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伯爵夫人的邀请(1/1)

这种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笑。 宋狸子冷眼看着秦温儿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 内心毫无波澜。 他眼看着交班的时间过去,小怪物手持巨斧和高马尾的女生一步步的找了过来。 就和当初维斯塔利给他的那份【雪域列车员工工作指南】上所说的一样 不准时上下班的 “耽误交班时间。” 小怪物:“杀。” 下一秒,巨大的斧头朝着秦温儿的方向挥来。 “啊啊啊啊啊!!!!” 秦温儿猝不及防,当即被砍掉了半截胳膊。 血溅满了半个墙壁,疼得她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但很快又幽幽转醒。 当初她觊觎原主的姐姐在医院的副本里偶然获得的自愈的能力。 便各种设计陷害。 后来姐姐被他们提供的虚假信息故意害死在诅咒小镇里之后,这份自愈的能力也随之被秦温儿给抢走。 眼看着伤口迅速愈合,小怪物愣了愣。 它随即再一次挥动着那把巨大的斧头,瞄准了秦温儿那脆弱的脖颈。 “脖,脖子” 危急关头。 秦温儿再也没有平日里的那份嚣张。 只见她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宋狸子的身后,低声哀求:“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她不是没有求过姜岑白。 可是姜岑白除了哭就只会哭。 他窝在聂子耀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不停的小声说着“对不起”,除此之外,却连半句帮她说的话都没有 姜温儿一瞬间心都凉了半截。 可是她都要死了呀,她要声“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明明,他们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可自从姜岑白来了之后 秦温儿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所有的变化都是从姜岑白加入了他们的团队开始的 而眼下,为了能够活命。 秦温儿只能拼尽全力的抓住她身旁这根“救命稻草”。 顾不得断肢处疼痛,她低声下气的和宋狸子求饶:“我知道你和其他的蓝色制服的怪物不一样!他们都听你的话,只有你能救我了,求你” 不一样么? 经过了秦温儿这么一说。 宋狸子这才意识到,好像确实如此? 细细算来,好像几乎列车里所有的怪物和他的关系都很不错 是因为他是列车长维斯塔利带回来的人吗? 还是因为 宋狸子的眼眸暗了暗,还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是那位已故的小少爷呢? 谜底尚未揭晓。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真真切切的得到这一份好处。 哦,对了。 他还喜欢去伊薇尔那里喝下午茶。 和小怪物以及这个高马尾女生的关系还算不错如果他真的想要救秦温儿的话,那么他想他们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初秦温儿联合其他人一起害死原主的姐姐的时候,他们理会了姐姐的求饶吗? 宋狸子歪了歪头,“原来,你也会害怕?” 他半蹲下身来。 在秦温儿那惊悚的目光中,抬手一点点的摘下了自己的半遮脸面具。 仅剩下的那只海蓝色的眼眸在秦温儿惊恐的眼神中一点点复弯起来,扭曲又混合着那毫不掩饰的血红。 “好久不见,秦小姐。”他笑吟吟道。 “宋狸子,是你?!” 秦温儿失声尖叫:“你为什么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呢!! “谁知道呢~” 宋狸子耸了耸肩。 他的心头涌上一种诡异又扭曲的愉悦感,继而眼眸弯得更厉害了:“可能我比你的运气稍微好一点吧。”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好事?是你是你在故意报复我们” 秦温儿的胸口剧烈起伏。 难怪 难怪他们一登上这辆列车就遭到了怪物们无休止的进攻 可宋狸子又是怎么做到的呢?他究竟是怎么从车站怪物的手上逃脱,又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了这里的工作人员 然后并不等他作出回应。 远远见着不远处的贵族车厢里走出来了戴着纯黑面具的男人。 和宋狸子在他们身上的制服不一样的是。 男人身上的制服更像是中世纪庄园里的仆人所穿的那种双排扣的制服,他戴着高高的帽子,迈着诡异的步伐一步步朝着秦温儿走了过来。 “本来昨天早上应该穿上这身制服的就是你” 丁鹏僵硬着身体一步步逼近,他的手上和胳膊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鱼鳞。 “后来,是你故意将我和你的抽签顺序对调” 顺着秦温儿那惊恐的目光,丁鹏又慢吞吞道。 他的声音沙哑。 像是在海水的浸泡过,迟钝又有一种无法穿透的钝感。 “他们都偏袒你” 秦温儿被逼着一个劲的后退,直到最后缩在墙角:“不,你听我解释” “是你害死了我” “不,是姜岑白!我也是受害者,真的!!” 她这才发现此时此刻的丁鹏,就像是一具在海水里里被泡大的尸体。 怎么办 秦温儿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另外两个身着仆人样式的制服的鱼头男强硬的拖拽起来。 不顾她的尖叫声。 一行人快速的消失在了那漆黑狭长的走廊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宋狸子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眼看着秦温儿被拖走,几乎在这一瞬间,那种痛苦的、被诡异侵蚀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模糊的、弯曲的 走廊的墙壁再一次扭曲了,黏糊糊的血液开始溢出来 药 宋狸子想着,他今天的药还没有喝 然而下一秒,只听玻璃瓶落地的声音。 他麻木的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丁鹏还没有走。 就这么安静、诡异的站在宋狸子的身后。 “夫人想要见你” “” “现现在吗?” 宋狸子顿了顿,他感觉丁鹏的声音越来越远。 “嗯” 纯黑色的面具被摘下,只剩半个脑袋的丁鹏面无表情的朝着宋狸子点了点头。 “走,走吧” 宋狸子茫然的望向前方,海蓝色的瞳孔漫无焦距。 他僵硬着身体,如同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