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唐泽:还有高手(1/1)
“冲田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啊。你怎么还不回去,你明天不上课吗?”唐泽仔细看了服部平次几眼,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远山和叶,表情古怪起来,“不管是工藤的事情还是我的事情,你都已经忙完了吧?” 啊,认真想想,服部平次为了隐瞒和叶自己跑来东京的消息,特意拒绝了毛利兰的邀请呢。 也就是说,服部平次不仅说谎骗了远山和叶,甚至还专程把身在京都的冲田总司叫上,都既没有通知远山和叶,也没有问一问她今天的行程……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一样,要不是本人是个外表和性格都足够帅气的家伙,理应单身一辈子的。 “不上课啊,我专门请好假了。”服部平次理所当然地回答了一句,“除了你们的事情,我还得处理别的委托呢。” “又有新的委托?”唐泽说话的时候,目光不由偏向了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远山和叶,表情慢慢微妙的了起来,“出了什么状况吗?” 每当服部平次出现,而且即将发生新的剧情时,有一个基本可以当做剧情判断的标准,那就是远山和叶有没有出现。 只要远山和叶和他一起被卷进案子里,那就代表服部平次该吃瘪了。 什么挨枪子儿啊,什么掉悬崖啊,携带着远山和叶的服部平次就仿佛有一个自带嘲讽效果的随从,瞬间就会晋升t,挨最毒的打。 这也许是上天要告诉他,他的感情注定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吧,简直是为他后来一次次的告白失败埋下了伏笔。 “不能算是委托,是我父亲听我说要赶到京都来,托我顺路去看看。”服部平次耸了耸肩,不在意地随口回答道。 “哦,那件事情啊。”远山和叶听他提到服部平藏,很快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开口替服部平次解释了起来,“是我父亲过去的一位部下,和毛利侦探有点像,过去是警察,现在成了一名侦探,在东京的一个侦探事务所工作。” “嗯,和叶的爸爸收到了这个家伙的来信,说是有重要事情要说,然而留下这条消息人就没了音讯。”想到父亲提起此人的语气,服部平次摇了摇头,“虽然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情况,但他们有点担心,就叫我顺路来看看。” 既视感瞬间就来了的唐泽:“……” 因为灰原哀工作状态的改变,加上后台系统的疯狂氪金,加上疯狂从组织爆金币,加上…… 总之,唐泽这只蝴蝶掀起的风,余波已经快把地皮都掀翻了,直接的结果,就是原本应该只能生效一天半的临时解药,成为了性状更为稳定的版本,起码近三天的时间里,大工藤是会十分活跃的。 他原本还嘀咕,工藤新一出现这么多天,总共只有头尾两件命案,对这位传奇的高中生名侦探的闪亮回归而言,是不是牌面不够,现在总算找到原因了。 这里还有高手呢。 “是这种事情啊。难得工藤回东京来,要不然,你叫上他一起好了?”唐泽眨巴了两下眼睛,给出了一个由衷的建议。 虽然他明白,两个武力值不低的高中生如果会被歹徒控制住,加上不如一只鹅的工藤新一,那就是买两瓶送试吃装,纯纯的送佐餐小菜。 但是加上工藤的话,说不定犯人会死的更惨一点呢?比如被愤怒的毛利兰一拳干进地里一米深之类的…… 你要是加上这么个画面,故事突然就好看起来了。 “叫上他干什么?”服部平次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顺路去找个人问问情况而已,也不是太重要的事务。你们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是啊,毕竟某人就是想趁机多在东京呆两天,顺便还能逃逃课的嘛。”远山和叶鼓着脸颊,顺口吐槽道,“做侦探就能想不去上学就不去上学,挺方便的吗。” “哈?好意思说我,那事情我去办就好,你又非要跟着一起留下干嘛?伱不也是不想回去上课吗。” “少瞎说,我爸那是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自己赶那么远的路回大阪,才让我和你结伴走的。” “你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你一个人来他就放心了是吧?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不是都和你说了别来打扰人家工藤和毛利了……” “然后你自己就跑来瞎开人家玩笑?服部平次,我看你是……” 很快就重新进入了斗嘴冤家模式的两人,话题已经完全偏离了一开始的方向,沉浸在了竖着眉毛互怼的气氛当中。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想不起来我了。 唐泽暗暗叹气,默默后退了几步,坐回波罗咖啡馆门外的座椅上,默默掏出手机,翻找服部平藏的电话。 分不清轻重缓急的高中生,他还是不指望了。 ———— “楠川?莫非是杯户侦探事务所的楠川?咳、咳咳咳……” 话说到半路的毛利小五郎摆了摆手,一阵猛烈的呛咳,一直到唐泽关上灶台上的火才缓过劲来。 “你教我的菜别的都好说,就是这个烟,未免也太大了。”