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编写计划案(1/1)
秦氏一族家大业大,旗下企业繁星如海,其中秦珍珍主掌的「爱尚」最为庞大,相比之下,几个兄长经营的企业显得黯然失色。 关于此事,秦府上下诸多辩解,谓兄长谦让,乃宠爱唯一的妹妹之意;还有的说法,便是家主公正分配,依众人能耐而定。然而,秦氏家族并未明确回应,仿佛意图将此秘而不宣。这样的豪门是非,乔安言仅听闻便觉有趣,未曾深究。 秦珍珍实有才干,如非过于重情感,定能成就一番伟业。今次她沉溺于盛绮亚的爱情,众人皆疑她是疾病缠身需静养。而今,秦志明一面表面怜惜,实则冷漠刺痛,令乔安言不得不回忆盛绮亚之前的言论,难道其中蕴藏了商界的阴谋? 秦志明蹙眉,魁梧之躯遮蔽秦珍珍娇弱身影。“你的幻象不应永无止尽。”他道。至于此刻他的神态,乔安言却无法窥探。“盛绮亚是何等人,已多次告诫你。你们殊途不同归,此刻他不前来看望你,此点足见真伪。” 乔安言暗笑,若非盛绮亚已消逝多日,她可能真的会认同这番论调。盛绮亚虽浪荡,但对秦珍珍并未狠心无情。秦志明身在其中,为何颠倒是非,不断给秦珍珍施加心理压力,让她产生自己病重的错觉,久病成疾,到时候可就真危险了。 乔安言迅速上前,诚恳望着秦志明,“秦小姐只是心神不宁,未有虚妄幻想。” “这是我家的事。”秦志明应声道。 “但盛绮亚是我友,他的为人,我也略知一二。”乔安言眉峰高挑,语气冷静,“虽然他感情不专,但却并非恶意之人,这段时间确实寓居秦家,这点秦氏家人才最清楚。” 言至此,龙沉励走到乔安言身侧,护花使者般伫立。秦志明原本还想狡辩,望见此举顿时沉默,支吾许久,终是无语。 “你说的是真?”秦珍珍满面泪痕,胸口剧震,满心不敢置信,“你明知我对他痴情,也明白我只想跟他共度一生。这阵子我一直期待相见,你怎么可以骗我?他说不愿见我是吗?” “他非良人,而你已陷太深,我不忍见你错到底。” “我不管!”秦珍珍几近疯狂,抓狂扯着头发,“他走了,你得把他找回。” “这些事回家再说。”秦志明颜面丢尽,却也只能收敛,领着秦珍珍离去了。乔安言欲去追逐,却被龙沉励紧握住了手腕。 “他是要害秦小姐?”乔安言焦急不已,她无法坐视女性受到伤害,“你自己也是看到了。” “秦家的纠葛深复杂,难以言明。”龙沉励深知底蕴,目光沉静如水,“旁人无法干预。即使今晚你将秦珍珍留住,明日她仍要回去。” 世家恩怨不断,更何况秦珍珍与众兄之间只是同父异母的关系。能维持多年的表面平和实属不易,至于私底下如何,唯有局中人自晓。 乔安言泄气坐下,神情怔然。务务也被眼前情境骇住,托腮咋舌,如店内懵懂的小兽。“太可怕了,西装革履下,那眼神冷酷骇人。”务务感概万分,望向乔安言,“还是做好自己的生意吧,实在太吓人。” “秦小姐来时一个人吗?” “是,独自前来。很是奇怪,她也没开车,而是坐出租车。起初我还未识出是她,后来才惊醒过来。”务务抿唇,勉强吞饮下温水,“我们收留了盛绮亚一下午,看来惹了麻烦。” 明显,就算未接纳盛绮亚,秦珍珍仍会找上门。 这一家子,怪诞非常。 “走吧,吃过饭我送你回家。”龙沉励漠然旁观,秦珍珍生死不挂念于心,此时却记挂乔安言尚未用膳。“务务,受惊了,此时不敢单独在店里吧。先回家歇息,明天再讨论。”他牵动着务务的衣服轻声问道。 “你要开会讨论重大事情?”务务声音低缓,“何事呢?现在可以说了嘛?我想回去。” “关于建立工厂,与一品香坊合作开设。”乔安觉得必须先跟穆澄宇沟通明白。穆澄宇虽寡言,内心思绪深重,对待诸多事有独特见解。 草率决定,穆澄宇定会不满。 “还是得和澄宇商量。” “澄宇早已期望有自己的工厂,只因资金不足,所以未提。”务务兴奋异常,想着将来有自家工厂,穆澄宇就无需来回奔波。“相爱的人本应长久相伴,但我跟澄宇却总是分隔两地,遥遥无期,早让我心烦意乱。”听闻乔安言要和一品香坊合作开设工厂,更是乐开花,“澄宇肯定会同意!合作方式怎讲?资金分配呢?” “今晚我编写计划案,一切明了后再详谈。”乔安言捏了捏务务脸颊,微笑道:“今日先回,好好休息,明日在详聊。” 返回龙沉励的府邸,已近晚间八点半。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准备晚餐,相当惬意。羊肉经过高压焖煮,已是柔嫩入味,慢炖之后味道愈发醇厚。龙沉励品尝连连,一碗接着一碗。看着心不在焉的乔安言,他轻声道:“专心用餐。” “我认真在吃了。” “别乱想。” “我只是担心秦家的情况太乱,担心秦小姐。” “秦珍珍毕竟是秦家的女儿,即使兄长用心叵测,家族长辈仍倚仗她的经营之才。那些人不敢妄动的。” 秦家之人这回出手失策,估计后续举措也要停歇了。 面对这等腌臜事宜,乔安言毫不退缩。越是如此,越容易成为别人的眼中钉。现在秦志明必对她的插手怀恨在心。但这女孩毫无危机意识,仍然挂心秦珍珍的境遇。 “要做成功商人,就该收起怜悯之心。”龙沉励布菜,同时替她盛汤,“饱餐后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可秦小姐” “刚刚的话忘了吗?嗯?”此刻的龙沉励化身严格导师,教导乔安如何在商场激流中保持镇定。 “倘若不知情,自然可以袖手,但我已知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