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恐慌蔓延（1/1）

我察觉到一丝异样，这群狼并不寻常。正思索间，我发现仆人们和远处的老板们都流露出紧张的神色。他们聚在一起低语，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重大事项。 整个马帮的气氛变得异常紧绷，每个仆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些老板们。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这天炽热而急躁，马匹早早地停歇下来休息。这次，马帮选择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扎营，并且构筑了更为坚固的防御工事，比昨日的防线强出不少。 事先准备充足，他们在行进途中收集了大量的骆驼粪和枯枝，搭建起篝火，形成一道环绕营地的巨大火圈。然而，这些燃料不足以支撑整晚，而那些巨型狼群并不惧怕篝火，它们会绕过火圈袭击骆驼和人。 交谈中，我渐渐明白了沙漠狼的可怕。很多人以为爬树能避狼，但其实并无用处，即便在沙漠绿洲遇到狼，经验丰富的商人也不会选择爬树。 如果是单独的狼，爬树或许可行，但狼群出现，树上根本无处可逃，它们只需几分钟就能攀上树木将人撕咬下来。 速度并不能甩脱猎狼，无论怎样，人都无法逃脱狼群的追捕，它们擅长持久追逐，直至猎物筋疲力尽。 遇到狼群，它们并不惧怕火，与单只狼不同。它们会停下观察，然后绕过火圈发起攻击。 最关键的是，狼群懂得把握人心，趁人疏忽之际不断骚扰，让人身心疲惫至崩溃边缘。据说奥尔沙漠的狼群懂得一些简单的战术，知道如何规避人类的弓箭。 然而，对付大型狼群，仅凭弩箭并不实际，长途跋涉，步兵携带的武器有限，而且短程弩箭射程不远。即便有些步兵和老板配备了弩，但缺乏专业军事训练，射术不精，命中率极低…… 我原本以为，如果马帮团结一致对抗狼群，获胜的可能性很大。但我忽略了人性。 这群人无疑都是乌合之众，若是对付盗马贼或许还能合作，但面对凶猛的狼群，商人们根本无意与狼群硬碰硬。当马队主人回到营地，所有步兵都聚集起来。 “怎么样？” 一个仆人问道。 “事情已经商量好了。明天一早，马帮将分成几队，各自朝不同方向前进。我们……” 这位微胖的老板面色凝重。 “我们怎么办？” 仆人们齐声追问。 “我们自行组队。” 老板低头，不敢直视仆人们的眼睛。 “怎么回事？分开不是更不安全吗？” 我一脸困惑，连珠炮似的发问。 “小赵，事情是这样的。” 有人向我解释。 原来，在奥尔沙漠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遇到大规模的狼群，马帮会分散成几股。这么做，无非是赌博式的求生，看谁能避开狼群的攻击。 当然，这种赌博并非全凭运气，分队时，一些实力强大的商人往往会结伴而行，弱者则被孤立在外。 沙漠狼很聪明，它们通常追踪那些没有强大马队保护的人。如果说沙漠狼是自私的动物，那么人类本质上并无区别。为了保全自身，他们往往会选择抛弃同类。我的马队成了人类的诱饵。 我的商队里，伙计们手持十字弓，腰佩弯刀，手握匕首。如此小规模的商队，配备最基础的武器，对抗狼群无疑是痴人说梦。 况且，就算有狼群跟踪，平均实力较强的队伍，配上优良的武器，也有一定的战斗力。分队后，总会有队伍毫发无损地存活下来。 那一夜格外煎熬，仆人们辗转反侧。月光洒在沙漠上，远方高耸的沙丘下投射出巨大的阴影，仿佛潜藏着无数洪荒猛兽，引发莫名的恐惧。 枯枝和粪便渐渐燃尽，篝火渐熄，狼群开始行动。为了不让人类得到片刻安宁，狼群围绕着火堆转圈，时不时深入火圈，人们不得不时刻警惕着攻击，偶尔狼群会在夜空中发出恐怖的咆哮。 正当众人惶恐不安时，那位英俊的年轻人忽然走到胖老板面前，说了几句话后离开。 “这个……”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虽然他和明天并未共度良宵，但究竟有多少个夜晚他们曾同眠，他已经记不清了。尽管他因失忆忘却了许多事情，但偶尔闪现的记忆碎片让他隐约记得，他自己也无法确定。 “好啊，贱人居然敢瞒着我。” “嘿，潘玲，你算男人吗？嘿，你明明是女人，啊，你只会欺负弱者，还有女人在我身边，你怎么不吱声呢？捏软柿子很有趣吗？” 明天被激怒，指着灵丹妙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