看着自己没多长时间就被油污覆盖了一层的油烟机,毛利小五郎不禁絮叨起来,“这么大的火,我感觉自己上手也挺麻烦的。” “如果用咖啡馆的厨房会简单一点。你家里的灶台火不够大,油烟机的吸力也不是太充足。”鄙视地瞥了下毛利小五郎墙上为了美观选择的一体式的小油烟机,唐泽摇了摇头,“真做起炒菜,这种油烟机就是个摆设。” “总不能为了学个做菜,我还专门去楼下咖啡馆,咳、咳咳,烟味确实大啊。”毛利小五郎在鼻子前头挥了挥手,很快就被自己手上的油味再次恶心到了。 “那就抓紧时间换个大功率的油烟机呗,省下来的钱就是为了花在刀刃上的。”资深中餐家常菜厨子唐泽给出了自认中肯的建议,才把话题又扭转回来,“你认识这个叫楠川的人吗?服部先生提到了他的名字,服部他们似乎是为了找这个人才来东京的。” “认识啊。做侦探的什么出身都有,不过和我一样从刑警退下来的,还挺少见的。”毛利小五郎搓洗干净了手,端起装好盘的菜,跟在唐泽身后走向餐桌,随性地回答着,“他和我离职的原因不同,他很喜欢赛马、赛艇,甚至自行车,应该说,不赌点什么就难受那种人吧。”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会是以前……”唐泽拉长音调,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立刻警惕起来的毛利兰。 “呃,没有没有,我也就是,偶尔和他打打麻将什么的。”接收到女儿不善的注视,毛利小五郎立刻使劲摆手否认,“他是很夸张的那类啦,玩过了头,整天上班没精打采,喜怒无常的,所以被警队炒了鱿鱼。没想到他以前居然是远山刑事部长的部下啊……” 说到这里,毛利小五郎脸上满是唏嘘。 远山和叶以及服部平次的父亲,都是当代警察当中相当有能力的那一波。 作为毛利小五郎的同龄人,两个人基本爬到了大阪府警本部的顶层,而哪怕是现在,毛利小五郎当年的上司目暮十三,也只走到了警部的层次,基本就是在熬资历,靠着不犯错,一点点按部就班地提升。 所以,原本跟着远山和叶父亲的楠川,如果不是因为个人品行的问题从职位上退下来,有这么一个精明强干的上司,他能走到的位置说不定挺远的。 在知道了楠川原本的职位之后,他就忍不住有点感慨,也有一点隐隐的自得。 起码自己的职业规划,还算是自己主动选择的嘛! “不过没事啦,楠川这个人有点吊儿郎当的,但只要不是和他有什么金钱往来,他作为一个侦探,还算是遵守职业道德啦。”感慨完了的毛利小五郎随意摆了摆手,拿起筷子,一脸期待地伸向了盘子。 虽说不知道唐泽这小子是从哪里学来的手艺,但刚刚做菜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味道勾的不行了,奈何唐泽坚决不许他偷偷尝一口,所以哪怕有油烟味作祟,他现在还是馋的不行。 然后他的筷子尖,就被毛利兰伸过来的筷子准确地夹住了。 “爸爸……”眯着眼睛,她不善地凑近了一些,“你该不会,一直和这个人保持往来吧?” 在新出医生强力的医嘱恐吓之下——虽然她总感觉毛利小五郎的身体状态,好像也没有垮塌到这个程度——烟,父亲确实已经不碰了,酒的话,饮用的频率也低了许多。 这也是唐泽给出的策略之一。 指望一个生活状态长期不规律,说是在做私家侦探,其实作息稀烂的像是自由职业者的中年人,突然一夜之间大转弯,是很不现实的问题,严重的戒断反应,也会引发严重的反弹。 所以唐泽给出的方案就是,两严一宽,张弛有度。 烟,坚决不能碰,按照他的说法,他见过许多戒烟十数年的人,因为某一阵突然的松懈或者情绪崩溃而又抽上,烟瘾反而越发严重的情况。 酒,则可以适当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表面上还是要严格限制的。这样,偶尔偷到一两杯的时候,这种快乐感能让他短暂得心满意足一段时间。 唯独赌博这件事,唐泽的态度坚决到简直不像是个生活在柏青哥、赛马泛滥的日本的人。 “那不仅仅是简单的金钱损失的问题,兰同学。”在毛利兰多次因为制止父亲看赛马,引发了些许矛盾,而忍不住心生动摇的时候,唐泽给出的回答非常坚定,“我不和你谈那些学术上的问题,什么奖励回路,什么多巴胺分泌的……我只和你谈人性。赌博赌的不是金钱,是人性。从来不存在什么‘小赌怡情’,哪怕是一个很小的数额,它带来的那种刺激和膨胀,也足以摧毁一个人坚持了十几二十年的金钱观念。” 看见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齐刷刷的茫然神色,唐泽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文献。 那厚厚的心理学论文,放在课桌上的时候能砸出一声十分结实的闷响,给唐泽的话增加了额外的说服力。 “假设你普通地考学,普通地读了大学然后毕业,普通地开始工作。你当时的工资可能是二十到四十万円每月。这些钱,你要每天非常辛苦地通勤,上班下班,要加班到站在无人的末班车上回家。突然有一天,你看着电视上的比赛,升起了一个念头,假如我拿出一千円的工资,压一把赛马呢?哪怕赢了五百円,那不就等于多了一顿早饭,或者一杯咖啡吗?这个想法,比起那些沉迷赌博的人来说,不过火吧?这当然算得上小赌怡情,是吧?” 看见两个女孩子齐齐地点头,唐泽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往下说。 “假设你赢了,你给自己赢了一杯咖啡钱,很高兴地买了一杯咖啡回了公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