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吻（1/1）

阳阳最后复查血色素68g\/l，医生建议输血，阳阳不愿意输血。吾心劝说无果，硬着头皮说：那只能休学了。 不输血，更不休学！阳阳虽然说话没力气，但决心是有的。 吾心没再坚持，因为坚持无效。阳阳的检查结果显示只有贫血严重，其他没有什么器质性的疾病。医生开了口服的药，叮嘱注意复查，便让阳阳出院了。 吾心联系了阳阳的辅导员，辅导员说有出院小结，急诊病历，医生开的病假条就可以了。 我生病的事情不许告诉家里人，哥，你听到没有？我怕他们担心我。 听到了。吾心有些闷闷不乐，心里非议：你就不怕我担心！ 到了单元楼下，吾心问阳阳怎么上楼。阳阳刚刚下车的时候，感觉头晕，两腿发飘。显然自己爬上顶楼不太现实。 不愿输血的壮士，您先请……吾心这个热闹是看定了。 哥，我，我可以尝试，像猫一样，四脚朝地这么慢慢爬上去。 吾心简直拿阳阳没有办法。这丫头知道怎么拿捏他。 要背，还是要抱？ 要背。抱着有点尴尬，阳阳她现在没有胆量看吾心的脸。 等趴到吾心背上的时候，阳阳的胸部感受到了吾心背部的挤压，吾心的背肌很硬。阳阳想把上身支撑起来，只怪自己太虚弱了，做不到。 哥，还是抱我吧。趴在背上头会晕。阳阳声若蚊蝇。 吾心忙不迭地把阳阳放下来。背着阳阳，他的头晕得更厉害。 吾心猛地抱起阳阳，阳阳突然失重，本能地快速搂住吾心的脖子。阳阳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是从吾心的表情上判断不出来。 吾心把阳阳轻轻放床上，准备出去给阳阳做补血汤。 哥，我不愿意输血，你很生气吗？ 不生气。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恢复不好。 万一输血感染了那些疾病怎么办？我那些雄心壮志还没开始实现呢。我不想冒险。 现在的输血治疗很安全的。吾心无奈地说。 可医生也没说非输不可啊。我年轻，有长期锻炼的底子，只是需要用，长一点的时间而已。 那休学呢？拖着病体学习，还要提前修完学分？雄什么心，壮什么志？那是要英年早逝的！吾心有些激动。 我没打算逞强，学到哪算哪。 真的？不骗人？吾心不是太相信阳阳的话。所以盯着阳阳的眼睛逼问。 真的。阳阳有些不自在。吾心的眼神好像会蛊惑她、控制她。 哥，你是不是被我这次生病吓到了？ 阳阳，吾心努力调整了情绪之后说，我开始怀疑自己做得对不对，让你来这里，又没能好好照顾你。如果，如果你留在外婆身边，就不会遇到这么紧急的情况！ 阳阳知道吾心现在很自责。 哥，我是自愿，自主，神志清醒，依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才选择来到这里。哥，我喜欢待在你身边。 阳阳调整了气息后，继续说到：我终究会成长到能够独立自主，成长到能够为自己的理想拼搏奋斗。就像哥哥你一样。 我们都是不会放弃自己理想的人。哥，你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的。 阳阳激动后有点气喘。吾心坐在床边，伸出手从上到下轻抚阳阳的后背，给她顺气。 哥，我平常也在跟着我那个闺蜜学习点医学知识。 这次的出血事件，你不在家，我也会打120，找辅导员，请同学帮忙，医院那么近。 最多，多出点血，输血就…… 吾心右手轻轻覆上阳阳的嘴唇，左手揽住阳阳，阳阳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顺势把头缓缓地靠在吾心肩头上。 阳阳，你是有福气的人，一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吾心笃定地说。 他们静静地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感觉前几天所经历的一切，好像都不太真实。 阳阳，医生说你没事之后，我哭了。在送你去医院的路上，我很着急，还来不及害怕。等你在抢救室的时候，恐惧就把我击垮了，我……我不知道你会突然，突然的那么危险，好像你会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一样。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我的心被紧紧地攥住了，痛得不能呼吸。阳阳，我太害怕了。吾心的声音哽咽了。 吾心抱紧了阳阳，脸贴向阳阳头顶，眼泪簌簌地落到了阳阳的头发上。 阳阳严重低估了吾心内心的恐惧程度。 阳阳用手心轻轻地覆上吾心的手背说，哥，我好好的呢。 吾心慢慢平静了。 哥，我想躺下来。阳阳累了。 好。 哥，你也躺下来。阳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吾心顺从地在阳阳身边躺了下来。阳阳打开吾心的左臂，躺了上去。哥哥的手臂真结实，和小时候一样。 阳阳依偎在吾心的怀里，安心地睡着了。 吾心抚摸着阳阳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这几天，他熬坏了。情绪释放后，身体也松弛了下来。 阳阳先醒了。发现吾心还在酣睡。 吾心的睡颜，像个乖乖的孩子。碎刘海，宽宽的额头，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小嘴巴，尖下巴，弧度好看的下颌角。 可惜哥哥睡着了，那么好看的眼睛，没法近距离的看。 哥哥的嘴巴还是好看，嗯，靠近一点看。看了一会，好想亲……阳阳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那是鼓励的号角…… 好软……嘴唇碰触的一霎那，阳阳的心尖好像快速收缩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一种心悸的愉悦感迅速传到四肢百骸。胡渣子有点戳…… 阳阳在考虑要不要再亲一下，下一秒，阳阳就被吾心压在了床上。阳阳还没有看清吾心的眼睛，吾心便吻了上来，阳阳的心颤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安静地接受吾心的吻。 轻咬，摩挲，吸吮，吾心渐渐加重力道，阳阳开始微微喘息，吾心趁机深吻了进去。 吾心霸道又急切，阳阳只能被动地，被掠夺着…… 直到阳阳因为忍受不了长时间的缺氧，开始挣扎，吾心才放开了阳阳。转向耳垂，轻吻，吸吮，随后一路吻了下去…… 阳阳察觉到了吾心的不寻常。 哥，哥，你醒醒！哥，哥……阳阳情急之下，用手揪住了吾心的头发。 可能因为阳阳太用力了吧，吾心终于停了下来。 吾心清醒了过来。是梦还是现实，居然是现实……上次居然是梦，这次居然，是现实…… 吾心手忙脚乱地帮阳阳的上衣掩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阳阳，你还好吗？ 阳阳叹了口气，揶揄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先偷偷亲你的。两讫了！ 阳阳……我，我睡着的时候，身体不太容易控制。 应该是平常压制太过了。 哥，你不应该自责。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