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小白猫×病弱大佬铲屎官(9)(1/1)
阿吉的状况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在它被包扎好后就该解决去留问题了,她犹豫着怎么能让陆宴辛主动收留,王姨就开了口。 “少爷,这只猫您要养吗?” 黎宁也仰头满怀期冀的看着他,陆宴辛温柔的笑道:“不养。” 黎宁伸出了爪子,碰了碰陆宴辛,却没有被对方理睬。 王姨犹豫了一会,道:“那我把这只猫带回去吧,正好我年纪大了,已经和老爷子说完辞职的事了。” 王姨没有老公也没有子女,养了阿吉后也能算是有人陪伴了。 “带回去?”这句话带着疑问,王姨正想解释自己会好好善待这只猫的,就听到陆宴辛怀里的猫重重的叫了一声。 “喵。”可以。 陆宴辛这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不过这次是肯定句:“你带走吧。” 阿吉有些蔫,它对黎宁说道:“阿梨,谢谢你。” “不用谢我,阿吉也帮过我。” 阿吉闭上了眼睛,它太累了,王姨心疼抱着它轻轻的摸着它的头。 帝都秋季的雨水充沛,上午还泛着晴的天到了下午天色隐隐变暗,乌云遮挡住了阳光,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将雨水倾盆而下。 陆宴辛知会了王姨一声就上了楼,虽然他提前下了班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张梦洁被卸了权,陆宴辛需要做的决策更多了。 黎宁被放在了床上,她懒洋洋的摊在床上,尾巴一甩一甩的看着陆宴辛工作,阿吉的事情解决了,她一时间又变的无所事事了起来。 偶尔她会觉得这样就很好了,变成了一只猫,不愁吃不愁喝,走到哪还有人抱着,她叹了口气,充当一条咸鱼。 倾盆大雨悄然而至,偶尔有闪电比雷声先行,屋外大雨滂沱,屋内却亮着一盏暖洋洋的小灯,昏黄的光线下陆宴辛在工作之余偶尔会用眼神关照一下在床上发呆的小猫。 他敛下眼睫,揉了揉手腕,每到雨天或者换季的季节身体的关节都会传来阵痛,这具身体像一堵漏风的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陆宴辛他已经不再健康了。 屋内其实并不冷的,可陆宴辛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湿冷的感觉无时无刻的从骨缝里透出,不能通知佣人,一旦老爷子知道了这座老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喉间传来一阵痒意,他闷声咳了咳,被床上的小猫听到了,小猫起身下了地,又灵巧的跳到了他的膝盖上,这个幼小,毛茸茸的身体带来了一阵暖意。 至少他不再感觉冷了。 [好感值20%] 黎宁刚升起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提醒小白:“以后不要再提醒我好感度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根据好感度接近碎片未必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黎宁回过神后觉得陆宴辛不太对劲,他唇部的血色又减退了很多,偶尔皱着的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可她总觉得不对劲,陆宴辛不会是因为工作烦心的人。 他可以利用自己将公司的权利转移到自己手心,就那么几句话,几句示弱就能让老爷子对他疼惜。 他那么脆弱,是生病了吗?怀着这样的心情她跳到了陆宴辛的腿上后,却等到了好感值出现涨幅的声音。 不过陆宴辛的腿有些凉,她用爪子上的肉垫贴了贴陆宴辛的腿,透过一层衣物都能感觉到皮肤上的凉意,她坐在陆宴辛的腿上,疑惑的看向陆宴辛。 “喵?”为什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呢? 陆宴辛揉了揉小猫的头:“是不是有些凉?可以去床上待着。” 没关系的,这一点温暖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 小猫没有动,放松了四肢,将尾巴轻轻的盖在陆宴辛的膝盖上。 陆宴辛愣了一下,纯黑色的裤子粘上猫毛特别的显眼,一向爱洁的他却没有注意,他犹豫了一下关掉了电脑,把腿上的小猫用手托起,温柔的在小猫鼻尖落下一个吻。 “谢谢。” 黎宁僵住了身体,她有烦躁的甩了甩尾巴,不知道从窗户跳出去跑走还来不来得及,谁知道陆宴辛起身把窗户关上还落了锁。 这只即将变成人的小猫彻底没了退路。 猫科动物在感到不安,烦躁,不耐烦时会用力甩动尾巴,这和犬类正好相反,黎宁感觉自己的尾巴都快被自己摇出火花了。 一摞整齐的衣物,包括女生的内衣被放在黎宁身侧,黎宁摇动尾巴的速度慢了下来,有些惊讶。 [宿主,他是不是发现了?] 陆宴辛拉开的洗漱间的门,不多时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一只纤细的手挑起了衣服,老老实实的穿上了。 待陆宴辛洗过澡出来后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长相明艳的少女乖巧的坐在床边,她一头墨发披散到胸前,见到陆宴辛后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陆宴辛闷笑出声,刚刚从浴室出来的他身上泛着潮气,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头发只是擦到不再滴水的地步,就抬脚走出浴室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熟睡的时候,他只能见到对方的侧颜,见到她睁着眼睛的时候又莫名觉得,这个少女长的实在符合自己心意,很奇怪,不止明艳动人的脸,还有她的声音。 黎宁说话的时候他莫名的感觉心脏停跳了一瞬。 这像一块被打乱成几百块的拼图,多一块不行,少一块也不行,它严丝合缝的组成了一幅完整的画,一如面前的少女。 他听到他的阿梨说:“你不怕我?” 陆宴辛轻笑一声,外面的雨还在下,质量较好的窗隔绝掉了外面的声音,却隔绝不掉昏暗的天气。 “你会伤害我吗?” 黎宁愣了一下,她没有思考就反驳道:“不会。” “那我为什么怕?”陆宴辛温声道:“不怕的,阿梨。” 黎宁抿着唇笑了一下:“我叫黎宁。” “梨?” 黎宁拽过陆宴辛的手,一笔一划的把自己名字的笔画写了上去,指尖所触之处皆是一阵凉意,她这才意识到,陆宴辛不止腿很凉,他的全身都是冷的。 陆宴辛没有注意到黎宁的愣神,他道:“阿黎,我知道了。” 黎宁有些犹疑:“你真的不怕我?” 据她所知这个世界各种牛鬼蛇神论都被称为迷信,是不存在的,他们相信着唯物主义,这种奇怪的存在才会令人惊奇,不是吗? 陆宴辛宽慰道:“真的,这真的很有趣。” 平淡无波的池水突然被一道不知道哪里出现的涟漪打破了平静,这足以让人兴奋,在陆宴辛幼时被限制压抑,长大了又带着病体,按部就班且平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时,这道涟漪出现了。 实在让他觉得有趣,甚至让他隐隐有探究其内里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