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坦白从宽(1/1)
军事学院大门口,学生陆陆续续走出来,其中不乏成群的。 “哥,我就想不明白了。”出了校门口,秦束走在钟晏身边一脸不解:“你到底为什么要透露自己的信息啊?” “有什么区别吗?” 钟晏低烧很多天了,总闷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索性便和秦束一起外出散心。 此刻,听到秦束的问题,钟晏不在意的回答着:“就算我们不说,他们也迟早会查到的。” 毕竟,帝国主脑曜日也不是摆设。 “那还不是哥你一早就泄露了出去了。”秦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小声絮叨:“当初在月楼,明明他们都没有查到你的身份,是你让洛辛姐透露出去的。” “闭嘴。”话虽如此,但钟晏还是给了他解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没听说过?” “既然他们迟早都要查到,我自己说出去至少证明我现在待在帝国没什么恶意。” 钟晏垂下眼帘兀自撕开手中捏着的糖果包装袋,声音含糊不清:“反正马上就要毕业了,只要这段时间不出乱子,毕业后爱咋咋地,懂?” “哦——”秦束似懂非懂还想追问,:“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帝国军事学院拿到毕业证啊?!” 嘎嘣—— “别问那么多 。”钟晏将含在嘴里的硬糖一口咬碎,随即瞥了他一眼,失了耐心:“问就说小爷我乐意。” 秦束闭嘴了,因为他觉得,他哥可能最想咬的不是嘎嘣脆的糖果,而是他本人。 只是不到两分钟,秦束不长记性的又问出了声:“哥,我们去哪儿啊?” 钟晏:“……” 钟晏烦躁的将帽檐往下压了压舔了舔虎牙说:“你和他们一起去玩吧。” “我去!”秦束顺着钟晏的视线看过去,远远望见到了来人,“这些人是怎么找过来的!” “哎,我们萧哥这是干嘛去呢?” 桑棋伸出胳膊搭在秦束肩膀上,秦束没空搭理他,目露担忧的看着钟晏上了车。 “算了,不管了。”秦束撇开桑棋和他勾肩搭背的手臂,朝和钟晏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吧,我们玩我们的。” 秦束:算了,想来我哥自有分寸,我就不去瞎凑热闹了╭(╯e╰)╮ …… —————————— “萧楚厌?” 江宴清看向面前一脸不耐烦,左耳戴着一枚泛着金属光泽的黑曜石耳钉,整体看着很瘦的少年。 “我就是。”钟晏漫不经心回答,心里则在嘀咕—— 上次在月楼忙着抢那株冰晶血莲了,都没太关注此人的样貌。 且不说长得如何,单论那头银色的短发,当然最重要的还得这个人的瞳色——蓝灰色。 蓝灰色,钟晏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好像…… 脑海里骤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让钟晏烦躁的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而后勉强收拢了思绪。 上了车,钟晏持续发呆,以至于他并没注意到,江宴清其实也在暗中观察他。 太瘦了,气色也不好。 这让他不由想到温漾说过的话:他最近一直在请病假。 是单纯的感冒,还是……这些年,一直如此? 一路上,两人各自沉溺在各自的思绪里,谁也没有再说话。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钟晏意识到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时才有所改变。 钟晏率先才调整好心态,嘴角重新挂上一抹疏离虚伪的笑容刚想说话,可视线不经意间的交错,钟晏却无可避免的再次走神。 (修眉挺鼻,薄唇清淡,最重要的是有一头银发和蓝眸。) 钟晏:帝国明月,名不虚传啊。 001:你看,我之前就这么说过吧,当时主人你还不信! 钟晏自然不会和一个人工智能计较,在那人对面坐下之后状似随口一问:“有人夸过殿下长得美吗?” 这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钟晏自觉不妥,似乎过于轻佻了些。 “放肆!” 正犹豫着要不要道歉之时,刺耳的斥责声成功让钟晏眼底那点可怜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下,还道屁的歉。 “这就是殿下的待客之道吗?那还真让人失望啊。” 注意到少年陌生防备的眼神,江宴清垂在身侧的指节无意识的蜷了半下,嗓音平淡:“沈钰,不得无礼。” “可他……” “听闻殿下治下军规森严,如今看来……”钟晏扭头看向那名军官,可这话却是对江宴清说的,“也不过如此。” 钟晏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几乎是指着鼻子骂沈钰没规矩了。 “军规处置,先退下吧。” “……是。”沈钰不是很甘心的和温漾一道离开了房间。 …… 经此一遭,钟晏已经没有了和对方寒暄的心情,直等对方下文。 “喝茶。” 伴随着那人质感偏冷的声线响起,一杯尚且还冒着热气的温水也被推了过来。 “……哦,谢谢。”钟晏的视线在对方白皙漂亮的指节上停顿几秒,而后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唉,可惜了,姑且抛开两人之间的立场不谈,钟晏不无惋惜的想:这个人竟然是个alpha。 001:主人,大清早亡了,思想不要这么狭隘啊。aa恋也是可以的,一点儿都不可惜! 闭嘴,钟晏此刻并不是很想听到001的声音。 001:我听到了,我就是要说!主人分明就是见色起意! 钟晏:胡说,你一个人工智障懂什么是见色起意吗? 001:我怎么不懂…… 不管一人一机在脑海里怎么吵,至少面上钟晏还是表现的很平静的。 “殿下找我有事吗?”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过分安静了些,钟晏便主动寻了话头出声。 只是不等对方开口,钟晏接着说:“殿下绑了我的人,我送殿下一场烟花表演。” “礼尚往来,一点心意,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不知道还以为对方送了什么厚礼,可实际上却毛骨悚然—— 一个刚满18岁的少年,竟把炸了国防大楼这种事轻飘飘的说成烟花表演…… 001:秀啊,主人。 不过双方都不是什么常人,都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毛病。 江宴清将对方眼底的戒备和防范尽收眼底,顺着他的意思给出许诺:“上次只是问话,并非有意冒犯,今后,不会了。” 钟晏满意了,也给出自己的诚意:“殿下也可以放心,帝国境内已经没有出自我手的火药了。” “那批火药……萧少爷……”江宴清整理了措辞,这般称呼他,探究一问:“原本打算用在何处?” “我原本是打算先放着的。”闻言,钟晏一双红眸之中满是戏谑,胡言乱语: “等哪儿天,殿下取代了帝国现在那位没脑子的皇太子殿下的位置,我琢磨着……届时奉上一场绚丽的烟花表演恭祝殿下得偿所愿的。” 若真如钟晏现在所言的,那可不算是恭喜,分明是奔着那人的性命去的。 江宴清没必要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直言:“不急,还早。”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