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少女×神秘村落神灵(9)(1/1)

黎宁难得吃得不是清汤寡水的饭菜,一时间吃的有些多,等她意识到自己积食睡不着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月光皎皎,黎宁开着窗看着院子里的风景,和之前住处空旷的院子不一样,这间院子里摆了几个立着的木桩,贴着墙还有几棵樱桃树。 正逢六月底,等七月的时候那些尚且青涩的果子就会变成红色,黎宁想着如果还住在这里的话可以摘些樱桃酿酒,前提是崔婆婆同意的话。 木质的房间其实并不隔音,之前和魏童一个房间的时候她总是能听到隔壁房间若有若无的交谈声,又或是拉开椅子的声音,如今睡在了这里,四周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听不见。 肚子还是有些撑,她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决定出门逛一逛,在这种环境里她应该是会害怕的,这里究竟有没有鬼她还没办法确定,可脑子里总有一道声音催着她出门。 这次她走的小心翼翼,打着手电筒,每一次迈步都格外小心。 但霉运不只是摔跤那么简单,走出这座木楼必要经过挨着祠堂的大门,可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她屏住了呼吸,默默在心底念了句:倒霉。 真的倒霉。 见到祭司的下一秒黎宁就懂事的闭上了眼睛,她在心底后悔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想要出门消食,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沉着气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打算悄无声息的后退,可霉运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要在这种时候彰显存在感。 当她右脚绊左脚,身体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时,在祠堂跪坐着的祭司睁开了眼睛,他看向黎宁:“过来。” 黎宁难得有这么怂的时候,她斟酌着道:“不好吧,会不会冒犯了您。” 冒犯,这当真称得上是一句冒犯,黎宁睁开眼睛,祭司赤裸的身体让她有害怕。 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说是赤裸也不准确,他上半身的白衫褪至腰间,莹白又带着力量感的身体上写满了符咒,祠堂没有开灯,有的只是香炉里三只燃烧的香散发出的微乎其微的光。 就算是借着月光黎宁也很难看清祭司身体上的符咒究竟是什么字,它们一笔一划排列的整齐,可字迹又歪歪扭扭的,带着某种诡异的规律。 就连他的脸上也写满了符咒,他瞳孔漆黑,眼神不带丝毫温度的望着她:“为什么不过来。” 黎宁缓过了神,抬脚向他走了过去,跪坐在了他身侧的蒲团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黎宁,在黎宁靠近后他才扭过头闭上眼睛:“你害怕我。” 黎宁没有撒谎,轻声道:“有一点。” “为什么?” 祭司又睁开了眼睛看向黎宁,眼底满是对黎宁果断承认的不解:“为什么害怕?为什么诚实的说出了口?” 这是黎宁第一次直面祭司的真容,就算是他的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就算这里只有月光,黎宁也被这张姝色的脸惊到了一瞬。 他很漂亮,一双薄唇紧紧的抿着,狭长的眼型带着些不自觉的媚,可眼底又传达不出任何感情,没有对黎宁闯入的厌恶,也没有对她的好奇。 像一个真正的神灵。 黎宁移开了视线,眼睛盯着香炉道:“他们都怕你,我为什么不能怕?而且就算是我撒了谎,你也未必看不出来。” 祭司合十的双手放了下来:“你口中的他们,相比于恐惧,更多是对我的尊重,我从未伤害过你,不是吗?” 黎宁摇摇头:“你最亲近的人怕你。” 她看得出来,崔婆婆看向祭司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恐惧,其他人,木楼里的姑娘们与村民们尊敬的是祭司的身份,可只有崔婆婆,她害怕的是祭司这个人,无关身份。 祭司哼笑了声,他抬手,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似乎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体被黎宁看到了,反而将腰间的衣物又向下拽了拽。 非礼勿视,黎宁移开了视线,却被祭司捏住了下巴:“看我。” 他的指尖冰凉,黎宁紧紧闭着眼睛:“您会杀了我吗?” 祭司松开了手:“不会,帮我个忙。” 黎宁这才注意到祭司面前放着的碗,碗中盛放的像是墨汁,旁边的托盘里还放了一只小巧精致的毛笔,祭司坐直了身体:“帮我补全它。” 他身上的符咒有些地方是残缺的,不像是被蹭掉,更像是被吸收了般。 黎宁犹豫道:“我不知道它原来的样子。” “拿起笔。” 祭司盯着黎宁的眼睛:“只要你拿起笔。” 黎宁也不怯,她拿起毛笔之后脑子里突然会了符咒的画法,像是凭借着根本不存在的肌肉记忆,黎宁落的哪一笔都无比的精准。 她垫着蒲团,坐于祭司的背后,因为正低着头专注补全符咒,她身子俯的极低,呼吸之前的热气不自觉的喷洒在祭司的背上。 黎宁启唇道:“这样画可以吗?” 祭司闭上了眼:“很好。” 痒。 皮肤之上被毛笔的笔刷划过,若有若无有抓不到来处的痒意蔓延,祭司的呼吸沉重了一瞬,他睁开眼:“落笔重一点。” 黎宁顿住了一下,应道:“好。” 她加重了下笔的力道,可虚浮的痒意蔓延四肢百骸,连心尖都痒了起来,祭司猛的睁开了眼:“再重一点。” 黎宁怔愣了一下,她直起身子:“可是我已经很重了,再加重力道会毁了上面的字。” 这是平日里祭司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心中搜索着记忆里会让人身体变痒心脏跳动速度变快的邪术,可是一无所获。 他只好无声的轻叹了口气:“叫崔婆婆来。” “这个时候崔婆婆已经熟睡了吧?” “没关系。” 这座木楼里发生的一切祭司都能觉察,包括黎宁试探崔婆婆脉搏,因此他毫不避讳的道:“去叫她,她不需要睡觉。” “是我画的不好吗?” 黎宁表现得有些低落,她将沾着颜料的毛笔放在了碗上,起身道:“我这就去叫她。” 祭司的唇动了一下,可到底还是没有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