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怪物们的小少爷(1/1)
他被维斯塔利那种软绵绵的亲吻弄得十分舒服,甚至结束了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视线有些模糊。 缺氧短暂的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以至于他这会儿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准备要询问的问题。 他被这两只不怀好意的饿狼牵着往陷阱里走,金色柔软的长发从耳边垂下来,就像是一只温顺的鸟儿。 娇生惯养的。 情动时就连眼尾都泛起了浅红晕,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抵抗这样的诱惑力。 “所以你要补偿我们” 松松垮垮的斗篷下面,维斯塔利的手掌一点点贴进去。 宋狸子这才发现他之前时候太着急并未将外套穿上,以至于斗篷下面除了马甲之外就只有一件薄薄的荷叶边白衬衫,领口的丝带被散开后,露出了里面原本细腻的皮肤。 “什什么”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又再一次的被戴斯黏上,坏猫猫从正面突进,又垂下手去勾着宋狸子的小手指。 “狸狸,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漂亮吗” 一唱一和的声音。 令宋狸子本能的往后缩,他刚被两人亲过,嫣红色的唇瓣半张着,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也就是他失神的空隙,坏猫猫再一次凑近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宋狸子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猫:“你疯了?” “你觉得呢?” 坏猫猫凑近轻轻贴了下他的耳尖。 宋狸子当即哆嗦得更厉害了。 他的眼眸红红的,绯红一直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就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垂眸犹豫了片刻,他忽然攥着维斯塔利的衣袖哀求道,“我们回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 以往每次都对小猫有求必应的列车长这次居然直接了当的拒绝他的提议。 “不。”维斯塔利拒绝道。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并且不愿意再继续等下去了。 “对,”他轻声道,“我们就在这里。” 戴斯从后面逼了过来。 他们合力将宋狸子禁锢在这片狭小的区域里。 眼看着自己的退路被彻底逼死,宋狸子疯狂的摇着头。 “不,不行,会有人过来的” 他可怜兮兮的求饶着。 软绵绵的声音又细又小,垂下睫羽浅颤的模样,让人欲罢不能。 “不会有人的,”维斯塔利的手掌落在宋狸子的腰间,他压低了声音面无表情道:“下半场舞会即将开始,不会有人过来的。” “对,”坏猫猫弯弯眼眸,他笑眯眯的补充道,“要是有人看见的话那就让他们过来看” 这场舞会还将持续很久很久。 宋狸子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他颤抖得厉害,雪白纤细的小腿被维斯塔利握在手心里,脆弱到仿佛一折就断。 他呜咽了两声,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声音。 但很快,就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舞会持续了一轮又一轮。 然而他们再也没有看到宋狸子的身影。 不仅仅如此,第二天、第三天也都没有他的踪迹。 主人家的消失让那些削尖了的脑袋想要嫁进伯爵家的女孩大失所望。 直到整整一周过去后,宾客们即将离开这座城堡,他们才勉强从最后一餐的道别仪式上看到了病恹恹的小少爷。 他的身体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软弱了。 绵长的睫羽垂下来,更衬着白皙皮肤的软嫩。 这会儿正有气无力的窝在私人医生维斯塔利的怀里,怀里还抱着一只浑身漆黑的猫。 有人关心的去询问小少爷的身体情况,却被告知了小少爷因病需要休养,以后都不会再举办舞会了 于是人们失望异常。 又碍于小少爷的身体,只能无可奈何。 没过多久,大小姐宋欣悦也离开了。 原本热闹的城堡再一次的荒废下来。 “后来呢?”宋狸子又问。 “夫人死了,时间线回归了正轨。” 维斯塔利顿了顿,他又道:“你伤得太重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用这种办法” 本来他们几个都想牺牲自己来救宋狸子的。 结果争执间就被这个坏东西抢了先 “所以姐姐也知道了?”宋狸子又问。 “应该是知道吧,”维斯塔利沉声道。 否则,也不可能取消自己和林锡的婚约,这么多年留在王都内苦心经营,吞并着两家的资产。 “大小姐应该是觉得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报复,还是金钱来的最实在。” “她最近看上了聂子耀的庄园,那里草地肥美用来建马场再合适不过了” 宋狸子半眯着眼眸勾起了唇角。 果然 这才是她的姐姐。 在这样与世隔绝的雪镇上,有着这样一座豪华美丽的城堡。 据说他的祖上还曾经和教会所有牵连,所以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至今依旧还保持当初的高贵 而这一切的一切,无论是城堡还是小镇,都是那位名叫宋狸子的小少爷的。 不过最近,已经很少有人看见小少爷外出了。 “小少爷的身体不好。”有人说。 “他很少出门。”又有人说。 “应该说他在城堡里养这两只怪物,这些怪物们用黄金打造了笼子,又用那细长的锁链将它囚禁起来了” 城堡里,宋狸子勾着唇瓣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小脚踝处的锁链。 ——什么叫被怪物困在城堡里? 明明他主动希翼的。 被囚禁、被剥夺自由,被迫用锁链圈养在这里直到灵魂都被他们打上烙印他是如此的爱着这两只怪物,甚至愿意用着一生来承受他们肆意发泄的、可怖的占有欲 当然,就和宋欣悦一样。 宋狸子也从不做任何赔本的买卖。 在将自己的这一生都交付在这两只怪物的手上的同时,也正意味着他们终将被宋狸子所掌控。 爱与被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和索要 宋狸子想着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令他感到他快乐的事情吗?不,他会不停的被索取、被收获,温暖的怀抱,炽热的体温,一切的一切都终将是他所喜欢的 事实上,就正如他永远都不会做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