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心疼你(1/1)

“等等,你眼周……”就在钟晏准备走人之际,叶白叫住了他。 钟晏已经长记性了,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说话也就显得有些沉闷:“失序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失序而已……”叶白感慨:“你还真是心大。” “那既然如此,就顺道把你的检查做了吧。”叶白是个行动派,丝毫不拖泥带水,严谨的从手边桌面上拿了医用橡胶手套就要往手上戴,“先抽血化验。” “不用!”钟晏后退两步,严词拒绝:“我的失序已经好转很多了,哥哥也可以作证,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你骗谁呢?”叶白信了他的鬼话,这人分明是害怕扎针。 “我现在就给哥哥视讯……不,发消息!”考虑到那人可能在忙,钟晏改了口风,并站的离叶白远远的。 “给你这个机会。”正好,叶白借此可以去先准备一下抽血要用到器材。 等叶白拿着真空采血管等器材再次推门而入时,钟晏发出的消息还未来得及得到答复,忙说:“再等一等!” 等?等屁! “别逼我动手啊!”叶白可不会惯着他,凶神恶煞压迫感十足的走过去,撸起他的袖子就要寻落针点。 就在这时,一则来自帝国境内的通讯请求被人接听,钟晏紧绷的脊背尚且没来得及松懈。 001邀功似的出声炫耀:“是殿下哦。” 帝国那边,会议已经结束,回到办公室的江宴清尚未来得及把装有那株冰晶血莲的玻璃容器放在柜台之上, 便听到j01复述的小alpha发来的求救信息,索性拨了给他一则通讯请求。 叶白一看还真是,只好先收起距离钟晏小臂不过咫尺的采血针。 “阿厌(晏)?”江宴清放轻动作放下手中的玻璃容器,率先出声。 “哥哥……”钟晏摆脱叶白的魔爪,无意识向人撒娇,叶白没眼看,更没眼听,简直了。 “嗯,我和叶教授解释。”江宴清便将钟晏的大致情况和人解释了一番。 “劳您费心,但阿厌(晏)最近几次的失序的确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是好转的迹象。” “这样啊。”叶白瞥了眼暗自得意的小alpha,呵——有些时候,是真的很想给人扎上一针解解气。 钟晏侥幸躲过一劫,险些忘了正事,还是经叶白提醒这才想起来,但都不需要他复述,江宴清已经听到了。 在那座孤岛上的实验室里,钟晏和江宴清两人先后注射过的试剂几乎除却那个实验以外,两人按理来说都差不多。 而江宴清的血液里的抗药因子因着早年间命悬一线之际,钟晏喂给他的血,大概也来自于他。 所以,应该不是这上面的问题,那会是什么呢? “那除了这些,钟晏还注射过什么别的途径的试剂吗?” 叶白已经放弃和钟晏这个不靠谱之人沟通,而选择和他的监护人直接对接。 “不限于具体是哪方面的药剂、试剂,但凡注射过的,都可以说出来参考参考。” 江宴清垂着眼帘,突然想起早在两人刚重逢那段时间,在萧家地下室的实验品中扫描收集到了的一瓶特殊试剂…… 是了,江宴清眸光一凛,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怎么就忘了呢,小alpha八岁那年,曾在萧方和楚慈两人的默许之下, 被人强行按住向xt里注射过的,那种能够逆向干扰一个人原定的分化方向的特殊试剂。 “信息素干扰试剂,算吗?”江宴清指节一点点收拢,给出了这个答案。 ……信息素干扰试剂,可钟晏不记得自己告诉过那人自己注射过这种试剂。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解惑答疑的好时间,钟晏无端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两人继续聊下去: “大概八岁那年注射过一次,剂量……”江宴清想起尚在牢狱之中半死不活的萧方,神色平静:“过后,我会给您准确的用量。” “好,我这边的实验室里封存的也有这种违禁试剂……” 叶白顾不上询问钟晏怎么会被注射过这种两国都明令禁止,且对身体会造成不可逆损伤的违禁药品, 透过虚拟屏幕望向边境那边的帝国储君,或者说,现在,也只是某个走了大运之人的伴侣比较合适,歉意道: “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去试验一番,失礼了。” —————————— “哥哥是怎么知道的?”等叶白再度离开后,钟晏摘了口罩却没有看人,只压低声音问。 到了这种地步,江宴清也没必要再隐瞒,直接告诉了他: “肃清帝国内部积弊那时候,我派人在搜集萧家具体罪证时,在老宅的地下实验室发现的。” “那怎么没告诉……”我。 好吧,钟晏想起来了,那时候他不仅发疯似的一把火点了萧家,甚至,都还正处在易感期。 不告诉他才是正确的,万一他听了这话,再受了什么刺激,一晚上发两次疯,那就真是罪过了。 “阿厌(晏)……” “哥哥……”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江宴清默认他先开口。 “哥哥,你的手好些了吗?”钟晏属于没话找话, 那人疼不疼的,他其实现在也正在同等程度的体会着,有什么好问的。 “没事了。”江宴清并不知道他知道,出于不欲让人担心的考量,便说了谎话。 但整个右手掌心、指节时刻向大脑反馈得来的痛感却是做不了假的,钟晏清楚他在撒谎。 不过这次,钟晏没有拆穿那人的打算,他本就虚掩在遮挡物后,索性选择了在此基础上就近在沙发旁坐下。 “哥哥是在心疼我吗?”钟晏是笑着问出这句话的。 江宴清回答:“嗯。”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信息素干扰试剂的事,也……做了一些事,但只要一想起,就还是会不免心疼他的宝贝。 钟晏坐在原地,时刻体会着右手仿佛打碎骨头连着筋,一路深入到骨头缝里的疼痛,也道: “那我也在心疼哥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