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妈是穿越者?(1/1)
正往里走,皇上挥了挥袖停下来,“你们都在外等候吧,我同安儿一行。” “是。” 几人止步,许安唯唯诺诺的跟在皇上身侧,天子眼皮子下,她实在放不开。 “安儿,你瞧,这是你娘做的胭脂。” 许安随眼看去,就见那妆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以及“护肤品” 她有些茫然,因为这胭脂似乎有些像现代的“化妆品”,尤其是那一格一格五颜六色的盘子,同眼影盘极为相似。 她有些紧张的拿起其中一盘,在透明琉璃盖被掀起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规格与色彩。许安不禁惊诧在原地,脑中飞快的思索着。 “沈爹,我可以瞧瞧其他的吗?” “安儿这可都是你娘的东西,你自然可以瞧,不光是瞧,这整个言月殿都是你的,朕还为你设了一座府邸,你有空就去置办,随时都可以搬进去。” 皇上负手站立,满脸悦色,眼中尽是宠溺。 许安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一朝穿越还收获了两套“房”,这简直是开挂人生啊。 随后,她又从桌上拿起了琉璃瓶,细细端详。拔掉塞子,微微倒出一些,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卸妆水的味道。 卸妆水?? 许安怔了片刻,这一切实在太梦幻了。 我妈,是穿越者? “沈爹,我娘是哪家的小姐?” “你娘可不是哪家的小姐,她是从天而降的神女,是扫奸除恶的女侠,是维护苍灵的天者,更是令三界之尊俯首称臣的女帝。” 皇上眼含崇拜的目光,有些回忆当年,他出神的感叹着。 这段话的信息实在太多了,许安心中泛起波澜,每一句话都如同鸣钟撞击般嗡嗡的响彻脑海。 她攥紧了手,思绪如同潮浪般涌来,混乱无比。 所以,我娘许月知,便是女帝。 她也是,穿、越、者。 这一刻,许安压制不住的兴奋与激动,如此一来,这所有的一切都通了,所以系统才会让她去成为女帝,所以她的父母真的从未抛下她,所以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系统的设定。 “沈爹,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目光泛泪,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是谁,终于有了家人,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安儿,我的好安儿。”皇上面对这温情的请求也是有些怀旧。 许安紧紧抱住了皇上,这些年,她实在太苦了,若不是院长告诉她,她的父母一直都在寻她从未抛弃她,恐怕她早已心死。 她始终相信自己不是被抛弃的,她乐观的生活坚强的长大就是为了要一个答案。 “沈爹,其实我娘她前些日子与我联系了,对了,您看这封信是不是她的字迹。” 许安慌忙的从怀中取出那封信,颤抖的递给皇上。 纸张缓缓打开,独特的现代字体映入眼帘,皇上顿了顿瞬间大笑起来,他激动的抚摸着纸面,“是,是,这个字迹与月知的一模一样,那时,我还教她习字来着,她的字在最边上永远会有一个弯。安儿你看,每一个字都有一个。” “是月知的字迹,是你娘的字迹。” 见皇上如此肯定,许安也藏不住笑意,她含泪笑着,是激动的泪也是委屈的泪。 “安儿,你娘身在何处?她可安好?我还能……再见见她吗?” 皇上握紧许安的手有些期待的问道,他一直都在盼着她,自从那年分别就再也未见,恍如隔世,每日每夜他都会驻足于言月殿,他一直都在等她。 许安咽了咽喉,有些哽咽,她实在太激动了,“我娘,我娘在她的故乡,她很好,您一定还可以再见到她。” “好,好,月知好好的就好……” 皇上看起来有些失落,他知道她的故乡很远很远,曾经她告诉过他们,她的故乡在另一个时空。 虽然他并不知时空是何物,但她说,那个地方不在天涯也不在海角,是在星星之上,永远碰不到也瞧不着。 “沈爹,其实我也来自那个地方,我只要完成任务便可以见到我娘了,您放心,您一定还会再见到我娘的……” 许安是个十分实诚的人,她相信皇上,所以便一五一十的同皇上叙了片刻。 “安儿,其实当年同你娘从那个地方来的还有一人,她是你娘的伙伴,但是在选择的立场上,那个女子选择相助清玥国攻打我慕安,至此她们便成了敌人,后来那个女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或许也是回到那个地方了吧。”许安没有做太多猜想,喃喃的回道。 这混乱的逻辑,终于通了。 现在,我只需要完成任务见到我妈,到时候这一切都清楚了。 许安也是没想到啊,自己这些马甲全是靠老妈得来的,一个比一个牛啊。 那这岂不是“家财万贯”? 光是侯府的资产都够许安啃老一辈子了,现在又成了公主那岂不是躺在金山里睡觉? 她可没什么大志向,除了喜欢钱就是喜欢吃,最后再左拥右抱,诶,完美。 两人从前院逛到后院,就见那高大的槐树郁郁葱葱,一点都不像冬季凋零的模样。 “沈爹,这槐树还真是和您一般傲骨啊。” “诶,安儿,这可是你娘亲自种的,她种的东西除了这个棵树其他的都存活不了,她平常可是心灵手巧,就唯独种花种树种一棵枯一棵,但这棵槐树却硬生生挺了过来,倒也神奇,这么多年从未凋零。” 皇上抬头眯眼笑,他仿佛又瞧见了那故人憨笑的模样。 许安倒是转了转眼珠子,她觉得这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文里这种片段一定是承上启下的作用,既然我妈种不活其他偏偏种活了这棵树,那这棵树一定是什么隐藏的伏笔。 想着,许安走上前施法,微绿的波光环绕着树干。 一瞬间,槐树的绿叶抖动,洒下了星星点点的绿光,言月殿瞬时被结界笼罩起来,树干之间盘旋出了一块青绿的洞穴,似乎是传送至哪里的法阵。 皇上抬手触碰这些星光,眼含笑意。 许安想到了什么,双手拉开挥出一片绿意,直冲向那些树叶。 一刹那,绿光相融,一抹青光窜入她腕上的手镯内,随之消失。 “言书。”忽的不知何处来的声音凭空响起。 皇上闻声有些一愣,他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连指尖都有些颤意,“月知?月知,是我,是我。” 他欣喜又慌神的应道,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听皇上这回答,许安有些诧然。 “月知?月知你在何处?”皇上慌乱的寻声,这个声音太久违了,久违到他都快忘了。 “言书,我没有恨你,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坐上皇位,所以我从未怪你,你要好好的。” “言书,我要走了,这个结界是我最后为慕安留下的屏障,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身为神女我的使命便是护佑苍生,我知道你们宁可让苍生死也不愿我以命换之,我也不想啊,但是本姑娘守护的苍生也有你们啊,原谅我吧,言书。还有记得告诉夏小妹,不许再偷喝我埋在侯府中院墙角的酒了!!” 随着声音淡去,无数的绿光攀上槐树枝头像星星般挂在上面。 皇上捂着胸膛早已泪流满面,他颤动着身子止不住的心悸。 “月知……你就是个骗子。” “你说你还会与我再见的……” 他喉咙哽的发苦,像是苦水反胃一般。 许安怔在原地,她似乎从这段话中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妈妈在回去之前以死护了苍生,这难道是她的任务? 那,又是谁在找她,宗门被灭是否真的与她有关系? “沈爹,我娘还活着,她只是回我们的那个世界去了,等我完成任务,您一定还会见到她的。” 许安扶住皇上,缓缓的说着,她从未见天子这般心酸的一幕。 可能,世上最痛苦的不是生死而是无尽不得圆的思念吧。 “许安!” 猛的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唤,是言木亦与泽安急匆匆的奔来。 他们满脸担忧,左瞧右瞧的检查着许安。 许安被他们这一举动整的有些懵逼,她疑惑的微微歪头,“你们干嘛?” “你没受伤吧?刚外面忽然现了结界,我们以为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 “噗嗤,这皇宫可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能有什么危险?” 这一说,许安微扬唇角乐呵的笑着。 皇上蹙了蹙眉,咳了几声,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咳咳。” 言木亦扭头顿了顿立马道:“父皇,您没受伤吧?” “哟,亦儿还会关心父皇啊?可喜可贺啊。” “沈爹,您别取笑他了,他就一木头。” 许安热情的扶住皇上笑意盎然,两人就像是亲生父女一般其乐融融。 几人谈笑自若,一转眼便是酉时三刻,许安现在可是胆子大了,她连皇上都抱过了还能怕什么? “沈爹,我上次来皇宫吃的佳肴甚是美味啊,不知这次我还能有口福吗?” “安儿你真是随了月知跟攸恃,对吃的都颇有好感。” “许安,我知道有一家酒楼的吃食十分精致,到时候领你去尝尝?” 言木亦时不时从皇上左侧侧着头看向许安,他真是怎么看都看不腻啊。 许安还未回应,皇上倒先喃喃道:“嘶,亦儿,你该叫安儿皇妹吧?” “父皇,她是您义女,虽说是公主但是她还是夏侯府的小姐嘛,更何况我与她可还有婚约在身,怎么能称她为皇妹呢?父皇您将她收为义女那我这个儿子您置于何处?” 言木亦一边说着一边频繁的朝许安看去,奈何许安注目着前方丝毫未注意。 “怎么,你是在怪朕?朕是皇上,朕的义女与朕的儿子有婚约,谁能多言?朕当这个皇上就是为了护安儿的娘,现在,朕便要护安儿,任他们说去,若是有话传到朕耳中,那他们就别怕刑罚。” 皇上一脸和蔼的说着,许安听着倒有些毛骨悚然,毕竟这话中藏刀啊。 沈爹真帅啊,多亏我娘魅力无穷,让我拥有了一个如此护短的铁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