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解毒救人(1/1)

莫大看了两个伤者一眼,向老道一揖恳求道:“请道长出手救命。” “自当尽力而为。”太方道人回礼。 让王二从药箱最底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来,王二知道那白色瓷瓶是太方老道在大药铺中,花不少银两买的贵重药材所制作的药丸,这药丸的药方老道教过他,制作药丸都是他出的手,老道从旁指点告诉他这是极高级的解毒药丸,因所用药材十分稀少又贵重,从来没见给人用过,这次拿出来显然极为棘手,王二瓷取出白色瓷瓶递到老道手中。 老道接过倒出两颗药丸交给一个妇人,让他取两个碗,装上半碗水把药丸化开来,用勺子喂两个伤者服下。妇人点头接过与另一妇人一起拿碗倒了热水放入药丸调散开来,扶起伤者用勺子喂入伤者口中。过了一阵太方道人察看两名伤者情况,他伸出手为两名伤者把脉轻声道:“看脉象已有好转,还需一番施为。” 太方道人吩咐莫村长拿来一个木盆,又让王二打开药箱,拿出装银针的袋子。 太方道人来到一个受伤村民床前,除去伤者上身衣物。王二上前搬来一张桌子,将银针袋子展开露出三四十支三寸来长的银针,随后取出一盏油灯点燃。 老道点点头道:“可还记得教你的东西。” “少商鱼际与太渊,经渠尺泽肺相连。 商阳二三间合谷,阳溪曲池大肠牵。 厉兑内庭陷谷胃,冲阳解溪三里连。 ……”王二轻声念道。 太方道人取了一支银针在灯火上烤了一会转头对王二说:“看清楚了,扎针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准确,这是玄门十三针法,有护心脉,流毒的效果。” 王二仔细记下老道每个穴位及行针方式。 认准穴位扎上,约一柱香的时间便将伤者头部及胸部穴位扎好。一个村妇拿来一条毛巾,太方道人接过擦去额上汗水。 “接下来便要排毒放血。” 老道拿出一支粗些的针挑破伤者中指,黑色带有腥臭血水便滴出,用脚一拔地上木盆接住滴出的血水。 太方道人又如法对另一伤者施针,一番折腾下来至进村已过两个时辰,老道施针前已让王二配出些清毒药草,让村中妇人煎熬药汤。待得伤者指间血水流出不再是黑色,便拔了银针,让人将汤药喂伤者服下。老道对着一个妇人说盆中血水有毒,妥善处置木盆里的毒血。 莫大待得道人忙完,提了一个灯笼引着两人去到另一间房中,早备了一桌丰盛酒菜。道士不忌荤腥,王二早就饥肠辘辘,坐下便端起碗筷大口吃起来。莫大与村中一位长者作陪,太方老道只喝了两小杯酒便推辞表示不善饮酒,吃了些饭食。两人吃罢了饭,一个村妇过来说两个伤者已醒转,对着老道千恩万谢。 王二和太方道人又来到伤者房中,房门外站立着不少人。两个伤者因放了许多血出来,脸色苍白十分虚弱。见得道人进来欲起身道谢,太方道人连忙摆手:“你等余毒未尽,不必多礼。”又有两人搬来一张椅子让道人坐下。 老道坐下问起当日受伤情形,一伤者说道:“村中接连失踪几个小童,村长召集村民在村中找寻无果,莫家村地势平坦,只有村前方有一条小溪流宽不过两丈深不过三尺,溺水冲走可能性不大,只有往村子南方走七八里是山林,山上树木杂草丛深藏得住人。就去了山林寻找,莫田叔搜索到有一人多高矛草丛,有一人从斜面出来将那他撞飞出去,我和莫五哥看到那人长发罩住面目,一身衣裳破破烂。问他是什么人,也不答话,就伸手抓他肩膀,那人抬手便将我手臂抓伤另一只手向我拍过来,将我贯倒在地。” “莫五哥见他动手,手执木棍向他打去,那疯子后退两步躲过,又一闪身就到了五哥身后,那个疯子伸手抓伤了五哥脖子。又飞一脚将五哥踢倒,其他兄弟人见这疯子厉害拿着棍棒围过来,那疯子可能是怕了,几个跳跃就逃了,我们追不上他。当时只感到头晕目眩,恶心呕吐,后面就记不得了。” 莫大村长插嘴到:“他们回来后,说起那个疯子身上有股子臭味,手指甲足有一两寸长短,我们怀疑那是僵尸鬼物。正欲派人去请观中道长来除鬼物,却是道长自已来了。道长不知那个是不是僵尸? “如是僵尸,不会大白天出来。想来是其它邪物。” “待明天,去那片山林看看。你让村民暂时不要外出。”老道嘱咐道。 “是,是,这就去安排。”莫村长走出房间与门外村民说起道长吩咐。安排人去通知村里其他村民,又叫了几个青壮去村口把守。 几个青壮村民拿着棍棒提个灯笼去了村口。 太方道人让王二拿出纸笔写了药方对莫大说:“两位伤者还有些余毒,需要再用些汤药。我所带药物不够,要去药铺采购,我把药方写下,明天让人去药铺买来。”莫大连忙点头称是,接过药方放怀中,打算天一亮就差人去药铺把药买回来。见得两个伤者好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王二这几天赶路颇为疲倦,哈欠连连。 莫大看到顿感到过意不去:“小道长也辛苦了,天晚了,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不大一会,一个村民过来说房间已准备好。莫大村长亲自提着灯笼送太方道人和王二去到另一座院子,两个村民帮忙拿药箱一应物事。沿途对老道说些感谢之类的话。 这个院子打扫得很干净,王二进得房中见被子竹席都是新的。师父太方道人就隔壁房间。莫大送道人进入房间便退出,让一年轻村民沏新茶送到房里,提着灯笼回去了。 窗外明月高悬,房中王二呆呆看着油灯发愣,他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本来很困了,洗漱后却没了睡意。 另一间房中的太方道人也是摸着下巴的胡须,坐在床边,脑中整理着村民与那个疯子交手的过程,对一些细节进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