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怎么护?(1/1)

元宸还是年纪嫩了些,萧天洛看他痛苦不堪,只道这人的际遇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元宸当年在母亲有宠的时候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可惜后来直线下降, 后来入了黑虎军,上过战场,死里逃生,又落到公主手里受过折辱。 这心都变态了,所以就算圣懿公主后来救了他的命,又给他容身之所,这家伙心里只有满腔的仇恨,也不怨得自家小媳妇总担心这小子会咬公主一口。 阮樱心意已定,元宸也无话可说,那乌元昌大感开怀,突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们那西贝公主的来处——大齐的百花阁。” “百花阁?”圣懿公主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大楚在大齐也有自己的探子,怎么不知道大齐有个百花阁,听着跟青楼似的。 “这个百花阁是大齐暗中培养的暗探组织,里面都是女子,这女子看似娇弱,但能深入后院、后宫,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据我所知,他们是擅长的是暗器。” 这个萧天洛就有发言权了,怪不得那宁华公主上来就是银针,嗖嗖地往人身上射。 这不就是职业病嘛。 “这位宁华公主应就是挑选出来替代真公主的人,三年前就开始筹谋,他们紧追着三皇子不放,目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想必和阮家脱不了关系。” “要是让宁华公主知道三皇子的下落,你们猜会如何?宣武侯府现在只图声名,没有实权,怎么出手相护,至于公主殿下,公主是女儿身,怎么护?” “至于安北侯府,现在都缩成了王八,指望他们来护?不要说是庶出的女儿所生的女儿,老侯爷对你这个曾外孙可还记得几分?安北侯府对你们又有几分情谊。” “你们到大楚都城这么久,安北侯府给的庇护又有多少?这次新年赐菜,陛下独独漏过了安北侯府,这可是刚刚对战大齐的功臣,陛下此举意味着什么,不难想吧。” 一番话说得元宸白了脸,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们指望的全都不可靠,只有我乌家还有操作的余地,”乌元昌自信满满地说道:“虽说陛下派了黄归去东海暂代我的职务,但他想要取而代之根本不可能。” 所以才有三月之期,那黄归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如何会不眼红东海六镇总兵的职务。 尤其旗下的水师,更是令人眼红,陛下为了震慑倭国,大举增兵,如今水师力量更盛从前,这就是一块鲜美大肥肉,都想凑上来啃一啃。 “我去了东海,你母亲能安安稳稳,待我之后再名正严顺地娶她回乌家。”乌元昌志得筹满道:“这笔交易,你稳赚不亏。” 乌家主动给他当靠山,而且他有什么可犹豫的,他那不做人的皇帝父亲从头至尾就是一个恶劣之人,硬抢过去的人到头来还不是没有珍惜,逼得她自焚逃生。 要不是她父亲颇有本事,恐怕他们母子俩也没逃出来的命,这么一想,乌元昌更是自信。 圣懿公主一直没有出声,任由乌元昌掌控全场,直到他说完了,她才轻笑一声。 “乌总兵真是好算计呀,这是给自己抢夫人了,不过论要说护,本宫不觉得你比本宫更有资格,”圣懿公主说道:“不过嘛,本宫倒是支持夫人去东海。” “如今都城的局势复杂,倭国人一再挑拨大楚和大齐的关系,意图让两图再燃战火,任何有助于他们得手的因素都不会放过,宁华公主险些命丧火场就是证明。” “现在要是让倭国知道大齐想要的三皇子也在大楚都城,那岂不是大乱斗,到时候可真是一片混乱,夫人在都城倒是有些拉三皇子的手脚,我们也不好行事。” “既然夫人与乌总兵有前缘,由乌总兵照顾也算情理之中,何况夫人对小乌大人也有亏欠,也该弥补一二,这一切的罪过都是大齐皇帝造下的,怨不得别人。” 圣懿公主一发话,这事显然就这么定下了,乌元昌抱拳,声音洪亮:“多谢殿下!” 元宸再难以消化,事情也这么定下,阮樱轻抚着自己的手腕,上面戴着乌元昌硬塞给她的手镯,抬头对上元宸不解的眼神,阮樱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从前你以为母亲身亡,现在我死而复生,却也不想成为你的拖累,往后你行事要有些分寸,”阮樱这话分明是离别前的交代。 她深知道今天一别以后,自己不能再在人前露面,乌元昌也不会允许。 萧天洛在心里算了一下日子,距离乌元昌离开的日子尚有一个多月,也不短了,这一个多月,可怜这位娇滴滴的中年美人要被窝藏于乌府。 今天一看这两人的状态还有什么不懂的,一个是神清气爽,一个是饱受摧残,多少年后得偿所愿,这可不得使劲折腾。 这两人奔四的年纪,按现代的年龄来看正值壮年,说不定还能给三皇子和乌云其再添个弟弟妹妹,这么一想,萧天洛咬了咬牙,这真特么地够乱的。 既然达成一致,乌元昌也不装了,还要留他们吃饭,这饭谁都吃得下去,元宸怎么下咽? 圣懿公主平时欺负他欺负得厉害,今天看在他娘和自己娘亲有交集的份上也没把坏人风格贯彻到底:“不必了,想必乌总兵府上的膳食也比不过本宫府上的。” “那是当然,”乌元昌极是高兴圣懿公主今日的推波助澜,脸上堆满笑意:“公主得圣恩,自然是能得到天底下最好的。” 圣懿公主懒得与他周旋,找个理由就撤,萧天洛和祝久儿今天等同于神隐,后半程一直没有出声,这时候才出声告辞。 送走了这一帮人,乌元昌兴高采烈地来到阮樱面前,突然将她扯起来,自己坐下来后让她坐在大腿上,抓住她的双手道:“得亏有你,那贼小子还想与我动手!” 阮樱坐在他硬实的大腿上,坐立难安,又怕有下人闯进来,推拒道:“不要在这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