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以后再也不打你了(1/1)

夏悠南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问:“所以你上完厕所又回来了?在我门前坐了一夜?” 陆修远简直要哭出来了,脸都气红了,“所以,我昨晚在外面那一夜是白坐了是吗?昨晚我是有机会进来,然后搂着你睡觉的对吗?” 夏悠南很没良心地幸灾乐祸起来,捂嘴笑个不停,“是的,我的倒霉蛋儿。” 陆修远抬头望着房梁,那悲怆的表情仿佛在说:苍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悠南乐够了,开始担心起他的伤势来。 昨天她刚得知真相实在是气得够呛,暴怒之下下手没了轻重,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夫君,你快到床上来,把上衣脱了,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昨天那棍子挺粗的。” “好~”陆修远答应一声,麻利地脱掉上衣,趴在了床上。 “……” 夏悠南注视着他背上那青青紫紫的伤痕,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长长的淤青在他白皙的背上纵横交错,刺得人眼睛生疼。 “这……这是我打的?”夏悠南声音都有些发抖,她知道他身上会留伤,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陆修远却不以为意,挑眉道:“没关系,我身体好,扛得住。” 夏悠南可心疼坏了,心疼的同时,自责与愧疚也包围了她的身心。 “对不起,我当时是没有理智了,不受控制了,我不是有意要把你打成这样的。” 她微凉的玉手放在他后背的伤痕处,后悔得不行。 陆修远心疼她的心疼,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没关系,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乖宝贝不要自责,你一自责我心都要碎了。” 他越这么说夏悠南就越难过,气呼呼地拍他一下,怒问道:“你也是,你明明可以很轻易地躲过去,明明可以反抗,你怎么就任由我打呀?每次都是,你受虐狂啊?” 陆修远认真想了想,很没出息地说:“我感觉,我反抗会加剧你的怒火,我不忍心你生那么大的气。” 夏悠南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轻轻俯身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再次道歉:“对不起,从现在开始我会控制我的脾气,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相信我。” 陆修远眼睛一亮,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兴奋,“好,说话算数。” 太好了,老天开眼了,这顿打没白挨啊。 “算数。”夏悠南郑重许诺,“以后我对你多多温柔多多体贴,再也不凶你了,再也不打你了。” “好,我的宝贝。”陆修远倍感欣慰,想要翻身搂她。 夏悠南制止他的举动,坐起身道:“别乱动,我得给你抹药,你的身上,还有脸上,都要抹。” “好,都听娘子的。”陆修远乖乖答应。 夏悠南拿来金疮药,细心温柔地给他涂抹伤痕,边抹边腹诽:这个大傻瓜,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 被打不知道反抗,受伤了也不涂药,还撑着这全身伤痛在她门前坐了一夜。 唉,这是想让她自责死吗? 陆修远想是困极了,被她往身上抹着药膏,竟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了。 双眼轻闭,鼻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得香甜无比。 夏悠南注视着他的睡容,不知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男人对她太好了,好得让她不知该怎么才能回报他。 今生今世,就他了,若有需要,她愿意为他去死! 她把动作放到最缓,把他全身的伤处都处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翻过他的身体,给他盖好被子,躺进他怀里。 “夫君,我爱你,爱惨了你。”夏悠南抚着他的脸,一个香吻轻轻印上。 这一觉陆修远足足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才逐渐清醒。 意识回转的那一刻,他觉得有个软软嫩嫩的东西在自己唇上一下下蹭着,便好奇地睁眼看去。 入目的是一张放大的娇颜,竟是他的小妻子,正窝在他怀里不断吻着他。 见他睁眼夏悠南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难为情的笑,如同一个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儿,羞答答地把脸埋到他颈窝里。 陆修远心都化了,感动得热泪盈眶。 真好,被他的宝贝吻醒了,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他心满意足地搂紧她,和她身体相贴,满脸的浓情蜜意,“宝贝,我好想娶你。” “嗯?不是娶过了吗?”夏悠南蹭着他的脖子软声问。 陆修远抚摸着她的长发,认真道:“当时你是以叶诗晴的身份嫁的我,抱的是弥补和安身的心态。而我娶你,是把你当成仇人的女儿,当成对我不利的眼线。 “我们成亲时双方都没有一点欢愉,未有正常成亲时的那种感觉和心情。” 他这一说夏悠南也觉得遗憾,仰脸问道:“你说的有道理呀,所以我们要补办一场婚礼吗?” “嗯,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补办一场属于夏悠南和陆修远的婚礼。不掺杂别的东西,只怀着对彼此的爱和携手共老的心,再成一次亲,你说如何?” 夏悠南自然是高兴万分,欢天喜地地点头,“好,我愿意,我们成亲!” 陆修远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你的师兄们将你养大,却未能参加你的婚礼,这该是多么大的遗憾呀? “我们再成一次亲,让他们见证我们的幸福,是不是很好?” 夏悠南欣喜若狂,跟着附和:“是,很好,很好!” 两人起了床用过晚饭,郑重其事地跟大家宣布了两人要成亲的事情。 朱立他们自然是欢呼祝贺,但禅木和一众和尚听闻此消息却都沉默了。 他们神色复杂地看着夏悠南,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有不舍、有纠结、有不放心…… 夏悠南对他们的反应很是不解,问道:“师兄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你们不同意我和修远成亲吗?” 禅木注视着她,良久,轻叹一声气,赌气道:“从始至终,你也没有跟我们商量过关于你的婚事,所有事情都只是通知我们一声罢了。 “所以我们的意见,也不是那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