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状元聚首（1/1）

阳阳梳洗好从卫生间出来，吾心的卧室已经准备好了。窗帘严丝合缝，室内一片漆黑，床头亮着一盏橘黄的台灯，静谧而又温馨。 空调25度，遥控器在床头柜上。 嗯。 我去公司一趟，呃，练习室。 嗯！ 晚上大概六点半到家，最迟7点半。 嗯…… 有事打我电话。 嗯？ 吾心忘记了。外婆养的这个深闺大小姐，文武双全，现代通讯设备譬如手机、电脑一概不用。会接打座机电话而已。 我手机留给你，有事打我公司电话，手机里有备注。开机密码和门锁密码一样。 我走了。我不在家，你不能给任何人开门。记住了没有？吾心叮嘱阳阳。 记住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阳阳哈欠连连。哥，你快走吧。 吾心千叮咛万嘱咐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哥哥的床宽大舒适，被子和枕头上幽幽的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像淡淡的阳光留下的香味。关掉台灯，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中，阳阳缓缓闭上眼睛，发涨发烫的脑袋开始慢慢降温，心跳变得缓和有力，四肢百骸舒畅无比。阳阳舒服地像只小狗一样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睛一闭睡着了。 阳阳黑甜一觉，悠悠地醒了过来。拿起手机一看，七点了零五分了！打开房门，吾心果然已经到家了，正躺在客厅的地垫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阳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吾心闭着眼睛没动静。阳阳转身准备走开，被吾心叫住了。 阳阳，吾心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躺过来。 还记得吗？咱们小时候经常躺在阳台的躺椅上，胡吃海塞…… 侃天侃地！阳阳接住了吾心的话匣子。两个人开始聊小时候的事情，时不时地像傻子一样，哈哈哈哈地大笑。 哥，人长大了，感觉好吗？ 我感觉挺好的。 我觉得不好，我不想长大。阳阳说。 和小时候一样孩子气。吾心拍了拍阳阳的脑袋。 小鑫哥在等咱们去他家里团聚。我洗个澡，练舞出来一身汗。很快就好。 吾心洗漱好，换了一套清爽的运动套装，半湿着头发，下楼出发去小鑫家。 哥，你这毛驴需要考驾照吗？ 电动自行车需要什么驾照。戴上头盔，坐稳。 阳阳轻轻扶住了吾心两边的衣角，吾心一拧电门，小电驴稳稳地驶了出去。大概一刻钟后到了辛鑫的小区。 进门后，辛鑫的嘴巴就关不住了。哇哦……阳阳，你这些年吃的饭，都吃到哪儿去啦？好像只用来长了脑子。前胸贴后背，如果不知道外婆的为人，还以为外婆虐待你呢。 大哥，如果你能少说些话，也许可以长到1米9多。阳阳脑壳子疼。 把你当成男人吧，长度和宽度都不够。把你当成女人吧，厚度又差了点意思。 大哥，您这些年吃下的饭，光长嘴皮子和这副皮囊了吗？ 脑子够用就行，不需要像你那么多。 大哥，你曾经的后宫，现如今都是我的闺蜜团。我照顾得好辛苦。米姐姐…… 阳阳妹子，果然从来都是智慧担当，女状元，女状元好能力！女状元请上坐，上坐！一提米馨，小鑫必怂。 三人笑笑闹闹着上了饭桌。哥俩喝了点啤酒，给阳阳备了果汁。阳阳好奇想尝一尝啤酒是啥味道。 小孩子不能喝酒。吾心拦住了辛鑫拿啤酒罐的手。 我有身份证了，我是成年人了。 有身份证的，也不一定是成年人。 阳阳期期艾艾地，没再说话了。 辛鑫觉得这话有点什么了，阳阳的嘴巴什么时候得理饶过人啊。 来，来，来，今天，今晚，咱三人帮团聚了。弟弟是舞状元，妹妹是文状元，大哥我很高兴！ 大哥是曲状元！阳阳说。 哈哈哈哈……辛鑫乐坏了。咱们三人帮，状元聚首，干了杯中酒！ 饭后，两个老幺收拾了碗筷打扫了卫生。 阳阳在客厅玩游戏，哥俩在阳台说话。 你是不是喜欢阳阳？辛鑫冷不丁说了一句。 吾心没吭声。良久才缓缓地说：从小到大，身边就这么一个阳阳。只是妹妹，还是不仅仅是妹妹。是亲情，还是混合了别的什么感情。都不奇怪。 阳阳还小，吾心顿了顿，接着说，还未成年。 未成年？阳阳未满18岁？小鑫脑子快宕机了。 小姨刚刚给我发了邮件，大概说了一下。出生证明是真的，现在的阳阳不一定是当时的阳阳。 好复杂。辛鑫只知道阳阳是一个孤儿。是小姨夫前女友的女儿。小姨和阳阳是代养的关系。 阳阳可不一定是孤儿。真正的阳阳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不然，为什么有人会找个孩子冒名顶替呢。 你说阳阳知道这些吗？辛鑫疑惑道。 你说呢？小姨曾经带阳阳去医院体检过，因为迟迟不换牙。8岁多的孩子，乳牙一个都没有脱落，6龄牙刚开始长。骨龄也落后两年。 怪不得，我总觉得阳阳好瘦小。但是呢，又比同龄孩子聪明许多。总以为是营养不太好的缘故。辛鑫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也太后知后觉了。 你好像比谁都想让阳阳来咱们这。为什么啊？她在家陪着外婆也不是不妥。辛鑫打趣道。 我怀念咱们仨在一起的日子。想重温这样的日子。 那你为什么把我赶出去了，这不合理啊？ 因为房间不够用。 那咱们可以住我家。我家地方够用。 阳阳上学不方便。 我们可以在学校附近找一个大一些的房子。 你有女朋友了，不方便。 还不是正式的关系。 以你的速度，转正会很快。 那你有女朋友了，也会搬走吗？ 短时间内不会。 是短时间内不会有女朋友，还是短时间内不会搬走？ 都不会。太晚了，我和阳阳先回去了。明天不去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办。 今晚可以住我这里，咱们三个秉烛夜谈，看星星观月亮哇。 我怕夜里有姑凉来敲门。对未成年人影响不好。 辛鑫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