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流民×风光霁月世子(24)(1/1)

楚应枕没有丝毫停顿,他抬手往火堆里扔了两个干树枝,淡声否认:“这不成立,你又不是女子。” 黎宁暗叹这人双标,明明是他先提起的这茬,如今又说什么不成立。 两人在湖边烘干了衣服,才慢悠悠的走了回去,黎宁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找翠花了,少爷晚安。” 她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睛离开了,楚怀枕盯着她背影看了许久,直到一阵凉风吹过,他才悠然醒神。 清晨,在阳光还没有穿透云层的时候这队休整了一晚的队伍就出发了,楚应枕为他们安排的地方倒是好,粮车有马拉着,负责粮车的士兵都知道黎宁与翠花是楚应枕普通的小厮,都对他们抱有善意。 两个人的体重与那群粮食比倒是小巫见大巫了,黎宁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坐在马车上眺望,倒是翠花,他有些为拉着这辆粮车的马鸣不平:“凭什么它要多承担两个人的重量?这不公平。” 他提议道:“我们过一会就换一辆马车,怎么样?这样就不用只有一个马受累了。” 黎宁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笨蛋咽了下去,她疑惑:“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这辆粮车比其他粮车少了很多粮食吗?” 她不想搭理翠花,又闭上了眼睛,昨日她有些受了凉,脸色也有些差,此刻正运转着身体里的灵力修复着身体,可翠花只会看楚应枕的脸色,如今他又凑上来道:“昨天我们休息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湖,少爷总去那里洗澡玩乐呢,昨天我要是没睡着就好了,还能偷偷带你去看看。” 黎宁的眼皮一跳,她清了清嗓子:“是吗,那太可惜了。” 她决定把楚应枕拉着自己洗澡的事情瞒住。 楚应枕平日里几乎不理会他们两个,只有在休整的时候才会叫上黎宁和翠花两个一起吃饭,这天队伍正穿越一个森林,正好遇上了野猪群,于是这些野猪顺理成章的被加了餐。 他们架起了火开始烤肉,黎宁和翠花被叫了过来,这几日翠花已经把买的果脯吃了个七七八八,现下正是忧愁的时候,看到了待烤的野猪肉他直接把果脯的事情丢到了一边。 野猪肉肥嫩,翠花看的直流口水,没想到楚应枕第一件事就是把猪腿肉分给了黎宁。 翠花有些疑惑,但总想不通其中关窍,直到黎宁的舌头被刚烤好的猪肉烫到了,楚应枕满脸幸灾乐祸,嘴上骂着她蠢笨,可又捏起黎宁的下巴让她伸出舌头,认真又谨慎的观察她有没有被烫伤时,翠花终于明白了。 他趁着又一次休整,黎宁不在的时候跑到了楚应枕面前,陈诉道:“少爷对二狗比对我好。” 楚应枕彼时正在看着梁洲的地图,闻言只随意的道:“你们都一样,难道我对你很差吗?” 翠花摇了摇头:“少爷对我是好,可对二狗就像就像林大娘和那个豁牙子掌柜一样。” 那是京城的一家馄饨摊,楚应枕经常光顾的店,豁牙子掌柜负责煮馄饨,而林大娘负责收拾碗筷,她也是豁牙子掌柜的娘子。 那豁牙子掌柜的牙都已经被治好了,可翠花还是习惯叫人的特征,几乎是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楚应枕就愣住了,他训斥道:“胡言乱语!” 翠花这话让有心人听了难免会造成误会,甚至会大肆散播这件事情,说他楚应枕喜欢一个男子,他皱了皱眉:“实在荒唐,若你没有事,我便给你安排个事做,省得你闲暇时候总胡乱猜想。” 翠花瘪瘪嘴:“哦,那少爷我先走了。” 他走后,楚应枕再也静不下心,手上拿着的地图变成了一团团扭曲的线,他干脆把地图倒扣了起来,随后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 “真是荒唐。” 他开始回避起了黎宁,吃饭的时候不再叫上她,而是派人送过去,黎宁来找他的时候也在被守在附近的士兵拦住,告诉她世子还在忙。 黎宁也察觉到了一点异常,她只找过楚应枕三次,在自己接二连三的被士兵拦住,而翠花来去自由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楚应枕刻意避开了自己。 黎宁也不急,每天随着粮草袋子看着太阳升起了落下,终于,他们到了梁洲。 梁洲看起来既没有青州的草木旺盛,又没有京城的繁华,这里气候干燥,初到这里,黎宁就接连喝了好几口水。 翠花擦着额头的汗:“我好晕,是不是中暑了。” 黎宁瞥了一眼他:“或许是因为你没吃早饭?” 他已经嚷嚷着饿一早上了,可黎宁一旦提出去为他弄些吃食的时候他就摇头拒绝,楚应枕下令快马加鞭的到达梁洲的营地,因此随行的将士们都没有吃早午饭。 他们毫无怨言,这些对于将士来说只是常事,更何况楚应枕已经安排他们休整了,还吩咐人为他们提供了梁洲特产的辣肉面。 不过还是有少量的士兵们对梁洲的拉面不太适应,吃坏了肚子,当这件事楚应枕知道后,他第一时间想起了黎宁。 算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二狗了。 他突然冷了脸,驻守在这里的将军有些不明所以,他很自然的唤起了楚应枕的字:“谨之?怎么了?要我说这也不碍事,男子汉大丈夫的,适应个一两次就好了。” 这位将军姓钱,连皇帝都不知道的是,这位钱将军与清远侯乃是至交好友。 楚应枕心里想着事,他摇摇头:“将军说的是,就按您说的办,我会让踏白军全力配合您的。” 钱将军点了点头,有了踏白军的支援,击退蛮夷只是时间问题,他心中高兴:“我这就安排人,你且歇一歇,舟车劳顿,累坏了吧。” 楚应枕行了一礼:“将军守着这梁洲的百姓,才是真的受累了。” 营地里附近均是黄沙,待得久了嗓间都变得干涩,楚应枕喉结滚动:“辛苦将军了。” 钱将军拍了拍楚应枕的肩膀:“谨之,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