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包厢里的贵客（1/1）
礼堂的仪式结束之后，两位新人被摄影大哥拦截去补拍婚纱照。 “不知道你忍饥挨饿换来的惊艳，现在能不能换取老公手中的这块巧克力。”吾心心疼不已，剥好巧克力，递到阳阳嘴边。 阳阳松开捂住胃的双手，低头叼住了巧克力，像只啃胡萝卜的兔子，一点一点地把巧克力咀嚼吃进肚子里。 “我误判了。辜负了午饭，好可惜。” “敬酒的时候，不要沾酒精，我和他们都打过招呼，说咱们就快有小宝宝，求放过。”吾心预料到阳阳的窘迫，讨好地说到：“今天会很累，不想你再遭罪。” 小优开始催促阳阳和吾心换敬酒服。 “哇哦，小优，你绝对绝对是个赤忱的炎黄子孙。”阳阳被身上的秀禾服的精美绝伦震撼到词穷，只能转而夸赞它的设计者。 “能穿着我们的传统礼服结婚，我感到非常自豪和荣耀。”阳阳再次感谢了小优：“谢谢你。” “姑奶奶，咱们不着急煽情。快坐下，头发还没弄好。妆容需要略作改动。”小优操碎了心。 礼堂里，晚宴进行的热闹非凡。伴郎们在舞台上劲歌热舞，把晚宴的气氛推上一个又一个高潮。其中，阳阳素未谋面的亲戚占了一大半，是外公的亲兄弟姐妹及其子子孙孙。 阳阳跟随着外婆吾心穿梭在晚宴桌之中。把老祖宗传承下来的溢美之词、祝福语听了个遍。 稍有空歇，阳阳就会获得来自老公的积极投喂，虽然臀未沾椅，阳阳也吃了个半饱。 这里不得不称赞小鑫做的视频，画面以时间为轴线，同时展现这对爱侣在同一时间线里的成长经历。画面起初，用一系列照片描述了吾心的出生成长；随即阳阳中途加入；两人分开后，画面分成了两部分，吾心练舞，参赛，获奖，同期的阳阳学习，参加竞赛，获奖，获得大学录取通知书；此后画面合一，两人同框的生活照，阳阳的毕业典礼，参军，退伍，订婚，直至上午的中式婚礼，后面是朋友们的祝福。最后是吾心的告白：“阳阳，遇见你，拥有你，是我一生中最好的运气。老婆，我爱你！” 保密措施是小鑫和东方安排的人负责执行，参加晚宴的，手机需要统一保管，直至婚礼结束。 小姨神情严肃地找到外婆，和外婆耳语了一番。于是外婆请了东方夫妇在一间豪华的包厢里说话。 “我的小儿子今天从国外赶回来参加孩子们的婚礼。一会就该到了。” “一起前来的，还有两位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两位，和你们，是认识的。”外婆迟疑着，没有把话挑明，等待着东方他们表态。 东方和慧握紧了彼此的手，目光很坚定地说：“我们听从您的安排。贵客盈门，自然不能违背了礼数。我们身为父母，自是要给孩子们做个榜样。” 外婆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明就里的阳阳和吾心也被爸爸妈妈们叫到了包厢里，坐等着贵客们的到来。外婆坐主位，右手依次是阳阳吾心、东方夫妇、吾心爸妈、二姨夫妇、小姨夫妇。 吾心和阳阳嬉闹间，包厢的门打开了。服务员小姐姐领进了三位长者。吾心看向来人，激动地脱口而出：“小舅舅！您回来啦！”阳阳恭敬地喊了一句：“小舅舅，您好！” 待三人落座后，在长辈们介绍寒暄之时，阳阳紧张地看向爸爸妈妈，眼神里满是担忧。东方夫妇示意女儿：他们没事的，请放心。阳阳稍稍放下了差点窜到嗓子眼的小心脏。 对面的那位女眷，分明是东方的老母亲，她的亲奶奶，母子俩长得，也太相像了！阳阳愁眉苦脸地看着吾心，眼神示意他，出去一下。吾心立马会意，起身和长辈们说：“各位长辈们好，晚宴那边有点事情，请允许晚辈先行告退一下。” 阳阳暂时逃出那个认亲修罗场，抚着胸口喘气。 “他们都是见惯大场面的大人了，彼此应该不会太激动。”吾心试图安抚阳阳。 “我担心妈妈情绪会波动太大。但妈妈看起来比我还淡定。”阳阳觉得那个生物学上的奶奶好像是全场最激动的，手抖，眼含泪光，眼光不停地在东方一家三口的脸上逡巡。爷爷则在奶奶想开口或者想起身的时候，出声震住她。 “爸爸，你身边是不是潜伏着奶奶的奸细。”阳阳发信息给东方。 “你个小机灵！上菜了，快回来吧。”东方记着有他的宝贝爱吃的菜。 长辈们举杯共敬小夫妻新婚快乐，小夫妻依次回敬各位长辈。外婆，舅舅，然后是东方老前辈。吾心和阳阳走到他们身边，清脆地说：东方爷爷，奶奶，感谢您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祝你们身体安康。” 严肃的东方老爷子，他固执了大半辈子，此刻眼里也有一丝的动容，仰头干了杯中酒。奶奶眼里的泪花悄悄打湿了眼眶，急忙举杯一饮而尽，掏出一个红包，拉过阳阳的小手，塞了进去。阳阳转头看向外婆爸爸妈妈们，得到允许后，她痛快地收下了。拥抱了奶奶，甜甜地说：“谢谢爷爷奶奶！” 这群成年人太懂得克制自己，一顿本可能会爆发各种情绪，剑拔弩张的尴尬晚宴，居然合情合理地愉快地结束了。此时此刻，他们什么都知道，心里什么都明白，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东方老爷子很有礼貌地道别，奶奶看着东方和慧，几次欲言又止，东方一直面无表情，慧摆了摆手，礼貌地给他们鞠了躬，目送他们离开。 东方心疼地把慧搂在怀里，忐忑不安地问她：“你不恨他们吗？” “韵儿幸福美满，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我很感恩。”慧的语气很知足。 吾心很好奇，为什么阳阳对始作俑者的爷爷奶奶毫无怨恨之情。 “因为，我遇见了，你，这已经是命运最好的安排。”听到这句话，吾心送出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何况，妈妈已经原谅了他们。我有什么理由再怨恨他们。” “我曾经问过爸爸，当年事情的全部经过。两个老人家有安排人妥当照顾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照顾我的人把我弄丢了。” “他们以为用孩子作为要挟，爸爸会很快妥协。没想到爸爸在赌，赌他们会心软。” “爸爸说，他赌赢了，他们心软了。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他把我赌没了。” “爸爸他，他只是不愿放弃妈妈，他做的是男人该做的事情。”阳阳觉得爸爸他很争气，没有做一个负心汉。 “你和爸爸都很an。” “谁更an？” “今天你最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