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拷问（1/1）
早饭桌上，阳阳吃饱喝足之后对吾心说：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有好多问题以及疑问。 我一会还要去见昨天认识的一个学姐，她会给我一些教材和笔记，可能顺便还会给我一些经验和忠告。 大概能给你一个小时的集中答疑时间。随便拷问。今天之后，希望咱俩可以就此翻篇，好么？ 是啊，咱们至少还有4年的共处时间。 最多两年半。 什么？为什么？吾心大骇。 我打算用两年时间修完学分。学姐说学校是允许的。 吾心感觉这消息来得有点晴天霹雳一般。这丫头太能折腾自己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挣脱兄长的管制。吾心质问阳阳。 那倒没有！ 学姐有没有男朋友？吾心漫不经心地问。 哥，你是不是太轻佻了。注意对未成年人可能造成不良影响！ 阳阳，你有身份证了！吾心故意提醒阳阳。 我未满18岁！ 哦……你的出生年月日？ 我……，我不知道。阳阳开始装傻。 对我撒谎……吾心开凝视阳阳的眼睛，给她施压。 1994年10月25日。 你确定？那天在小姨家找到的，是你妈妈的书信吗？吾心小心翼翼地问。 阳阳深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是的。妈妈说，她看到我的那天，我的脐带是新鲜的，断脐没有多久。 还有其他线索吗？需不需要寻找一下…… 不需要。这不是这个时期最应该做的事情。 吾心觉得继续问下去有些残忍。索性闭上了嘴巴。 哥，继续！只有这天允许你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往后，我可没那么些闲工夫回答你的疑问。 你，右侧额头上的伤疤怎么来的？小时候没忍心问你。 阳阳右侧额头上有一条大约两公分长的疤痕，隐在皮纹里，平常有刘海的遮掩，并不容易被发现。 小时候，不小心，呃，撞到桌子边缘。阳阳明显有些心虚，不敢看吾心的眼睛。算了，还是坦白从宽吧。 是，是，被人推搡撞到桌子上的。 是谁？吾心眼底有了怒意。 是你弟弟的父亲吗？ 嗯。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中。 阳阳，你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吗？吾心轻声询问阳阳。 哥，你有喜欢的异性吗？ 没有。 同性呢？ 都没有！吾心好脾气没了。阳阳狡黠一笑。 敢拿兄长寻开心，人不见长，胆子倒是很肥！吾心伸手作势要敲阳阳脑袋，结果也只是揉了揉肇事者的头发。 还是哥你来问吧。我的脑子今天不太想思考。 打架的事情可以问吗？ 阳阳翻了个大白眼。哥，你真的好茶！阳阳清了清嗓子，咳咳咳，有个男同学…… 是蒋毅吗？果然是他！ 蒋毅，他嘲讽一个女同学，胖。说女孩子成绩好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没有人喜欢！我那段时间心情不太好，戾气比较重，他撞枪口上了。提起这段历史，阳阳有点来精神了。 我不太相信。听说蒋毅有一米八几，你这小身板，都够不着人家吧。 哥，你不信是吧。当时，他没那么高，一米七多，就和你现在差不多。我们可以现场演示一下。 有人确实有颜，可惜是个蠢才，还有点缺德！哥，该你说台词！ 你说谁呢？ 谁问就是说谁！哥，开始表达愤，转身要走。 有勇气承认自己是蠢材，就没有勇气给人道歉啊？哥，转身，回来，说台词。 谁是蠢材！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你是蠢材！哥，冲过来，抓我衣领！ 阳阳左手锁住吾心右手腕，右手握拳朝吾心腹部袭了过去。吾心下意识护住了肚子，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太吓人了！ 只是还原动作，我不会真打的。 后来呢？那小子不会任由你打吧？ 他被打得有点懵，趁他弯腰捂肚子的时候，我抓住他的衣领，用脚把他放倒了。然后就扭打在一起。 你受伤了没有？ 小伤。 最后怎么收场的呢？ 那个胖姑凉，揪住蒋毅的头发，把我俩分开的。 再后来呢？ 蒋毅妈妈来学校吵闹，说他儿子受伤了，要学校处分我。 怕吗？ 不怕。当时干的混账事情多了去了。蒋毅和校长说，是他先动的手，还给胖姑凉和我当着他妈妈的面道了歉。这事就过去了。 还有呢？ 胖姑凉成了我闺蜜。 然后呢？ 她今年考上医科大学，留在s市了。 没有了？ 哦……你是说蒋毅啊。他成了跟班。主要尾随我们去图书馆，为了学习，为了学习而已。 吾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和蒋毅谁更帅？ 啥？！ 你明明听清楚了。 哥，你的思维不要太跳脱啊，跟不上，跟不上！ 你迟疑了…… 不是，哥。他帅得很平常。你是帅得难得一见。 真的？吾心问。 真的。 切，敷衍。还算你忠心。吾心的傲娇本性开始显露了。 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下午去领歌词，排练。 那…上午呢？ 你需要陪同吗？ 学姐说她有男朋友了。 哦……阳阳，你午饭想吃什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哥，我大概有三年多没有做饭了。手艺可不稳定了。 你的意思是，今后我负责做饭？那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你做什么饭菜，我就吃什么饭菜。 如有违背，会怎么样？ 如有违背，就让我搬出去。 搬出去，不好。吾心拒绝。 就不许我提前毕业。 这个可以。你完整的说一遍。 我，阳阳在此起誓：今后吾心哥哥做的任何饭菜，我都会好好的吃，绝不浪费！如有违背，不许提前修完学分，不许提前毕业！ 吾心从口袋掏出手机，播放了刚刚的录音。有录音为证，如有违背，我找外婆仲裁。 哥，我什么时候这么不让人信任了。 从高中时期开始的。吾心很认真的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阳阳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咱们约定好的，每个学期至少写信不少于6封的。是谁很少回信，甚至后来都不回信了！吾心义愤填膺的样子让阳阳倍感罪孽。 哥，学姐催我过去了。等我回来解释哈。阳阳一溜烟地开门跑了。 阳阳，吾心站在门口喊道，你东西丢了。 什么东西啊？ 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