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神殿杀手×光明神殿圣子(5)(1/1)
黎宁蹲在圣殿的墙外注视着里面巡逻守卫的一举一动,她又长又卷的金发盘在脑后,偶尔有几缕调皮的碎发扎的眼睛有些痒。 她将头发归拢了一下,羽毛笔在空中写道:[开始了,教皇大人已经和你共享了视角,他已经在你的身上施加了隐蔽魔法,不用担心,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可圣子殿的黑夜却是灯火通明,紧挨着的燃油灯靠着某种低阶光明法术持续照明。 每隔一段时间都有穿着白色圣服的守卫在附近巡逻,黎宁看准了时机,从圣子殿一楼的窗户翻了进去。 昨天黎宁已经来过一次了,可她是被洛芙从正门带进去的,现在的黎宁被弯弯绕绕的后门绕晕了,她依照羽毛笔写下的指示尽量将每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黑暗神殿的大殿内,这里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这里没有光照,因为黑暗之神讨厌光明,身穿黑色长袍的教皇坐在大殿的高座上,他的眼睛细看有些无神,此时的他视觉与黎宁同步,黎宁看到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脑子里。 “艾克,告诉西维娅去二楼,我要看到圣子住的房间。” 艾克,也就是操控着羽毛笔,同时也是西维娅的青梅竹马说道:“遵命,教皇大人。” 与此同时,黎宁身侧的羽毛笔又悬空写了一行字:[去找到圣子的房间,应该是在二楼。] 黎宁穿过空中的字寻找登向二楼的阶梯,圣殿内大多数地方都燃烧着光,可还有一部分地方,例如杂物间,这些地方的门口是不会燃烧蜡烛的。 光明神的信徒认为污秽之地是不能被光照亮的,这也暗指了光明与黑暗势不两立。 她尽量循着阴暗的地方走,她身上施加的魔法相当于叠加了一层隐身咒,但不是彻底的隐身,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她,但不包括圣子。 她没有把握圣子究竟在不在他的卧室,但黎宁是被赶鸭子上架,她不得不做,那个黑发男说的对,自己并不想承受什么诅咒带来的痛楚,只能暂时的当黑暗神殿的走狗了。 熟悉的楼梯跃入眼帘,昨天洛芙带着她和塞瑞亚同样的走过这个楼梯,她轻手轻脚的踏了上去,楼梯的左侧穿过长廊后就是昨天的那个书房,卧室应该距离书房不远。 [你知道圣子住在哪吗?] 黎宁拂开挡住视线的字迹,轻轻的用气音说了句:“不知道。” 她握着书房的门把手,深吸了口气,用力的拧开了,书房里面空无一人,昨天那个凭空而动的羽毛笔躺在书桌上一动不动,书房的拐角处有很多排书架,羽毛笔又传来了吩咐:[去书架上看看。] 黎宁闻言走向书架,书架上大多数的书都带着晦涩难懂的字迹,黎宁想抬手触碰,手指却被灼烧了一下。 [上面有魔法痕迹,不要再碰了,去找卧室吧。] 黎宁退至门口,发现书桌后面还有一道暗门,暗门没有关严,从门口的角度才能看到其中的缝隙,显然羽毛笔那侧的人也看到了那个暗门。 [过去看看。] 黎宁先是回首将书房的门锁上,才抬脚走向那道暗门,暗门看起来很重,由大理石制成,她光是推开暗门的门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暗门里面光线很暗,温度也降低了不少,不会用魔法也没有灵力的黎宁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宽敞的暗室里充斥着黎宁打喷嚏的回音。 [嘿,注意点西维娅!你想要被发现然后被光明神的信徒们晒成人干吗?] 这是一种由光明神信徒发明的一种刑罚,他们将犯了重大过错的罪人晒在太阳下面,不给吃喝,直到罪人的身体水分被晒干,晒成干尸之后会被封印在玻璃水晶棺内示众,警醒其他人不要犯错。 黎宁自然不想变成人干,她揉了揉鼻子俯下身,抬脚的脚步变得更小心翼翼了,她将从外面顺进来的燃油灯点燃,没有附加魔法的燃油灯变得不太亮,能见度只有一米左右。 暗室后面比圣殿的大殿还要空旷,尽管黎宁的落脚再小心翼翼,也能制造出不小的回音,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畔出现,她脚步顿住了一下 [继续走,西维娅。] 黎宁呼了一口气后才继续向前走,滴答滴答的水声越来越近,燃油灯投下的影子像粘稠的黑色液体,再加上里面冰冷的温度,黎宁觉得这更像黑暗神殿里面的场景才对,虽然她还没有去过黑暗神殿。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后发现一块凹凸不平的墙面,好像已经走到了头,墙缝里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水,向下看去那竟是一具白骨,水滴到了白骨的头颅上,才发出了清脆的滴答声。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西维娅,向前,教皇大人还没有看清楚。] 黎宁屏息缓缓向前,手里的燃油灯向前递了一下,除去刚开始看到的惊骇,这也不过是一具普通的白骨,不过出现在圣殿里面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黎宁等教皇看清楚了之后就移开视线,她抬着燃油灯向右侧走去,结果又发现一具白骨,不过这具白骨已经不太完整了,一部分白骨已经碳化,像是被火烧过。 她微微向后退,见到第三具白骨的之后黎宁已经能心平气和的查看了,这具白骨是呈倒吊的姿态,长长的绳子将它的脚踝绑住,脑袋朝下,像是被活活倒吊而死。 第四具 第五具 第六具 整整十七具白骨,对应着的是十七个人的生命,黎宁有些怀疑这个圣子会不会是什么表面纯真背后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不是。” 黎宁猛的回头:“谁在说话?” 教皇的魔力已经在那道声音出现时就撤了出去,羽毛笔也跌落在了地上,黎宁捡起羽毛笔环视一周,那道声音像是幻听般没有再出现过。 黎宁没有过多思考,当机立断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