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四年后(1/1)

在湖边的亭子里,传出优美的歌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 十二岁的蓝衣少女弹着古琴,而二十四岁的白衣女子和着琴声唱歌,而她们的听众是一位二十四岁的青衣女子。 “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首凤求凰结束了,断烟立即鼓掌。 “诗雯弹的真好,当时让你来教真是对了。” 清雪很高兴,这是她第一次和诗雯一起在别人面前共同演出,虽然这个听众是断烟,但是受到夸赞总是开心的。 “诗雯她很有天赋,现在弹琴和跳舞都快赶上我了。” 清雪也称赞诗雯,而诗雯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花楼这四年多,让她来花楼前的那颗破碎的心愈合了很多。 是的,四年多一下就过去了。这四年里,花楼没出什么事,一切照旧,一些花儿离去,而一些花儿进来。 对于诗雯来说,可能影响比较大的,但就是粉雀的离开。 粉雀是和断烟同时期来到花楼的,但是她并没有和断烟一样坚持到最后,在诗雯到来后,她不时违反花楼的规矩,不服从妈妈的管教,甚至有时候还会忤逆妈妈,为此她受到了妈妈的一些惩罚。 这使得她对花楼没那么认同和热爱,归属感也消失了。 在两年前,她魅惑了一个经商的客人,最终这个客人愿意花钱替她赎身。 对于这个刺儿头,老鸨早就不想留了,有客人花钱买她,老鸨自然高兴,很快,这笔交易达成了。 但是平时高调的粉雀在这件事上她很低调,直到她离开花楼后,花儿们才知道她被客人赎身了。 在走的前一天,她趁断烟出去买书,她来到了诗雯的房间,这时的诗雯也在看书,经过清雪两年的教育,诗雯逐渐会识字了。 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诗雯抬头,发现门口的是粉雀姐姐,诗雯赶紧把墙边的椅子搬到桌上边。 “不用了,这次来就说几句话。” 粉雀打断了诗雯的动作。 “诗雯,你在花楼生活了两年,也渐渐习惯了这里,对于你来说,花楼好不好?” 听到粉雀问这个问题,诗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看到诗雯这个反应,粉雀有点失望,继续问道: “诗雯,难道你不觉得外面的世界比花楼更好么?” 粉雀话音刚落,诗雯就重重的摇头。 粉雀急了。 “诗雯,你今年年初应该见过老鸨怎么调教那些少女的,再过几年,老鸨就会把这些手段用在你身上,想到这些你还会觉得花楼很好,是你的归属么?” 听到这个问题,诗雯并不像之前那样快速的回答,而是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她拔出自己头上的发簪,拿出自己脖子上玉佩,发簪是清雪送的,玉佩是断烟买的。 她把这两样东西放在手里给粉雀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诗雯,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粉雀朝诗雯走近,然后伸出手像往常一样的摸了摸诗雯的头。 “那你可以努力咯,一定要成为清雪那样的人。” 随后她便离开了断烟的房间,转而去了二楼。 清雪正在房间内吹着笛子,这根笛子是上个月自己生日时,诗雯送的,这是诗雯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所以她很珍惜,她每天都会花一小段时间来吹奏,来练习笛子 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练习,被打扰的她有点烦躁,但是见到来人是粉雀,她心情也平复了。 “粉雀姐姐怎么来我这了?” “清雪,我想跟你说说话。” 听到粉雀这话,清雪有点好奇,两年前刘公子事件后,自己认识了粉雀,关系也还不错,不过即便这样,自己和粉雀平时也说不上几句话的,怎么今天粉雀专门找自己说话? “清雪,你人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才艺,难道没有客人愿意给你赎身么?” 听到粉雀的话,清雪稍微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粉雀她一开口就是这种不愉快的问题。 “赎身?赎身就一定是解脱么?对于我而言,那些男人的怀抱就一定比花楼好,比花楼温暖么?说不定那群男人比花楼更肮脏” 经历过刘公子事件的她对男人已经死心了,她已经不相信任何男人了。 “清雪,你啊,你就是陷太深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粉雀说完这句,就转头走出了清雪的房间,听到这句话清雪本来还想反驳,可是等到她反应过来时,粉雀就已经不见了。 直到第二天,人们才知道粉雀已经被赎身,离开了花楼。 对于粉雀被人赎身,很多花儿表示羡慕,羡慕有人能为她掏钱,羡慕她离开了花楼这种折磨人的地方。 而有人对此表示不屑 对于粉雀的离开,诗雯很难过,断烟很在意,为什么,作为最好的姐妹粉雀走之前都不跟自己道声别呢? 断烟不知道原因,她想了很久,但是时间最终将此埋没。 两年后的现在,断烟已经忘了粉雀了,对于她来说,有诗雯陪着,就够了。 这是诗雯来花楼的第四年,再过几个月,等到七夕的前几天,就到第五年了。 而恰好,第二次花魁大赛正好在诗雯来花楼的那天举行。 本来花魁大赛是七夕后的,但是一听说吴王府的宫内主管对花魁大赛很有兴趣,主办方像狗闻到臭味一样的,疯狂的跟吴王府攀近关系。 这也正常,毕竟吴王是南方地区的最大诸侯,其实力据说能和中央分庭抗礼。 天遂人愿,主办方的努力吴王府感受到了,所以这次花魁大赛,主办方成功邀请到了吴王府的宫内主管来做主裁判,并且一听到这位主管七夕后有事,主办方这边就把花魁大赛的时间提到了七夕前,地点还是在江城。 不过对于吴城的花楼来说,几个月后的花魁大赛还是太久远了,此时的花楼还在正常营业中,还未做准备。 这天晚上,一艘小船正在朝吴城缓缓而来,一位男子站在船头,他的脸上有一处刀疤,他嘴边长满了胡须,看起来好像饱经风霜,但是年龄又好像不大。 “回来了,四年了,我还是回来了。” 男子喃喃自语,听到男子说话,船夫反应过来。 “听先生口音,先生是本地人吧。四年?难道先生在外生活了四年。” 对于船夫的搭话,男子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江上的灯火,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