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通通发卖(1/1)
尉迟别鹤真的是被阮蔚气到吐血。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对常怀瑾动手! 拜托,那可是通州硕果仅存的常家遗孤哎?!他是想不开了才敢当着十方大比那么多师长的面对他动手啊! 最多、最多下点小毒而已啦! 说起十方大比,万剑宗先前那位嫡传难道不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吗。 阮蔚、阮蔚、阮蔚!!! 神经病啊凭什么对我的小美下这种狠手! 在一旁冷眼观看亲哥精彩纷呈的变脸表演的尉迟离鸢,“……” 多年和尉迟别鹤互坑的惨痛经验告诉自己。 他又要开始抽风了。 毕竟—— 养兽宠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疯的。 - 阮蔚非常贴心的‘盖’上了小美的眼。 常怀瑾还在一旁冒着星星眼:“师姐果然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 ” “她都不忍心看幼崽受苦哎——” 在常怀瑾心中,阮蔚始终都是那年血色迷蒙之中,叫少年人一眼惊艳的桃林中的仙上泠仙。 师姐剑指之处,就是他常怀瑾攻打之地! 阮蔚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褒奖: “我也觉得。” 这世界上果然没有比她更善良的人啦! 尉迟别鹤都动了这样的歪心思,她还只是往他的兽宠体内设区区一个定时炸弹呢 ~ 人不要脸就会过得很快乐。 秋浓日,“……” 你是怎么做到和阮蔚朝夕相处还能说出这种鬼话的? 喻之椿,“走吧。” “去见见掌门。” 阮蔚应声。 在常怀瑾信誓旦旦的保证和秋浓日的一脸嫌恶下,两人终于走入了事件的正题。 阮蔚,“他在哪?” 喻之椿指了指高耸入云的山峦,“那儿。” 阮蔚,“……” 她忍不住问:“你们不是媚修吗,为什么要在山洞里闭关?” 人家剑修跑山洞里是因为能御剑飞行。 你们凑个什么热闹? 这时候的修真界连攻击法器都并不很多,更别提专门用灵石来支持飞行的法器了。 阮蔚:有些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些古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哈。 喻之椿非常严肃的看着她,“我们宗门历来闭关都是这样的。” “大家嘴上说剑修虎、剑修虎,但内心还是非常羡慕他们的晋升速度的。” 剑修是最容易进阶的道。 也是出过最多飞升仙人的道。 他们只需要打架、养伤、进阶……然后再打架,周而复始。 久而久之,修为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 或许是为了凑热闹,或许也是为了求个心安,整个修真界便也莫名其妙的掀起了在山洞里闭关修炼,还有住处越高就越贴近天地灵气,也就是能更快速进阶的说法。 阮蔚,“……” 好好好。 阮蔚抛出灵剑,直接抓着喻之椿的后领子飞身上剑。 喻之椿,“你能不能让我站在剑——” 阮蔚垂眸,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她一直有一种平静的疯感,就像那种一言不合就微笑着杀人的变态。 此时。 阮蔚的脸上写满了——你也配站在我的剑上? 失忆是失忆,不算。 喻之椿,“当我没说。” 两人很快就到了云层之上,阮蔚先是将人丢了下去,随后利索收剑、落地。 喻之椿一个趔趄,“哎呦——” 他本性并不纯良,也不愿在阮蔚面前伪装。 尤其,喻之椿自认身份正统,至少在师长前辈们面前,他就是正统。 往后若是真有机会,在嫡庶之分上,他怎么也得占个嫡吧! 嫡嫡道道—— 有些庶狐狸不识好歹,真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 无需多说,立刻发卖! 