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抛砖引玉(1/1)
两员虎将,在大殿中央展开决斗,两人间你来我往,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会迸发出细小的火花。 随着招式的碰撞,魏疾感觉双手发麻,手臂被震荡的生疼,体力也是不济,隐约要落入下风的趋势。 蒙道之虽然年老,但一双眼睛毒辣,当场就看出了魏疾的乏力,声音担忧道:“魏疾恐怕不是冯章的对手啊!” 萧玄也是征战南北,自然也是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微微蹙眉,眼角的余光环视众人一圈;若是魏疾战败,那他们这边的面子可就全部落下了。 可若是连魏疾都拿不下他,军中这些人还有谁呢,毕竟魏疾在军中的实力比之自己也是不遑多让,他们二人在李德明麾下乃是顶尖武将都是存在了。 若是魏疾战败,自己恐怕也不是冯章的对手,那他们可真要被看不起了;一想到这,萧玄不由的蠢蠢欲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冯章的动作,准备在魏疾战败后自己上场,看看能不能找回些颜面,万万不能让凉州的边军小觑了。 他们毕竟是乾国的正规军,若是地方军队都打不过,这面子可就丢大了。 场上如火如荼,你来我往,兵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火花也是肆意飞出;即便是陈镇这个外行都能看出,两人已经动了真火。 而冯章这一出手,实际上就是投石问路,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公孙斩。 “碰!”两者兵器交割,铁器的碰撞,在两人面前绽放无数火花;魏疾一双虎目盯着冯章,两者双肘相抵,冯章看着有些喘气的魏疾,冷笑一声道:“这位将军好手段,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冯章言罢,在魏疾愤怒和诧异的眼光中,膝盖猛然向前一顶,直接撞在了魏疾的小腹上;魏疾因为愤怒,也没有想到冯章竟然出此暗手。 “啪!”膝盖碰撞在魏疾的腹部上,虽然有盔甲泄气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腹部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只是被冯章顶上一肘,魏疾顿时岔气,身子连连向后退了三四步,脸色一阵煞白,嘴中剧烈的喘息着,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你……!”魏疾声音微弱,剑指冯章,恨不得要生撕了他,冯章却是笑呵呵的背负青铜剑,冲着魏疾拱手道:“这位兄弟!承让了……!” “再来!”魏疾不服猛然一甩衣袖,想要和冯章继续较量。 “魏疾!回来!”李德明冷着脸,招呼着冲动的魏疾,他们都是从军多年的武将,自然看出冯章已经留手了,先前的比武是较量,再比下去就是决生死。 对于从大局考虑的李德明来讲,自然是息事宁人为好。 “我……!”魏疾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眼见李德明那杀人般的眼睛望来,魏疾只能重重的叹息一声,宝剑收鞘,脸色火辣辣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像魏疾这样的武将,性子急、好面子、凡事不论对错,只论输赢,如今败给冯章,脸色差的难看,如同鹌鹑一样,自顾自的喝酒。 “哈哈哈哈哈!冯将军好功夫,来人赏赐金十锭、绵锦十匹!”陈镇喝着手中的美酒,脸面上满是欣慰之意。 “多谢太子赏赐!”冯章拱手抱拳,神色倨傲,眼神中更是有些洋洋自得。 陈镇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太计较,看向郁郁寡欢的魏疾,拿起自己喝过的酒壶道:“魏将军也是好性情,军人就是应当如魏将军这般,有不服输的性子!孤甚为欣赏!来人将此酒送至魏将军,你我同饮一壶!” 陈镇哈哈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酒壶,身侧的张均看罢,双手接过,急忙送至魏疾桌案前。 魏疾面色一愣,原本低迷的情绪剧烈起伏,在这个君为臣纲的年代,能够和君王同饮一食,乃是莫大的荣幸。 诸如曹操为俘虏关羽之心,每日食之鹿肉,饮之美酒若是极好,便会赏赐,这是对于臣子极大的恩赏。 “殿下!臣惭愧!”魏疾只觉得双眼发红,双膝跪地,手捧酒壶,声音有些哽咽。 “同饮!”陈镇举起手中杯盏,两者对饮,魏疾更是一口而下,将手中的酒壶全部喝完,临了还不忘对陈镇说一句:“谢殿下!” “哈哈!”陈镇讪讪一笑,只是这个笑容落在马卓山的眼里就显得诡异,连带着看陈镇都有些不善了。 首先魏疾和冯章的赏赐相比,看似冯章的更为贵重,可实际上情义这种东西能用金钱来衡量吗? 表面上冯章是胜利者,可陈镇也再侧面褒奖魏疾这种死战不退的气节,两项比较之下,冯章算是成了背景板了。 李德明此刻也用赞许的眼光看向陈镇,萧玄、蒙道之等人也是甚是欣慰,能够在这样的君主手下干活,倒是颇为愉快。 冯章虽然武力不俗,但也不是没脑子的夯货,听着陈镇的言论,在看在座众人的反应,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看着高台上的陈镇,强行压抑着内心的不满,拱手朗声道:“听闻殿下帐下有一猛将,名曰公孙斩,曾拿下田占反贼首级,天都不才!想要领教一二!” 得!进入正题了。 陈镇眯着眼看着冯章,或许这就是他来此的主要目的;但同时陈镇也收到了一个信号,他的军营里!有马卓山安插的探子!!! 要知道眼下和白巾军交战,战报的折子刚刚递送上去,还没有大肆宣扬,在加上各地交通不便,信息流通不畅,若是没有密探将消息快速送出,他们如何得到的消息。 在反观马卓山,这家伙依旧是不动如山的坐着,似乎是默许了这件事情。 而在底下坐着的公孙斩,整个人有些蠢蠢欲动,如同一只即将出笼的猛虎;一双虎目盯着冯章,双手撑着膝盖,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哈哈哈哈!天都将军武艺不凡!孤已经见识过了!且下去休息吧!”陈镇似乎懒得继续纠缠下去,开口便是要打发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