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曲小幽醉酒(1/1)
禅木四处看了看,望着曲小幽念了句“失礼了”,便双手将她拦腰抱起,迈着大步往卧房处走去。 “师傅留步!” 刚走没几步,一个男声止住了他的脚步。 闻声看去,就见从不远处的假山后走出一个青年男人。男人约二十三四岁,一身青色棉袄,相貌堂堂,温文尔雅,颇具书生气息。 此时那男人右手拿着一幅展开的画卷,左手拿着颜料和毛笔,正朝他小跑而来。 禅木疑惑地看着他走近的身影,不明白这素不相识的男人意欲何为。 男人很快便来到了禅木面前,先是双手合十朝他行了个佛礼,然后笑着跟他说起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男人是京城画坊里的画师,今天陪他母亲来寺院上香。在他母亲上香时他觉无聊,便独自一人来到后园观赏雪景。 恰巧,他也有幸看到了曲小幽在雪中舞剑的绝美场景,惊艳之余一时手痒,便躲在假山后用随身携带的画具把这一幕画了下来。 他喊住禅木,就是想把画送给他的。 禅木听完看向他左手拿着的画卷,有些好奇那上面的内容。 像是读懂了他的想法,男人把画笔和颜料扔到一边,双手将画展开放至他眼前。 禅木望去,就见那画卷长约一米,宽约60公分,纸质敦厚光洁,一看便知是上品。一身红衣,手持利剑的曲小幽正跃然纸上。 只见她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右手持剑刺向前方,左手呈掌拍向身后。 她红色的裙摆迎风飘出好远,瀑布般的黑发在身后甩出优美的弧度。 这画惟妙惟肖,曲小幽那飒爽的英姿、犀利的目光、冷清的神色,无一不刻画的淋漓尽致。 在画中曲小幽右下方的位置,一身蓝灰色的僧衣的禅木也在其中。 他默默注视着曲小幽的方向,甚至能从画中看到他当时眸中的惊艳之色。 除此之外,四周的皑皑白雪、假山、梅树、还有那个摆放着杯具的琴案和梅花树下的古琴,都被这个男人如实画在了纸上。 这幅画完美复制了刚才的场景,每一片雪花都栩栩如生。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画术简直是高超至极。 见禅木看完,男人笑着重新将画卷了起来,由衷惊叹道:“这姑娘花容月貌,圣僧又俊朗无双,再配上这漫天飞雪,真真儿就像一幅画儿。 “在下实在忍不住,便将其画了出来。如今将画赠于圣僧,还望圣僧不要怪罪在下唐突。” 禅木微微颔首,“无妨。” “那圣僧,请收下。”男人将画卷拱手相送。 禅木看着那画想了想,最终还是收下了,微微弯腰致谢,“多谢施主。” 辞别了男人,禅木将曲小幽送回房间放到床上,顾及男女有别不敢多待,匆匆给她盖好被子便要转身离开。 “木头~”刚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禅木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挣脱她的手,转身朝她看去。 曲小幽躺在床上半眯着眼望着他,一副醉意朦胧的表情,平时清冷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娇媚,“别走~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不妥。”禅木立马拒绝,义正言辞地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为不妥。” “哼~”曲小幽娇哼一声,翻过身,不再理他。 禅木松了一口气,便要离开。 “热死了。”他想走,就听曲小幽不耐烦地嘟囔一声,一把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禅木忙上前将被子盖回她身上,不悦地抱怨,“十冬腊月哪来的热?快盖好被子。” “热!”曲小幽倔强地回一句,一脚把被子踢下了床。 “你!”禅木看着她,眉头皱成一个小疙瘩。 “你到底想怎么样?”禅木真的是无语了。 “陪我一会儿。”曲小幽再次要求。 得,这人居然还威胁上了。禅木有些哭笑不得,暗叹喝醉的时候,怎么如此的小女子气? 曲小幽悄悄睁开一只眼打量他,见他无动于衷,她心一横,竟伸手解起了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就是热,衣服也不想穿了。” 禅木一惊,忙一把按住她的手,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你……你别这样。” “哼~”曲小幽冷哼一声,转过身闹脾气。 禅木有心不管她马上离开,可顾及现在是数九寒天,气温几乎达到了零度。她若真这么穿着薄衣不盖被子睡上一夜,第二天非得重病不可。 最终,禅木还是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到了曲小幽的身上,然后搬来凳子坐到床边,“别闹了,我等你睡着再走。” 曲小幽听闻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她忽然呓语般呢喃了一句,声音很小很轻,却在这静夜中却显得尤为清晰。 说完她就似是怕暴露脸上的情绪,翻身背对着禅木,再没了动静。 禅木静静地望着她,沉默了好久好久…… 一夜之间,禅木无数次想离开,可曲小幽实在警惕,他只要一起身她就掀被子,无声地威胁他不许离开。 这般,禅木在她床前坐了一夜,直到天光微熹,床上那磨人的女子方才苏醒。 “醒了?”禅木问,疲惫的脸上带着无奈。 曲小幽点点头,从床上坐起,眉眼间全是笑意。 她知他陪了她一夜,她其实也一夜未眠。和他独处时的感觉,即使相对无言,也让她倍感珍惜。 “这是什么?”曲小幽目光看向床头桌上的画卷,疑惑地看向禅木询问。 昨天那男人赠画之时,她确实是醉了,所以并不知这画是哪里来的。 禅木眼神闪烁了一下,如实将昨天她醉倒后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曲小幽听完他的话眼睛都放光了,忙双手将画卷展开,迫不及待地观看画中的内容。 果然,那画中的人,包括一草一木,都完美复制了昨天的情景。漫天飞雪,她在舞剑,他在观看,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他可真是个天才!”曲小幽忍不住感叹那赠画的青年。 “美哉,妙哉!木头,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入画,意义非凡,不如就把它挂在你的卧房里吧?” 曲小幽满怀憧憬地看向禅木,眼睛亮晶晶的,“如此一来,你就能常常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