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避而不谈(1/1)

“钟晏……可以了……” 霜雪的气息和他主人一个样,亢奋的不行,江宴清指尖疲软,实在招架不住。 “可是我还在易感期……” 钟晏虎牙磕绊着那人的后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冰莲的清幽气息纠缠着。 四目相对间,江宴清率先败下阵来,兀自抵在他肩头闭目养神,剩下的就随他去了。 但实践出真知,事实也只会再次论证既定的观点,那就是:alpha属实是娇纵不得的。 这人狗狗祟祟的,看似单纯无害,背地里居然在想方设法,试图延长他经过终身标记后无可避免陷入倦怠期的时长。 001:真是个小机灵鬼(>_<) 舱房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出阈值没边,冰晶聚了又碎,碎了又响。 “阿厌(晏)……”江宴清不得不撑着身子坐起来,同他谈判:“你讲讲道理……” 小alpha见这么快就被拆穿了,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摊牌:“我不管,我就要!” 江宴清背靠床沿,被人纳入怀中亲昵讨好,但很可惜,他态度坚决:“不行,不可以。” 且不说七日议和还没结束,如今这般放纵,他们已很难及时参加双方和平协议的签署仪式,再者…… 江宴清借故去抱他,单手按住了对方覆在他腰腹间的手,眼底微微失神,随即便没入深海了无踪迹。 遭到拒绝,神情恹恹之人的趴在那人肩头,任由冰莲气息被吸入肺腑中,氤氲着难得的睡意。 “哥哥……好困哦……” 就着两人相拥的姿势,钟晏抬起手腕,望向指尖凝结那株冰晶血莲,视线模糊的都快重影了。 “睡吧。”江宴清亦是眉眼倦怠,身心俱疲。 “可这里不安全……”钟晏嘴里说着没理头的话。 “没关系。”江宴清持续释放自己的安抚信息素,向他保证:“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 话罢,钟晏便闷在那人颈侧睡意昏沉,好半天才又吭声:“我喜欢哥哥。” “嗯,我知道的。”江宴清声音压抑,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又在下一秒矛盾地偏过头去亲吻他。 ……我知道你喜欢小哥哥。 “可我喜欢江宴清。” 凌霜中的苦涩之意愈发敦肃,钟晏撇嘴,小声反驳:“你不知道。” 闻言,江宴清明显愣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现在知道了。” 钟晏便又往那人怀里缩了缩,声音很低,像是无意识呓语:“我还是觉得这里不安全……” “不会。”江宴清不厌其烦的告诉他:“哥哥在这里保护我们阿厌(晏),不会有事的。” ”……好。”钟晏应了一声。 “睡吧,阿厌。”江宴清微微偏头,贴着对方的侧脸,“哥哥陪着你呢。” …… —————————— “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啊?” 月楼里,夏阑看向一旁气定神闲在统筹资料的温漾,又望了望窗外至今没能平息的风雪,眼中难掩担忧。 “不然?”温漾见他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觉得好笑,“我们只管干好我们分内的事就好,其他的我们还真管不着。” “可是殿下和……”话未脱口,夏阑便闭嘴了。 毕竟,殿下和那谁的事好像目前还不好大肆宣扬的吧。 虽说他们殿下和那谁都是alpha,再加上那谁看起来身娇体弱的,怎么算他们殿下都不会吃亏。 但是这都三天了,眼瞅着七日议和的期限都要到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赶上签到协议啊。 …… —————————— j01:殿下,原则上来讲,我并不建议您服用这些药物。 江宴清没说话,指节收拢,沉默的握紧了手中的水杯。 j01:按照我的设定,在无条件支持殿下的任何行为前提下,我还是想劝劝殿下。 江宴清知道它想说什么,j01之前就劝过他,说他的身体尚需调理,不该过于放纵钟晏对他的所作所为。 j01:我并非从幼年便跟随殿下,不清楚殿下此前经历了什么。 j01:但根据目前已知的数据推演,您腹部的伤应当和萧少爷这些年的伤痛一样,来自…… “别说了……”江宴清闭了闭眼,而后径直将手中那粒白色药片扔进了垃圾桶中,快步朝盥洗室走去。 …… 盥洗室内,江宴清鬓角汗湿,额前银色碎发很好的掩去了他的疲惫和虚弱。 “哥哥,你怎么了?”钟晏慌乱无措的将吐到胃反酸之人拉入怀中,小心的替他捂着小腹,希望能帮他缓解疼痛和不适。 “别担心,只是胃病犯了。”话虽如此,可江宴清却难受到甚至没有力气从他怀中起身。 “哥哥你别说话了。”钟晏支撑着他的身体,探手拨开那人眉梢眼尾的碎发,而后手臂绕过膝弯将其打横抱起,一路带回卧室。 安顿好人之后,钟晏白着一张脸递给对方一杯冲了药剂的热水,并持续释放安抚信息素,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江宴清没有拒绝,将那杯水饮尽后重新递了回去。钟晏接过放在桌子上,从身后一言不发的拥紧了他。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再说什么。 …… 许久,江宴清好了很多,微微垂眸看向始终贴合在他小腹偏上的手,便也覆了上去。 “吓到你了?”江宴清感受的空气中躁动不安的霜雪气息,有心安抚:“阿厌(晏)我已经好了很多,真的。” 钟晏下颌抵在那人肩头,声音发闷:“嗯,那就好。” “……阿厌(晏)……” 又是许久无话,处在倦怠期的江宴清实在没什么精神,被人捂着小腹,昏沉睡去。 钟晏用另一只手把被子拉高一点,让人靠的舒服一点,附在那人耳边,低声呢喃:“换我守着哥哥,哥哥安心睡。” 可钟晏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他没有告诉那人,他又想起了一些过往不太好的回忆。 这三天以来,他们日夜相伴,可他始终不曾过问对方,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曾提及那个失败的实验究竟是什么。 他不敢言,更不敢听。 便和那人一样,避而不谈。 可现在……钟晏指节几不可察的蜷曲了几下,偏头蹭了蹭那人,勉力压下躁动不安的信息素。 ……真的只是胃病那么简单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