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实习医生×阴郁自闭病人(4)(1/1)

李管家沉下一口气,又问:“小少爷,是身体的原因吗?” 半晌,两声敲击声传来,李管家和老爷子对视一眼,两人纷纷都松了口气,身体没出现问题就好,其他的都是小事。 “听院长说给您换了个新医生,是因为新医生的事吗?” 几乎没有犹豫的一声敲击声传来,李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您想换一个医生吗?” 一声敲击,濯池自认为传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随后挂断了手机。 而庄园那头的两位老人若有所思。 老爷子看向李管家,又看了看墙上钟表的时间:“老李,你去一趟,看看那个医生怎么样,但你切记,暂时不要给濯儿换人。” 非常奇怪,这个医生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让濯池鼓起勇气给李管家打电话。 就算是身为爷爷的他,也没有体会过被濯池主动联系的滋味,他有些吃醋,但更多的是对那个医生的好奇。 李管家点点头:“我晓得的,我这就去看少爷。” 临走之前他还拿走了些厨房阿姨做的鲜花饼,这是濯池唯一能勉强吃些的食物,自从李管家发现了这点,每次去看望濯池时都会带上一些鲜花饼,十次濯池只要能吃上那么一次,他都能老泪纵横了。 老爷子也很想去,可他前阵子吹了风,大病了一场,如今感冒还没有痊愈,濯池的身体需要细心呵护,他生怕传染了他,因此只能在家里焦急的等待李管家的消息。 别墅里面的女佣来来往往,他们井然有序的工作着,老爷子看着这一切,又看向自己充满褶皱已经生了斑的手背,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的鬓角已经发白,他老了,可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濯池的父母不在了,若是他走了,那濯池能守住家业,能好好的活下去吗。 豺狼虎豹在他活着的时候都为濯池挡下了,可他一旦倒下,那 他闭上双眼,有些为难的躺靠在沙发上。 黎宁作为新入职的实习生,工作有些繁杂,她虽然被派去照顾濯池,可一般的实习生工作还是要做的,负责带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干干净净的,鼻子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不像是个工作了多年的医生,更像是一个初出社会的大学生。 听到黎宁对他年龄的疑问,他笑了笑,因为模样清俊,招惹了不少小护士们的偷瞄,他满不在意,像是已经习惯了其他人的注视:“我长得确实比较年轻,不过已经29岁了,带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燕霖,你叫黎宁是吧,我听林医生和我说了,主任竟然让你去负责顶层的那位病人,真是为难你了,需不需要我帮帮你?” 黎宁侧头看他:“怎么帮?” 燕霖笑了笑,他抬手用食指扶了一下眼镜:“过几天我手上的患者就会出院了,到时候我可以接手,之后我会给你介绍一些轻松的工作。” 黎宁一口回绝:“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很轻松,燕医生,可以带我去看记录表了吗?” 燕霖脸上的笑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状态,重新扬起笑意:“好的,跟我来吧。” 这个燕霖有问题。 黎宁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他对自己很特别,黎宁还没有自恋到随便见到一个人就能让对方一见钟情的地步,这个燕霖在见到她时就时不时的用一些动作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又或是不自觉的和她靠近一些距离。 在第n次躲过他的靠近时她还是撞到了人,眼见着是一个年纪颇大的人,他正低下头扶着腰,被黎宁撞的身体晃了一下,黎宁连忙道歉:“抱歉爷爷。” 李管家摆了摆手,他本来就腰不太好,更何况黎宁撞的也不算重:“没事的小丫头,我这个老头子的腰本来就不好,和你无关。” 黎宁本不想再和燕霖搭话,她顺势扶着李管家道:“爷爷你去哪,我扶着你去吧。” “那好那好,我要去顶楼。” “顶楼?” 李爷爷摆摆手:“是不是不方便?没关系,我自己上去就行。” 黎宁否认道:“不是的爷爷,我是负责顶楼患者的医生,我姓黎。” 电梯离的不算远,黎宁扶着李管家,回头向燕霖告别:“燕医生,你先回去吧,我正好去看看患者。” 燕霖应了一声,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知道了,去吧。” 待电梯门合上后,燕霖收敛了笑容,目光沉沉的看向已经合上的电梯门。 李管家没想到濯池的医生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他打量着黎宁,心里想着濯池这小子不会是开窍了吧。 仔细想想他又觉得不对,如果濯池真的喜欢的人,估计连地方的手都没办法牵,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濯池这个病能活着已让他足够庆幸。 “爷爷。” 李管家回过神,慈爱的看向黎宁:“怎么了丫头?” 电梯到了五楼,黎宁搀扶着他走了出去:“方便问一下您是患者的什么人吗?” “我是他的管家,也算得上是半个爷爷了。” 他叹着气:“不瞒你说,小少爷今天给我打了电话,想要换一个医生,我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医生会让他拿起手机来要求我换掉。” 黎宁不清楚这遭,她犹豫着问:“那您会换了我吗?” 李管家摇头:“这对小少爷来说是一种改变,我非常乐于见到这个。” 他话锋一转,又道:“黎医生,虽然我不懂你们的治疗方式,但是希望你们能够循序渐进,小少爷的身体经不起刺激。” 黎宁点点头:“我知道的爷爷。” 两人在病房门前站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黎宁道:“听院长说,你大学学的是心理专业?” 黎宁顿了一下,她僵硬的点了点头:“是。” 她说谎了,根本没有什么大学,她没有占用任何人的身体。 因为来到这个世界的,就是她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