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之后不许成精(17)(1/1)
凤音的眼底蓄着泪,她固执的扭头不让温昭看见:“这么多年一直劝我解开锁链的是谁?现在又要和我谈两情相悦?你觉得我会信吗?” 百年前凤忻曾经带温昭逃离过一次,彼时凤音刚刚怀上了温珣,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这才让凤忻钻了空子。 这件事是横在两人之前的一道长长的枷锁,凤音不再信任他,爱意化成的锁链牢牢缠住了温昭,凤音不再拥有自我,只将自己的心血淋淋的捧出来递给温昭看, 她擦了擦即将落下来的眼泪,故作无事的咧开嘴笑:“都是孩子的父母了,就别再说什么情啊爱啊的了,没意思。” - 胡姐今晚没有回来,不过黎宁没有担心,她记得胡姐曾经说过要化成本体好好的抓几只野鸡打打牙祭,今晚估计睡在外面了。 她复盘着温珣和她讲到结婚时自己的反应,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小白也有些愧疚:[对不起宿主,我该早点提醒你的。] 黎宁没有安慰她,她轻叹了口气,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我好像做错了。” 她不该怀疑温珣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是真是假她长了嘴,为什么不会去问呢,如今温珣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痛苦。 她有些无措,也有些后悔,好感值存疑并不是她拒绝的借口,她下定决心去找温珣,至少要彻底问个清楚。 穿上外套,看到桌子上刚刚倒出来的那杯水,下意识的拿起喝了几口,还未走到门口,就觉得自己脑中有一个声音命令自己快去睡觉,浓烈的眩晕感袭来,黎宁顿了顿,双眼有些无神:“明天再去找他吧。” [宿主!宿主!你怎么突然睡下了!] [啊啊啊怎么回事,好感值怎么突然到一百了!!!宿主你快醒醒。] 注定没有人回答它的,它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统生艰难。 等黎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昏昏沉沉的揉了揉眼角,却被屋子里不同寻常的昏暗光线惊了一下。 小白叹着气:[你总算醒了。] “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吧] 勺子碰撞碗壁的声音传来,黎宁扭头,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那人的身体轮廓,几乎没有犹豫,黎宁启唇道:“温珣。” 勺子搅动的声音停了下来,温珣站起身,走向黎宁的床边,他的脸被从窗帘缝隙钻出来的光晃的明暗交错,神情看不真切:“你知道是我。” 黎宁的头发胡乱的披散,正想抬手拨正,身侧却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响声,她低下头看去,就见两只手的手腕各绑了一个锁链,黎宁愣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她被气笑了:“快放开我。” 温珣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他用勺子将碗里的粥盛出来一点,递到黎宁嘴边:“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一点?” 黎宁避开递过来的勺子:“我说了放开我。” 温珣依旧嘴角挂着笑:“宝贝,乖一点。” 在黎宁皱着眉的这段时间里小白极速的将昨夜好感值突然从0跳到100的事说了一遍,并再三发誓不是自己的原因系统没有出错,黎宁不解,她也想到了昨夜的教训,如今她直接问出了口:“为什么要这样?” 昨天晚上黎宁喝了那杯加了点东西的水睡的深沉,可温珣却是一个晚上没有合上双眼,他将黎宁抱到这里后就一直盯着她的睡颜,试图观察她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能让自己着迷。 他应该迷途知返的,碰了壁被拒绝后就应该果断抽身离开,趁自己还没有爱上她,趁自己还没有深陷其中。 他做不到。 被拒绝后心里紧紧压抑着情感的那根弦突然崩断了,压抑过后的反扑必定是猛烈的,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凤音和自己说过的话,他想自己还是走上了母亲的那条老路,明明前方是见不到底底的坑洞,洞里面是万丈深渊还是柔软的棉花他不知道,可还是一意孤行的抬脚踏了进去。 怎么办呢,她会生气吗,会像父亲那样跟着别人离开吗,可若是让自己放她离开,那不可能,不可以,做不到。 黎宁叹着气,她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在温珣的沉默中出声道:“我饿了,还要喂我吗?” 温珣抬起眸子,拿起手里的勺子递了过去,待黎宁吃饱喝足之后她长叹一声:“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准备放下粥碗的手一顿:“你知道什么?” 黎宁哼哼:“我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我看到了你父亲衣袖下面盖着的锁链。” 温珣没有反驳什么:“宁宁,我不会放你走。” 黎宁只短暂的生了一会的气,她知道如今的挣扎只会让温珣越来越偏激,想通了时候她无所谓的道:“好啊,不放我走好了。” “不过有一点我要向你说明。” 温珣侧过头,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黎宁清了清嗓子:“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懂了没。” “宁宁,我已经和你求了婚,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我的喜欢吗?” 黎宁看不清他的脸,她抬起手:“坐到床边来,我要看看你。” 温珣依言坐下,黎宁抬起手,抚摸着他脸上的轮廓,最后指尖停留在了他的嘴角:“那你说一说,你喜欢我哪里。” 身份颠倒,明明受到了禁锢的是黎宁,可无措的却是这只小玄凤。 哪里喜欢?哪里都喜欢,温珣无从提起,浓烈入骨的爱意最后化为了磕磕绊绊的一句:“我爱你的全部。” 黎宁不依不饶,像是不满意这个答案,她抬起了温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引导着他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眼睛:“是这里吗?” 又顺着眼睛触碰到了鼻尖:“还是这里?” 手指下移,触碰到了柔软的唇瓣,黎宁没注意到对方变的幽深的眼瞳,继续撩拨道:“还是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