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上聘礼(1/1)

看林通怔怔地,萧天洛又好笑又感动,只怕这兄弟到现在也没明白他和大小姐是怎么回事,但依这小子的脑子,想到的居然是担心两人情谊不在。 他拍着林通的肩膀说道:“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顶多是要在人前注意些。” 老侯爷送完了恭贺的百姓们,心满意足地走进来,听到他俩的说话,大咧咧地说道:“既然是合得来,你身边也得有默契的人,把他调到你身边用着就行,再给他加些银子。” 林通这下才是真的开心,赶紧道谢,但还是摸着头说道:“老侯爷,山贼那次我也有份的,怎么就没看上小的呢?” “呸,你……”老侯爷没想到这是个傻的,直接气笑了。 没等到他说什么呢,林通看看萧天洛,又看看自己,自言自语道:“也是,和我大哥相比,我就是一只山鸡,大哥是天上的凤凰,有眼睛的都会选大哥。” 老侯爷一口气上来,又下去了,他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也能在一块,那只能说天生契合。 管家知道老侯爷和萧天洛有话说,把林通带走了。 看着满院子的大红箱子,萧天洛大致看了看,一共是二十四个,十二的两倍,对于纳婿来说绝对是大手笔,他郑重地拱手道:“多谢老侯爷。” “该改口了。”老侯爷说道:“本想让你和久儿在庄子里再相处相处,彼此磨合得差不多再将此事提上议程,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有人想要促成久儿入宫,侯府等不得了。” 看他一点也不意外,老侯爷又心生欣慰,这小子还有点大将之风,遇事不慌。 “听大小姐提过,皇后此前召老夫人入宫,就是想说成此事,后来又有程尚书上门,是退一步想让大小姐嫁进程家,虽说隔了一层,但还是进了程家门。” “哼,”老侯爷提起来就觉得烦心:“那贼婆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着都不成事,居然闹到陛下面前,想让陛下给久儿和大皇子赐婚。” “还说什么大皇子占嫡又占长,这娶正妃的事应该按照长幼来,一是想堵后面皇子的嘴,二是暗示皇帝就算要立东宫,也得考虑嫡与长。” 老侯爷找了把椅子坐下,他毕竟是年纪大了,折腾这么久很难不累。 普天之下敢叫皇后贼婆娘的人定是无名之辈,但像老侯爷这样有身份有地位还敢这么说话的,整个大楚没有几个。 萧天洛一品,就说道:“宫里有人给信了?” 不然皇帝和皇后会面说的话怎么会这么快传进侯府里? 老侯爷气呼呼地说道:“他们自以为聪明,一个接一个的,全都没打好主意,幸好皇帝还没昏聩到那个程度,并未当场答应赐婚,而是说要考虑考虑,考虑?哼,考虑个屁!” 这是避开他的问题,没有直接说明,其实也间接承认宫里有人和侯府暗通消息。 “我偏要抢在他们前面把婚事定下来,百姓的嘴就是最好的传播途径,等着吧,没多久这事就会传得全城皆是,宫里也会收到消息,气死那贼婆娘最好!” 老侯爷对皇后没有一点好声气,而且声音老大,震得萧天洛鼓膜都在震动。 “这样一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小子就和我们侯府彻底同一条船,同心同力且好,若是你小子有了二心,对我侯府不利,那就休要怪老夫不客气了。” 这是将来要与孙女同床共枕之人,若是个心怀叵测或是易被收买的,那便是引狼入室! 若不是事情紧急,急需要一人来挡住外面的不怀好意,也不会这般急着招婿,偏侯府这样的身份挑谁都为难,还不如摒弃门第,但这人么,老侯爷眯了眯眼。 选中萧天洛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孙女祝久儿。 自己这孙女在外面的名声无非是病美人,娇弱不堪,其实智多,谋算颇深,她也乐得自己病美人的名声传出去,省得成日要应酬,卷进不必要的是非中。 庄子上发生的事情他都尽数了解,萧天洛提出来与劳工签定用人协议,实在令人惊艳。 老侯爷与夫人一商量,都觉得孙女的眼光奇好,只在府里一挑,便挑了个心有成算的,且身手又好,本想退而求其次,但萧天洛撇开出身之外,并不次。 “你暂且不要去庄子上,这几日就留在这里,我派人来教导你礼仪,提前熟悉婚仪流程。” 老侯爷顿了顿,又道:“消息一经传出,你恐怕会被人盯上,只要你足不出户,任何人闯入这里都是贼人,不必手下留情!” 萧天洛深深地抽了口气:“必定如此!” 哈哈哈哈,老侯爷从一开始颇挑剔这位未来的孙女婿,现在觉得这小子挺对自己的胃口,可惜啊,听孙女说只签了三年。 罢了,三年就三年,看小子身子骨康健得很,想必能力不差,若是给力,三年起码能有一胎吧,不管是男娃女娃,侯府都算后继有人。 老侯爷令人将那些“聘礼”抬进了这处宅子的私库里,挂上锁,钥匙交给萧天洛。 “这些当真给我?”萧天洛一问,老侯爷登时吹胡子瞪眼,“你不会以为箱子里面是空的吧,笑话!我堂堂宣武侯府岂会做这些表面功夫,全是给你的聘礼!” 整整二十四箱,老侯爷打开其中两箱,里面赫然是金元宝、银元宝,再开一箱,这就有特色了,全是老爷子四处物色来的上等兵器! 还有布料、瓷器等等,二十四个箱子就没有一个是虚空的,全塞得满满当当! “这些虽说是给你的聘礼,但你和久儿有三年之约,三年之后,你二人就算是分道扬镳,只要是和离,这些依旧是你的,你大可以带走,但若是不欢而散,就莫要怪老夫欺负人了。” 萧天洛倒是喜欢这种丑话说在前头的作派,他咧嘴笑道:“原来是寄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