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兄与妹(14)(1/1)

苏可的成绩很好,有望考上名牌大学。 现在关键时刻,苏梁和秦苒都没把事摆在她面前,见面了,哪怕秦苒千百个不乐意还是笑脸盈盈的。 两人也都收敛着,按耐住自己,做她的好哥哥、好朋友。 只是夜深了,苏梁望着还在挑灯夜战的苏可忍不住会亲亲她的额头。 “小可早点睡,考砸了也没关系,哥哥养你一辈子。”望着她眼底的黑眼圈,苏梁心疼地说道。 苏可摇摇头,抬眼看哥哥:“我也想养哥哥。” 那一刻苏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脏都快要化成水了。 小可的努力他比谁都看得清楚,所以也打心底相信着小可。 但在出成绩的那天,他还是难免紧张,比苏可还紧张。 他们去学校取成绩,苏可牵着他的手都有些发笑,眉眼弯弯的,“哥哥在紧张什么?” 他的手在出汗,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把手擦干净,又把苏可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才又握住。 结果自然是好的,分数完全够上好的大学。 苏梁当晚就做了一大桌子苏可爱吃的菜,吃得苏可肚子撑得鼓起,瘫在床上就不想动。 苏梁靠近苏可,宽大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帮她暖胃,望着她,眼底的爱意快要溢出:“小可,傻吃傻胀的。” 太温暖了,没有任何侵略性,所以自然地接受,也接受他轻轻落在眼角的吻,眼睛微闭,另一只眼却是笑着的,假装嗔怒道:“明明是哥哥做太多了。” “小可…”哥哥低声唤她的名字,“哥哥爱你。” 哪怕这样说也没引起她的丝毫怀疑,“哥哥”对她意味的安全感,盖过了所有可能。 苏可脸红了,那也只是对家人的脸红,没有危机感地勾住他的头发,露出羞红可爱的脸。 苏梁暗下眼,抚摸她,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再等等吧,再等等。 …… 城里考上的不少,但从乡下来的还是少数,纪寻文从她刚入学就十分关照她,从她高中班主任了解到她的成绩后,邀请她到自己家详谈。 纪寻文是苏可的恩师,苏可不可能拒绝,秦苒听了也说要去,他考得也很好,也都是纪寻文以前的学生,两人就结伴去了。 声名显赫的纪家修得也是万分气派,秦苒牵着苏可,不像是第一次来。 进了主宅,佣人说纪小姐在庭院里,秦苒又拉着苏可到花园里。 苏可看着一路种的紫蔷薇,心中莫名。 “小可喜欢紫蔷薇吗?”秦苒见苏可一路看着花,问道。 “还好…”苏可移开视线。 秦苒望着她,心底突然升起一个想法。 到了庭院,纪寻文果然坐在花亭里等他们,“你们来了。” “纪老师好。” “好,你们快坐吧。” 纪寻文把历年学校的录取分数以及专业分数打印成纸,对着他俩的成绩提建议。 “小可有心怡的大学吗?”纪寻文问道。 苏可点头:“我比较倾向本城的j大。” “j大也很好,小可的成绩也完全足够。”纪寻文说,“我的弟弟就在j大读大学,他也在家,把他叫过来一起吧?” 说着已经挥手让佣人去叫少爷了。 “秦苒的意向呢?” 秦苒看向苏可,“我想和小可上同一所大学。” “嗯,刚好叫他来一起看看。” 看见纪云廷的那一刻苏可愣了下,尴尬的回忆涌上来,“纪学长…” 纪云廷倒是大方地坐在她对面,“小可下午好啊。” “你说想要报j大?”纪云廷看了眼她的成绩,“你的成绩完全可以报j大的王牌专业——也就是我现在正在读的专业,我的导师是目前该领域的顶峰,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向我导师推荐…啊,别的这个专业也不错,我也认识几个好的导师……” 他完全一心向着她,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苒在一旁听着,逐渐无语,纪云廷就差直截了当地说快来j大当我的学妹了。 秦苒手伸在下面勾住苏可的手指,游戏一般反复地纠缠,贴合,指缝贴着指缝,穿插着,一根根合拢。 苏可那只手都被他染上属于他的香味,提笔写字的时候,都能闻到勾人的熏香。 苏可淡淡地看了眼秦苒,秦苒撑着脑袋朝她露出乖巧的笑。 多亏了纪云廷,他们很快就定下了专业,纪云廷看着苏可突然说道:“之前是我不懂事,给小可添麻烦了,小可有原谅我吧?” “啊,没有。”苏可摇摇手,“我才是,对学长说了自以为是的话…” 秦苒受不了了站起身,拉起苏可,“我们先回去了。” 苏可也觉得继续再待下去会很尴尬,就跟着秦苒站起身,“谢谢纪老师和纪学长,那我们先回去了。” …… 秦苒拉着她一路走出去,纪家修在郊区的富人区,所以出去后不是大路,而是一望无际的草坪。 苏可看着身边似乎有些不高兴的秦苒,疑惑地眨眼:“你在生气吗?” “没有…”他换一只手牵着苏可,整个人附上来,挂在苏可身上。 说着没有,却在撒娇,苏可揉揉他的脑袋,想不明白,干脆陪他走走。 他好闻的味道一直在鼻间,苏可感觉自己身上都被他染上了香味,他却侧头嗅嗅苏可的后颈,说道:“小可身上好香。” 苏可当他说的是沐浴露或洗发露的味道,“嗯,哥哥新买的,是柠檬水的味道。” 但不是,秦苒说不出,不想显得自己太过变态。 两人在人造草坪上走着,漫无目的地闲逛,直到来到一处人造湖,水边的风带来一阵清凉,苏可刚好有些累了,就在草坪上坐下,秦苒贴着她坐,望着她的眼,突然问道。 “我可以预约小可一天的时间吗?” 苏可:“?” “我想带小可去一个地方。”他顿了顿,“但可能是个不太好的地方。”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像雨淋湿的小鸟,还是第一次,向她展露这样的脆弱。 “嗯,可以,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