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受贿律师×被诬陷入狱学生(16)(1/1)

他在拐角的小巷里看到了被欺辱后的女孩,她正蜷缩着身体嗷嚎大哭,小志有些幸灾乐祸,于是他主动凑上前嘲笑她:“怎么,因为留你加班就躲在这哭?哈哈哈真弱。” 他并不知道女孩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许知道了他也觉得无所谓,他人的痛苦总是自己开心的源泉。 女孩当时本就绝望痛苦,当小志到她面前嘲笑自己的时候她不顾一切恶狠狠的说:“你以为你总偷老板的钱没有人发现吗!我明天上班就要告诉老板,看你怎么办!” 就算被坏人伤害过的女孩,也生不出什么坏心,她唯一想到反击小志的事情就是告状,可奈何小志很是害怕自己没有了“多出来的零花钱”,把袋子里用来切西瓜的水果刀拿出来吓唬她:“你敢告诉我爸,我就把你杀了!” 被接二连三欺负的女孩有些崩溃,她将书包狠狠的砸向小志,从小被哄着长大的小志也被激起了火气:“我爸赏你一口饭吃,你应该对我们一家感恩戴德,不跪下给我磕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明天你别来我家工作了!” 午夜加上暴雨,路上根本不可能有行人,偶尔有车辆路过也被大雨遮盖了视线,没人能注意到巷子里有两个孩子在撕扯,尽管女孩的年纪比小志大几岁,但是刚刚被欺辱后大哭一场,又被雨淋了很久的女孩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小志得意的挥动水果刀想给女孩一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女孩因为脱力脚底一滑径直的撞向自己的刀上,整整十几厘米的水果刀嵌入了女孩的胸口,小志愣住后尖叫一声跑开了。 刀口嵌入了胸腔但没有伤到心脏,女孩跌倒在地上,忍着胸前的剧痛爬向有路灯的马路,失血过多让她的身体逐渐冰冷,尽管被如此欺辱,但女孩还是有着求生的希望。 她的指尖已经被地面磨破了,她有些绝望,在即将失去对世界的连接之时感觉身体被扶了起来,头顶的雨好像停了。 不,没有停,是有人为她撑了伞吗。 她已经分辨不清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如果真的有人救了她,那可是太好了 至少有人会对自己抱着善意,太好了真是可惜,来不及了啊 她最后听到的话是那个试图救下自己的人大声喊着,叫自己撑住,马上就有人来了,一会又听到他念着什么希望奶奶没事。 他的家人出事了吗?那就不要管我好了,女孩心里想,她有些绝望,反正自己也活不成了。 - 黎宁看着小志说着自己是不小心的,她也不想女孩去死,他还说只是想让女孩受一点轻伤,胖子震惊的看着他,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她又看向慕青,之后应该就是慕青的事了,他救起了女孩,可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女孩就已经去世了。 慕青面色淡淡的,看不清喜怒,见黎宁看向自己后他道:“你做了假证,伤害到的不只是我,还有那个含冤而死的小女孩。” 那女孩怎么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呢?生前过的窝囊,被继母排挤走只能打零工交学费,老板压榨她,被医生欺辱,最后这小志撕扯间丢了命,死后连律师都为了钱不把真正的杀人犯公之于众,还让那个在雨夜唯一给了她一丝善意的人入了狱。 何等讽刺。 充满戏剧性的悲剧人生。 有人天生就是好命,父母疼爱,家庭和睦,吃喝不愁,可女孩却与其形成了明确的对比,她产生的怨念足以让他们困在这里。 黎宁的喉间有些涩意:“慕青,你会从监狱出来,关于女孩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保证。” 慕青在监狱里整整生活了六个月,被磋磨的消瘦不堪,他的痛苦不是黎宁一句保证就能消失的,可与黎宁相处了几天,他鬼使神差的松了口:“嗯。”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就算把小志的名字写上信纸也没有发生什么,他们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 医生一直在地上昏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胖子带着儿子去了一个角落里,生怕有人对小志产生任何想要伤害他的想法,小志说他是故意的,胖子就信他。 胖子只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责怪着小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总偷家里的钱吗?因为这点事你竟然把人弄死了!”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下手打小志,可以见得小志的无法无天是被谁惯出来的了。 黎宁没再和慕青谈话,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离开这里回到现实世界,她走向小志:“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他不叫小志? 可小志的话让她的心沉入了谷底:“我我叫王志,我真的叫这个。” 真正罪恶之人难道不是小志吗? 余菲儿来到这一直表现平平,可突然灵机一动,她小声开口道:“是不是慕” 众人的目光看向她,她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道:“他太特殊了,信纸上的字比所有人都少。” “既然医生和小志的名字都什么都没发生,那要不要试试其他人的名字?或许韩露并不是因为小志而死的,也可能是慕青做了什么吧?” 慕青的确特殊,可特殊的还有另一个人,余菲儿又转头道:“黎小姐,虽然你救过我,我还是想说同样特殊的还有你,大家都没有忘记刚刚出现在这里时你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如果之前的假设成立,这里是韩露死后创造的世界,她也许最恨的就是你吧,否则你胸前插着的刀怎么解释,或许韩露一开始就想让你去死。” 她又道:“你说你收了贿赂隐瞒了真相,可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失忆,怎么只有你没有之前的记忆了?当然,不只是你,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说了谎。” 口说无凭,没有凭证的事情就算说了出来也不一定会获得全然的相信,信件上写的东西过于笼统,只要靠着上面的字编出一段经历而隐瞒真正发生的事,这也不无可能。 余菲儿说的很对,但这又陷入了死命题,若是大家都说了谎,那怎么才能找到真正的罪恶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