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行刺(1/1)
贤妃谋害皇后,消息传到前殿,惊魂未定的徽喆帝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昏死过去。 刚才居然有人要行刺太子!后边的皇后居然也同时遇到了不测?! “皇后可有事?”徽喆帝连忙询问。 报信的宫人庆幸道:“是初阳县主拦住了贤妃,皇后娘娘无恙,只是受了些惊吓。” 徽喆帝松了一口气,不由觉得关宁侯府和他有福,刚才是萧朔拦住了行刺太子的贼人。 可惜萧朔离得远,太子的腿上还是中了一刀,不过伤口不深,应该不会有大碍。 替太子包扎了太医旋即慌张地上前来,脸色煞白地说:“陛下,歹人的匕首上有毒。” “什么?!”徽喆帝大惊,命令说:“快快救治,还愣着干什么?” 太医伏地,两股战战兢兢,说:“剧毒已入体,老臣无能为力,只能给殿下保住性命。” “去!还不快去!”徽喆帝大怒。 太医匆忙去给太子治疗,另一边羽林卫指挥使莫平又到徽喆帝跟前禀报:“陛下,行刺的歹人身份已经查明了。” “是若月郡主。” 徽喆帝听完,两眼前一抹发黑,刚才混在舞姬中行刺太子的歹人是他自己的孙女? 若月郡主是魏王的一个女儿,已经因为魏王之事被贬为庶人,随魏王府旧人在太陵守陵,不久前又被发配到南疆屯边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徽喆帝受激过重,一个脚步不稳,往身后跌去,骇得殿中的大臣们纷纷大惊。 “陛下!” 好在莫平离徽喆帝很近,一个前步就扶住了后者。徽喆帝扶着发昏的脑袋,吩咐说:“把人带过来,让朕见她!” 很快,若月郡主就被带到了徽喆帝面前。 少女脸上的妆容被抹掉,露出原来的面貌,徽喆帝虽然不常见这个孙女,但确是若月郡主无疑。 “你真是若月?”徽喆帝还是不敢相信,印象里那个沉默寡言,只知道跳舞的孙女居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少女默然颔首,什么也没有说,垂着眼睛,在她的身上好似看不到任何生机。 “你为何要做这种事?太子他和你的父亲可是兄弟!”徽喆帝完全无法想明白她的动机。 若是魏王尚在他或许还能理解一点,可如今魏王早已死了,若月郡主为何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行刺太子? 若月郡主闻言勾了勾苍白的唇,冷笑道:“皇爷爷眼里,真的有我的父亲这个儿子吗?” 徽喆帝偏心啊,对太子宠爱至极,哪怕太子生死不明十来年,还是坚持着不另立太子。可他并没有完全忽视另外三个儿子,至少该给他们的都给了。 徽喆帝被她讥讽的眼神刺得无比沮丧,道:“若月,难道你觉得朕不立尔父为太子真的错了吗?” “我一直不曾觉得父亲能当上太子,可皇爷爷想没想过,父亲一开始想要的真的是太子的位置吗?”若月郡主反问道。 徽喆帝不由回忆起不知何夕的记忆,他有四个儿子,可他的目光却只看到和皇后所生的太子。爱屋及乌,他同样对太子的一双儿女宠爱有加,却几乎不会关心其余的孙辈。 “这就是你要行刺太子的原因?”徽喆帝痛苦地质问,他如何能爱所有人? 若月郡主笑了笑,摇头说:“我要杀他倒不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母亲。” “魏王妃?” “是啊,他逼死了母亲,我要为母亲报仇。” “魏王妃的死和太子有何关系?难道不是她陷害太子在先,羞愧之下自己了断的?”徽喆帝勃然大怒。 若月郡主凉凉地笑着,第一次用轻鄙的眼神看向这位“皇爷爷”,说:“皇爷爷的眼睛明明不瞎,为什么却看不到这无处不在的黑夜?它就像一只庞大的怪兽,一张嘴就把所有人都吞了进去。” “你什么意思?”徽喆帝困惑道。 若月郡主却什么都不说了,凄凄凉凉地傻笑。 徽喆帝觉得她的目光有些刺眼,见问不出任何结果,下令道:“把她带下去!” 羽林卫将她押走,关入大牢。 后殿,羽林卫匆匆赶到,将场面控制住,贤妃也被押了下去。 萧朔跟着从前殿赶来,见陆曈一切安好便放下心了,不顾殿中众多女眷在场,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放在手掌中暖着。 “没事吧?” 陆曈强忍下面上热意,螓首轻点,说:“没事,只有贤妃而已,我还应付得过来。” 说完,她把手往回抽了抽,结果硬是没抽回,只好瞋了一眼,强行把殿中的其余人都无视掉。 “你前边怎么样?太子有事吗?”她强自镇定地开口,殿中越来越多女眷把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有事。”萧朔道。 陆曈挑眉,问:“如何了?” “腿上挨了一刀,刃上有毒,太医说只能保住性命,双腿可能保不住了。” 居然是这么个结果,陆曈唏嘘不已,不过要说惋惜是一点没有的,太子那狗东西能活着都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行刺的人和魏王府有关?”陆曈猜测道,毕竟后殿这边是贤妃在动手。 萧朔点头说:“是若月郡主。” “你觉不觉得这里面有点蹊跷?”陆曈沉吟道,“是谁把若月郡主送进宫来的?” 魏王府旧人明明都被发配到南疆了。 萧朔还没有给她答复,身旁响起一道清丽声音,打趣说:“世子和世子妃如此伉俪情深,可真是羡煞旁人。” 是韩王妃,之前的惊险一幕似乎没有让她有一点害怕,此刻还能有心情调侃旁人。 陆曈又把手往回用力抽了抽,这回总算把抽出来了,白了某人一眼,说:“让王妃见笑了。” 韩王妃咯咯直笑,然后才说:“真没想到,世子妃一个女流之辈居然有此精湛武艺,若没有世子妃在,刚才母后恐怕就……” 她看出来了,陆曈会武,根本不是表面这副娇滴滴的模样。 陆曈又瞋了身旁的萧朔一眼,解释说:“都是世子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