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大小姐×顶罪入狱养子(31)(1/1)

黎宁想错了,周寒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 她的声音沉静:“你想带我去哪?” 周寒哼笑:“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过是要带你看场好戏而已。” 他带着黎宁上了电梯,电梯里空无一人,他的声音不再是那种可以端着的温柔:“时桉都已经出狱了,就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还要纠结过去的事?” “为了把你这种人送进监狱。” 周寒和展倩不一样,这几年他没有被过去的事情困住,选择刻意遗忘这些:“我这种?我是哪种人?” 他叹了口气,假惺惺的道:“我还劝展倩给时桉一笔钱补偿呢,放下过去对所有人都好,时桉恨她,那也是时桉的事,你非要掺和过来干什么呢。” 他并不是像和黎宁说的那样,是安子今天拦住了他,他才发觉了时桉在这附近,事实上黎宁昨晚出了门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从消防通道里的楼梯间悄悄的走了上去,正好看到了黎宁正被人搂在怀里,搂住她的人周寒也一下子认了出来。 那个替罪羊。 他察觉到了危机感,与此同时心里也迅速的想好了一个计划,时桉的存在确实后患无穷,他现在要解决时桉这个祸患,当然,如黎宁所说,他不愿意手染鲜血。 - 时桉上了天台之后只看到了安子一个人,他正躺在平地上,呼吸均匀,时桉叫了一会安子还没醒来,不过他还在呼吸,想必是问题不大。 黎宁在大堂有五个人陪着,时桉没有想到黎宁会被挟持,当周寒扶着她的肩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不自觉的心尖一颤。 黎宁面色如常,不像是受了什么伤的样子,本来在安子身边的时桉站起身,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这也是黎宁想问的,周寒挟持她究竟想做什么,想以她的命为要挟逼迫时桉自杀吗,如果是这样黎宁想着自己还是再死一次好了,是时候用最后一张底牌的时候了。 周寒果然将刀靠近黎宁的脖颈,黎宁做好了准备,要是他逼着时桉自杀自己就自己了结自己。 这把刀要比裁纸刀要钝上不少,黎宁的心里毛毛的,其实上次自杀她就挺疼的。 如果小白在的话,一定会吐槽黎宁的电视和小说看的太多了,周寒确实谨慎小心,逼着时桉自杀实在是风险太大,他将刀刃又靠近了黎宁一分,说起了安子:“躺在地上那个,和你关系不错吧。” 时桉阴着脸:“放开她。” 周寒没有理会时桉的威胁,继续道:“他说你们是兄弟,今天一早怒气冲冲的来质问我,你们的感情真的很不错呢,不过可惜,你这兄弟是个拖后腿又没脑子的蠢货,主动跑上来当靶子。” 他见时桉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笑到:“别生气,我尽量少伤到你的女人一些。” 时桉闭了闭眼:“你想做什么?” 这栋办公楼的天台少有人踏足,上面一层厚厚的积雪没有人清扫,周寒将身上带着的另一把刀扔在时桉面前,这把刀陷进了厚厚的积雪里:“我要你把他杀了?” 时桉盯紧了周寒:“不可能。” 周寒晃了晃挨着黎宁脖颈的那把刀:“女人和兄弟,你总得选一个吧?” 黎宁侧了侧脸:“神经病。” 周寒的脑回路真的不正常,不过黎宁细想之后又诡异的觉得合理——他想让时桉杀人,想让时桉手染鲜血之后抓住他的把柄,两人互相制衡。 这不是神经是什么。 不过他忽略了会有人看到这一幕。 警笛的声音响起,周寒明显慌了,手上的动作也有些重,黎宁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划痕,黎宁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周寒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敢报警!?” 这栋楼在去年在是北城的最高楼,在天台上也不会有人看到,可现在已经不是了,周遭的建筑迅速的崛起,于是在不远处的办公楼里的人发现了这边天台上的情况,那人本该在办公,随意的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像是有人被挟持了,于是迅速的报了警。 周寒以为是时桉报的警,他目眦欲裂:“时桉,你真不要你女人的性命了是吗?” 他的手有些颤,本以为非常周全的计划一开始就没有实施成功。 展倩说的对,是该早早解决这些祸患的,他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看到时桉紧盯着黎宁脖颈的样子,笑了两声,随即扯着黎宁到天台边缘,这个天台并没有栏杆,现在这个位置他轻轻一推就可以让黎宁跌下高楼。 时桉的脸失去了血色:“放开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周寒阴森的笑了起来:“冲着你?那多没有意思,我要让你的女人死,哈哈哈。” 他突然想到什么,故意羞辱时桉:“不然你跪下来求求我,也许我会心软呢。” 黎宁没办法挣扎,这个位置太过危险,她小半个身体踏出了楼顶,这个死法她是不情愿的——死的太难看了,她宁愿被一刀抹了脖子。 相比于黎宁,时桉要比她更怕,他的指尖有些细微的颤抖,他垂下头,沉默的跪了下去:“她是无辜的我求你放开她。” 无所谓,下跪而已,对他来说算不得是羞辱,黎宁的安危早已高于自己的生命。 黎宁睁大了眼睛:“时桉,你站起来,你别跪,你起来,我没关系的,就算我死了我也——” 可以重来。 她像是被下了某种禁制,怎么说都说不出口,看着时桉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在周寒看向快意的看向时桉,有些分神的时候,用尽全力撞在他的身上,周寒一时不察,真被她撞了个趔趄,手上的刀子正要使力,时桉就冲了上来把他摔在了地上。 时桉双目赤红,他看着周寒,抬手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周寒被打的鼻青脸肿,黎宁跪坐在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没事了,没事了,别打了。” 她的呼吸有些粗重,腰后流出的血原本被厚实的羽绒大衣吸了进去,但当她跪在雪地上,洁白的雪被羽绒服上沾染的血迹蹭的通红。 黎宁又找到了失血过多浑身冰凉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看着地上被染得艳红的雪,又一次的细细安抚他:“没事了,马上就结束了。” 在她用尽最后一张底牌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