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在大秦军功立志（1/1）

鱼香四溢时，秦池将烤好的鱼递过去，道：“母亲请先尝。” 秦王氏接过鱼尝了一口赞道：“儿手艺越发精湛了，此鱼鲜美无比。” 秦池闻言笑道：“只要母亲喜欢，儿愿天天为母亲烤鱼。” 不多时，秦王氏却是愁容满面，连连哀叹。 她忧心忡忡地望着秦池，道：“唉，你爹不在了，为娘实在不知该如何过活。” “你虽逃过城旦之罚，却要加重役期，家中如今无田宅，怕是连饭都吃不饱了。” 秦池闻言，心中亦是一沉。 他深知秦王氏的担忧和无奈，家中境况确实堪忧。 然而，秦池并未流露过多悲观之情，而是安慰母亲道：“母亲勿忧，我自有打算。” 秦王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她急切地问道：“儿有何打算？快与为娘说说。” 秦池沉吟片刻，缓缓道：“儿决定入伍，既能为国效力，也能谋求一条生路。” 他知道，这个决定对秦王氏来说或许有些突然和难以接受，但他相信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在大秦，普通男儿只能以军功立志。 秦池也不例外。 秦王氏闻言，顿时愣住了。 她没想到儿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既是担忧又是不舍。 然而，她也明白儿子的苦衷和决心，知道这是他为了家庭而做出的牺牲。 她眼中闪过泪花，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秦王氏才缓缓开口道：“儿子，你可知入伍之苦？那战场之上，刀枪无眼，生死难料。” “为娘实在放心不下你呀。” 秦池握住母亲的手，坚定地说道：“母亲放心，儿自有分寸。” “况且，儿也不愿在家中坐以待毙，入伍虽有风险，但也有机会改变命运，儿定会小心行事，保全自身。” 秦王氏见儿子如此坚定，知道再劝也是无用。 她心中虽然担忧和不舍，却也只能默默支持儿子的决定。 只好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只是要记住，无论身在何处，都要保重身体，切勿让为娘担忧。” 秦池点点头，他很清楚，自己若不能尽快想出办法，来年完不成赋税，依然要被罚去当役夫。 那将是比死还难受的折磨。 思及此，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翌日清晨，秦池辞别母亲，背负行囊，毅然踏上前往咸阳城之路。 一路风尘仆仆，心中却充满了坚定与期许。 至咸阳城下，但见城垣高耸，气势磅礴。 秦池径直走向征兵处，但见那里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众多秦民为了生计，纷纷选择投身军旅，希望能借此改变命运。 秦池排队等候片刻，便轮至台前。 一名军吏面无表情地要求他出示验传，秦池赶忙递上。 这是秦池的身份证，记载着其籍贯住址，爵位、身高。 军吏仔细查看后，点了点头，随即递给他一根木条，道：“持此木条，前往汝之所在的什。” “切记，不得有误。” 秦池应声接过木条，心中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己即将开始新的军旅生涯，面临未知的挑战和考验。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按照军吏的指示前往自己所在的什。 在大秦，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什，五十人为一屯，二屯为百……然后是五百、千人等。 若再往上，便是统一曲之军侯、统一部之校尉、三军之副裨将军、三军之首上将军了。 刚一入内，便听到一阵喧哗之声。 秦池抬眼望去，但见二人正缠斗在一起，拳脚相加，打得难解难分。 周围众人纷纷围观喝彩，却无一人上前制止。 秦池心中一惊，暗道：“这军旅之中，怎可私斗？” 他环顾四周，寻找可以求助之人。 然而众人皆作壁上观之态，并无出手相助之意。 秦律最重连坐，秦池并非熟读律法，却也知道私斗违法。 这些人居然不制止，也真是胆大！ 秦池见状，心生一计，他大喝一声：“住手！” 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那二人正斗得兴起，被秦池这么一喝，俱是一愣，停下了手来。 秦池趁机上前，将二人分开，厉声问道：“汝等为何私斗？可知此乃军中大忌！” 二人被其威严所摄，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正当此时，自舍内土台之上，健步如飞地走下一人。 但见此人身形魁梧，肌肉虬结，目光如炬，凶狠异常。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秦池，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从何而来？” 秦池面对此人的质问，神色不变，从容应答：“秦池，自东溪里而来。” 他声音洪亮，不卑不亢，显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度。 那人闻言，见秦池气魄非凡，萧疏轩举，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冷笑道：“吾乃此什之长柴，你既入我什，便须听我号令。” 他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什长柴突然话锋一转，直接下令道：“你初来乍到，便先去为我打一桶水来！” 他手指不远处的一口井，示意秦池前去。 秦池想不到初入什中，便感受到了来自什长的敌意。 而柴也是故意的，故意在秦池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派他去挑水。 这看似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军营中，挑水却是一项十分繁重的苦差事。 柴想借此机会挫挫秦池的锐气，让他知道在军营中谁才是老大。 “不去！” 秦池凛然立于原地，目光如炬，直视着什长柴。 什长柴被秦池的拒绝气得七窍生烟，他原以为自己的威胁足以让这个新兵屈服，却没想到秦池竟如此硬气。 柴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恶狠狠地盯着秦池，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吞噬一般。 周围的其他士兵也被秦池的勇气所震撼，他们纷纷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个敢于顶撞什长的新兵。 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支持秦池，但心中却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 毕竟，在军营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能够有勇气拒绝上级的命令，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柴见秦池竟敢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心中怒火腾腾，脸上横肉颤动，厉声喝道：“你竟敢不从命？！可知此乃军营重地，非你撒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