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这仙术我见过(1/1)

仙子下凡,因感动而嫁给凡人,相夫教子,这只存在于话本之中。 什么牛郎织女、董永七仙子、龙女报恩…… 这类的话本,在市面上很多,故事有好有坏,但最终不管是仙子还是龙女亦或是妖女,都会被凡人感动与其成亲。 无一例外。 但这类话本,都是一些潦倒书生所写,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妄念和幻想。 走出正殿,四下无人处,姜挽月忽然抬头看向了李策。 “殿下,信么?” 李策的眉头依然没松开,但面对姜挽月的疑问,他毫不犹豫摇头。 “不信!” 但紧接着他揉了揉眉心。 “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将那碗水变成冰的?方才你可瞧清楚了,有没有破绽?” 姜挽月缓缓摇头。 “其实,妾身觉得,这仙术的真假,不是最要紧的。反倒是皇上的态度,让妾身想不通。” 她抿了抿唇,眼中满是困惑。 “皇上对她深信不疑,甚至想要让殿下娶她为正妻。这不是很奇怪吗?殿下您看其他人,表面上不说,但在此之前分明都是不信的。就算是凌仙子施展了所谓的仙术,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了她。” 皇帝都多疑,怎么这个皇帝跟别人反着来呢?别人都怀疑,他反而相信。 姜挽月不觉得皇帝真有这么蠢。 他要是蠢,当初怎么可能击败其他皇子登上皇位?又怎么可能坐稳龙椅这么多年? “大约是父皇年轻时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所以现在遇到了这个凌澜,便深信不疑。”李策随口说道。 姜挽月动作一顿。 “皇上年轻时遇到过类似的事?” 李策点点头:“父皇先前提过一句,但具体是什么事,却没说。” 姜挽月面露思索之色。 “那倒是可以理解了。” 她没有再说话,李策也是沉默了下来。 回到寝殿后,李策先一步进了门,姜挽月还没进门,被绣春拉到了一旁。 “主子,殿下真要娶这凌仙子吗?” 绣春急得不行。 “若殿下答应了,您怎么办?” 自家主子费了那么多心思,才让殿下心中属意,这太子妃的位子都已经收入囊中了,难道要眼睁睁被人抢走? “还是仙子呢!怎么还抢别人夫君?太过分了!” 绣春头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 姜挽月还没想到这个,听绣春这气鼓鼓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绣春跺了跺脚。 “奴婢都急得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笑?” 姜挽月搭着绣春的肩头。 “你呀!是关心则乱,殿下怎么可能娶她?” 李策这性子,别人越是强迫他越是不可能同意,尤其是涉及女人,当初被卢清霜坑了一把,导致李策现在对女人多了几分抵触。 就算是自己,也是花了好多心思才让他放下戒备的。 一个外来的,来历不明的人,很有可能是一招陷阱,李策傻了才会答应。 只是现在还摸不清她的底细,所以他才没有一口拒绝。 姜挽月三两句话解释完,绣春拍着胸口吐出口气。 “奴婢就说嘛!殿下心中还是最在意主子的。”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蜜儿也回来了。 蜜儿气得走一步跺一脚。 “这什么仙子!长得还没主子好看呢!竟然还想肖想我们殿下!主子,您可不能让她得逞!” 这一个两个的,都气得不行。 姜挽月莞尔。 对蜜儿她没解释得太详细,只说了句。 “殿下不会的。” 她说完,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圈,正要叫她们进去,突然,发现了跟在队伍后头的曾大夫。 曾大夫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他皱着眉,神思不属,险些撞上了前头的人。 姜挽月唤了一声。 “曾大夫?” 曾大夫抬起头来,思绪拉了回来。 “良娣叫我何事?” “曾大夫看起来似乎有些累了,先到偏厅休息会儿吧!蜜儿,叫人沏茶。” 姜挽月吩咐了一句,带着绣春先进了偏厅。 其余的宫女们各自散去忙着别的事了,姜挽月关心问道。 “曾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差点都摔倒了。” 曾大夫甩了甩头。 “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 姜挽月只是顺口问了一句,却不想,得到了一句出乎意料的回答。 “那点水成冰的仙术,我曾经见过。” 姜挽月唰得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在哪里见过?是什么人所为?”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曾大夫揉了揉脸,叹了口气。 “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我也不确定两者有没有关系。” 姜挽月拧眉,目光一闪。 “绣春,去请殿下来。此事,需得让殿下也听一听。” 绣春神色严肃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换了衣裳的李策过来了。 “怎么了这事?” 姜挽月拉着他坐下。 “殿下,曾大夫说曾见过点水成冰的仙术!” 李策同样震惊又意外地看着曾大夫。 “曾泰,这是何时的事?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曾大夫叹了口气。 “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当初答应过师父,绝不透露半句,所以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告诉。只是今日的事实在是古怪的很,我也只能破誓了。” 他定了定神,从头说了起来。 “殿下也知道,我曾家当年被流放边关,家人都没熬下来,只有我和一个侄女。” 他刚说了一句,蜜儿忍不住插嘴。 “那凌仙子该不会是曾大夫你的侄女吧?” 曾大夫笑得无奈。 “这怎么可能?我那侄女后来也没撑下去,早早就去世了,是我亲手葬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边关艰苦,我们这些罪人,原本是充入军中当苦役的。有一年刚开春战事频发,我们这些苦役也被逼着上了战场,许多人丢了性命。我运气好,第一天就伤了腿,被送去治伤,在那里,我遇到了师父。” 曾大夫说着,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因我懂些医术,师父就把我带在身边做帮手,我这一身医术,说是家传,其实更多是跟师父学的。” “后来战事不力,伤兵越来越多,眼看着要败了,师父突然带着我离开了军营,偷偷摸到了敌营后方。” “外族那些人,习惯逐水而居,驻扎的营地都离水源很近。师父想方设法将水引入了战马营地,而后又撒了一些白色粉末。没过多久,那地上的水,竟结成了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