喻之椿脱口而出,“你摔池衿就算了,你还摔我?!” 阮蔚缓缓的转头。 她眉梢轻挑,一个更加纯粹的问号脸浮现。 阮蔚,“你在和他比什么?脸吗。”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也是真心的觉得喻之椿不自量力。 池衿那张脸摆在那儿,就不必多说了。 喻之椿,“……” 可恶。 碰上了个宠妾灭妻的家伙。 在和美人骨比脸的问题上,他有权保持沉默! 悬崖峭壁之上,洞府的位置极高,遗世独立,仿佛是与人间隔绝的仙境。洞府门口,可以俯瞰整个世界,看到远处的山水和近处的云雾,让人心生敬畏之情。 看得出来。 这位合欢宗掌门是真的很想进阶了。 “人呢。” 喻之椿进去走了一圈之后,没找见人。 阮蔚,“喏,在这儿呢。” 喻之椿闻言便走了过来,太高了,他有些心慌。 阮蔚看出他的不适,面无表情的递了一节衣袖过去让喻之椿拽着。 多少是个心理慰藉。 喻之椿也不同她客气。 阮蔚那价值不菲的白衣都快让他拽裂了。 两人站在崖边朝下望,一个穿着粉衣的人影在紧紧的贴在岩壁上,一步一跳的向上攀爬着。 喻之椿,“……” “我结丹之后的洞府绝不选这么高的。” 爬上爬下都得花一天。 合欢宗可不是玄天阁那闲得烧钱听个响儿的少爷宗门,他们宗门,除非世家大族出身,不然也是很少催动以灵石为动力的飞行法器的。 阮蔚看了一眼他瘦弱的手臂,真诚建议道:“我建议你别选洞府。” 喻之椿那身板,光长高不长肉,一看就缺乏锻炼,瘦的跟鸡仔似的。 阮蔚都怕自己一巴掌能给他人都掀飞咯。 那山下的人影听见了头顶的动静,忍不住抬头,“喂!” “你俩有空就下来接我一下啊!” 喻之椿下意识的看向阮蔚。 阮蔚皱眉,“我去?” 喻之椿反问道:“那不然呢。” 阮蔚无语,“……他也算是你师祖吧。” “是啊,”喻之椿点头,理由非常充分,“但我去帮他,我外边的师尊看了会伤心的。” “她心眼小,看不得这个。” 阮蔚,“……” 好好好,欺负她师尊不在是吧! 哼。 无所谓,她有二师叔。 斗嘴归斗嘴,阮蔚还是飞身而下,直接将这位合欢宗掌门以一种同样的羞耻姿势提了上来。 合欢宗掌门一落地就立即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 该说不愧是合欢宗的掌门吗,阮蔚甚至觉得他俊的出奇了。 合欢宗掌门整理完,才睁着一双桃花泛滥的眼眸看向了阮蔚二人,悠悠然开口说:“为什么要逼我出关?” 看似是对着两个人,其实只是在问阮蔚。 阮蔚挑眉,笑得纯良乖巧。 她倒是开门见山,“有一些事想请教掌门。” 合欢宗掌门,“哦?” 他的声音似有勾韵,也带着些许谜语一般的蛊惑意味。 “如果是李家的事,就不必多说了,我无可奉告。” 合欢宗掌门笑得勾人,他故作俏皮的用指尖画着圈儿,喃喃道:“你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大概也摸清楚了,我们合欢宗在这边陲不过是讨口饭吃,一向做不得主。”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乎? 在这个时期,有那么一个凌驾于所有宗门世家之上的皇权,他们这些边陲宗门,确实只能称得上是讨口饭吃。 阮蔚闻言便笑,“我可没听说过合欢宗掌门做不了主的传闻。” “多亏了你呀 ~ ”合欢宗掌门媚眼如丝,他倒是一点不介意身旁名义上的徒弟那已经铁青的脸色。 他继续说道:“还是你来了这儿,我们才好受些呦——” 阮蔚微微眯眼。 这合欢宗掌门还真不是个善茬,话是说了一箩筐,但拐弯抹角的,全是一堆废话! 阮蔚没工夫和他打哑谜,李戟川现在死生不定。 法显那一屋子的邪术书籍,指不定就是冲着献祭李戟川去的。 没有时间了。 阮蔚,“原来是多亏了我啊!” 她故作震惊,惊讶的情绪十分外露,是十足十的矫揉造作。 合欢宗掌门微笑以对。 半晌,阮蔚轻叹:“可是——” “你怎么就没有告诉我,我要报的恩情,可是另有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