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极乐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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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让宿二上岛,还有一个任务,“把赵瑾珩给本侯抓回来,生死不论。” 宿二领命,随即和拓跋木下了船,朝岛上进发,谢聿估算着时间,确定他们就位后,就让炮手们定准位置,下达了精准炮击命令! 与此同时—— 锦衣已经守回军医房间外。 屋内不断有血水被端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难产现场。 锦衣坐立难安,加上耳畔全是炮火轰鸣声,愈发忐忑地来回走着。 她时不时往船头方向看,总能看到谢聿虽未曾佩甲,但笔直傲然的身姿,足以让她稳住心神。加上船上的绣衣使往来间,亦是紧中有序,各司其职,让她更为安心。 炮火声后,谢聿并不管拓跋木如何冲锋,径直来到锦衣身边,见她抱臂缩坐在门边,宛如一只被遗弃的小野猫,俯身将她抱入怀里,“会没事的。” “打完了?”锦衣抬头,望着他。 “琉璃棚基本打碎了,已命一支精锐上去清理,我们在船上等候即可。” 锦衣松了口气,抱住谢聿的窄腰,“顾云逸会被抓住吧?所有人都会救出来吧?” 谢聿抚着她的背,望向满是硝烟,分明矮了一截的极乐岛,漠然应道,“会的。” “您也忙许久了,趁着得空,先歇会吧。”锦衣心疼他伤还没好,就要到这儿来指挥。 谢聿点头,“好,你陪我歇会。” 锦衣犹豫地看向门板,谢聿已将她拉走。 躺下后,锦衣却无法入眠,一闭眼就是江敏月破破烂烂的样子,她侄女更惨,手指断了一根,身下也有很多血迹,毫无疑问是被侵犯了。 这些畜生…… “睡不着?”谢聿问道。 锦衣点头,想着他看不到,又应了声,“是。” 谢聿拍了拍床板,“过来。” 另搭了床的锦衣回头看向他,乖乖起身爬进他怀里。 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锦衣也安心多了,她抱住他的窄腰,埋在他怀里。 “害怕?”谢聿抚着她的背,轻声问道。 “嗯,敏月的侄女……” “等回了大夏,就让她俩跟着一起回京,离开原来的地方,总会好些。” “但愿吧。”锦衣现在还很担心人救不回来。 比起这段时间的胆战心惊,以及极乐岛上的炼狱经历,锦衣现在觉得京城虽然很多权贵,他们还会肆意决定平民的生死,但好歹没那么张狂,比起这儿,好多了! 只是,回去后,她和他,终不能像现在这样了吧? 有些事,她和他都在刻意避开,她是想珍惜与他的“平等”时光,他呢? 锦衣不确定,但她并不去多思了,眼下…… “叩叩。” 柴兴来敲门的声音响起。 “姑娘,侯爷,江敏月姑侄救过来了。” 锦衣立即起身,“您先睡会,我过去瞧瞧。” 谢聿也要起身,却被锦衣摁住,“您快先歇会,我去看看就行。” 既是想让谢聿睡会,也是知道江敏月可能并不想见到认识的男子。 谢聿了然,“好,去吧。” 不知是硝烟太多了,还是怎的,极乐岛周遭忽然起了浓雾。 极乐岛内,一处隐蔽洞穴之中,狼狈的顾云逸、赵瑾珩、何管家等人,都在这儿。 谢聿的火炮是和火铳一起刚运到的新物资,杀伤力惊人!炸得他们都找不着北了,差点交代在岛上,若不是早就修了这处隐蔽的避难之所,不死也得被活捉了。 “琉璃棚都被他炸了!该死的,他怎么能精准击中琉璃棚,还说炸就炸,他就没点私心?”赵瑾珩搞不懂! 锦衣之前是侍弄琉璃棚里花花草草的,她会把这些东西告诉谢聿,算是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但在他们看来,琉璃棚的东西牵扯重大,就算谢聿知道了它的存在和作用,肯定也不会贸然搞掉。 “该死的!不是,他们动作怎么就这么快,还有!拓跋这家伙,怎么就那么会用兵了?”赵瑾珩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顾云逸却理得明明白白,“谢聿上次来,不仅把锦衣救走了,还把咱们地形都摸了一遍,还以为他一心只有女人,原来早就琢磨好要端掉极乐岛。” “现在说这些没用,你就说吧,现在咋整?我们也不能一直藏这里吧,就算没被发现,我们也要饿死。” “少爷在这里头备了至少一月的物资,短期内饿不死。”何管家从旁说道。 “饿不死又能怎么样,根基都被毁了!”赵瑾珩懊丧道,“早知道我表叔那么看重那女人,咱就别招惹!又不是没别的女人,搞得老巢都被端了,他娘的!真不值!” 不值吗? 确实不值。 顾云逸的心也在滴血。 他从未想过谢聿会追到岛上来,更没想到谢聿会不管不顾,先是与倭国合作,后又与仇家合作,只为了断掉极乐岛,他图什么? 根本看不出来! 琉璃棚都被炸了…… “无妨,洞穴里还存有些个种,东山再起,不是什么问题。”顾云逸缓缓说道,“反倒是谢聿这次先后勾结两拨敌国势力,把证据递上去,你猜他还能不能掌握镇抚司?” “你要夺他兵权?”赵瑾珩愕然,“不可能,镇抚司上下都和他一条心,而且陛下对他极其信任,不会夺他兵权的。” “若是谢聿想造反呢?皇帝再信任他,能容忍一个有反心的,还功劳、名望都高过于皇帝的文渊侯?”顾云逸冷笑,“何况这一局,还没到胜负时刻。” 赵瑾珩眼神一亮,正要问询…… “砰!”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在他们头顶! 洞穴“哐哐”往下掉石头,差点把顾云逸当场砸死。 几人迅速躲闪,轰炸声却此起彼伏,比方才动静更大! “怎么回事?”赵瑾珩脸色惨白,“我表叔是要炸平整座岛不成?” 顾云逸脸色一变,声音干涩,“他或许,真这么想的。” “屮!他娘的!老子要死在这儿了?”赵瑾珩满脸惶恐,一把冰冷的匕首,却突兀横在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