成。” 可显然沟通失败了,屋子里的温度显然冷的不是正常的,不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了,黎宁被冰得打了个喷嚏,听到他说:“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要你离开我的家。” 黎宁再次尝试讲道理,她发现对面的鬼魂愿意与自己沟通,那便不是坏事:“可我现在离开,根本无处可去。” “关我什么事?” 这只鬼突然站起了身,慢慢凑近黎宁,宁,不仅是浓烈的血腥味,他身上好像出现了伤口,一滴一滴的鲜血迸溅到地板上,出现了一片片的“血花”。 黎宁恨不得他能给自己一个痛快,怎么都比这么折磨人要好。 可她心底的惧怕少了很多,面前的鬼魂已经不再是未知,她知道他的性别,听到了他的声音,了解到他曾经住在这里。 随着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悄悄的提起了。 他俯下身,看向正佯装镇定看着自己的黎宁:“限你明天之前搬走,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他语调冷然,没有丝毫情绪,但黎宁听得出这不是虚张声势的放狠话环节,他很认真的在警告自己离开。 不搬走的话会怎么样? 黎宁没有问出口,面前的“人”消失了。 鞋面上的血滴清晰可见,地板上的血花也没有消失,黎宁俯下身用指尖轻轻碰了下地上的血滴,湿润的,粘稠的,是真的血。 可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有伤害自己。 黎宁轻轻呼出一口气,想着自己这算是赢了吧。 她选择下意识遗忘那句限自己明天之前离开的话,目前他对自己做的只有精神伤害,自己的身体还好好的,没有受什么伤。 这就够了。 彼时黎宁还没有意识到,究竟何为恶鬼,何为冤魂,她只不过凭借寥寥数语就判断自己暂且不会有什么事,实在草率。 她擦干了地上的血迹,翻出了一个新口味的泡面来吃,今天忘了买灯泡,房间里的光线依旧是昏暗的。 她刚洗完了头发,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一缕头发无风自动,在半空中被挑起,黎宁视而不见。 周身围绕的阴冷气息愈发浓烈,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隐匿了身形。 只不过自己的泡面被周身环境影响,温度从还冒着热气变成了温热,黎宁速战速决,吃完了半碗泡面。 今天受到的惊吓过多,身心俱疲,黎宁有了困意,但还是不太敢睡,只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小白再三保证自己会盯着周围的异样,黎宁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王兴拿着一个手电筒,蹑手蹑脚的上了楼,自从黎宁刚才出现在了他的门口,他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上2楼的话根本不会路过自己的家门前。 那么黎宁一个女孩大晚上的站在自己家门口做什么? 他嘿嘿一笑,想着这个新来的女老师,莫不是看上了自己。 黎宁所住的房子他是有备份钥匙的,或许是今晚他喝了些酒,心中的恶念被无限放大了。 他知道这个新来的老师手里没有什么钱,想着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会离开的吧。 鬼迷心窍的,他拿着钥匙上了2楼,若是黎宁反抗他就离开,若是不反抗,那他就 他一边淫笑,一边摸出了钥匙。 “你在做什么?” 王兴激灵了一下,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楼梯的铁栏杆上坐着。 王兴上来的时候没发现铁栏杆上坐着人,他移动了手电筒,把光源照向了坐在栏杆上的人。 那人被光晃的眯了眯眼睛,身形彻底暴露在光源下,他的头发发色偏棕,发尾微卷,在光线下显得毛茸茸的。 他姿态懒散,五官精致,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刚刚缓和过来,揉了揉眼睛道:“真没礼貌。” 说完,又补充一句:“你好臭,离我远点。” 王兴骂骂咧咧的道:“哪来的小孩?滚一边去。” 说是小孩也不尽然,他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年纪,因为光线的原因显得皮肤有些过于白皙了,甚至泛起了青。 王兴是个会看人下菜碟的,这少年看起来病殃殃的,他自然没什么好态度:“我还要办事,你赶紧回家去,别逼老子动手。” 少年闷闷的笑,他笑起来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王兴喝了酒头晕,没有注意到少年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并没有影子。 “你想怎么动手?要打我吗?”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他又低低的笑出声,这在王兴的眼底无疑是在挑衅。 他撸起了袖子:“小兔崽子,今天我就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