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身体魂魄被碾碎(1/1)

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失望,看向崔盼儿的目光变得冰冷刺骨:“有本事,你告诉大家,当年我死了之后,你是如何对待我的?” 崔盼儿脸色苍白如纸,魂体颤抖得厉害,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懊悔,急切地对着周永昌说着:“是吴东舟叫我这样做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害你这样……我真的没想到啊!”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倒下去。 她知道,周永昌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就像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人这一生,走错一步,便步步错。 她悲戚不已,还是不想说,感觉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强大的威压,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的天雷符发出道道光芒,还时不时发出阵阵轰鸣声。 她惊恐万分,被天雷符的威压震慑得立刻跪了下来,她知道这次不说不行了,只能不停的磕头,哭诉着:“我说,我说!” 众人又都看向她。 自知躲不过,她只能老实交代:“我被吴东舟杀了之后,心中愤愤不平,想要找他报仇,于是,我躲避了鬼差的抓捕,四处寻找他的踪迹,终于,我发现他回了家,便在他们家门口蹲守,可是他死活不出来,有一天晚上,我发现他偷偷摸摸地离开了家,往一座深山中走去,我为了找他报仇,便立马悄悄地跟了上去,但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陷阱,当我走到半山腰时,突然被一团黑气吸住了身子,无法动弹,后来,我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地牢里,原来吴东舟早就知道我在附近,故意引我上钩。” 她的声音充满了冷冽,继续说着:“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被他锁上了锁魂链,我的身上也被他贴满了符咒,我还发现他的地牢里,被关押了好几个尸体!我当时吓得要命!” “他不知道那里请了一些道士,将我们都禁锢在地牢里,每天忍受着搜魂术的洗礼,他想要知道我们生前都经历了什么,从里面提取他认为可行的信息,我们什么都瞒不过他,我们被道士强迫的送出去,杀一些落单的男男女女,然后将那些死人的魂魄带回来,这种无端被人杀害的魂魄,怨气极大,他就将他们全部搜集在一起,放在一个巨坑里,那个坑里,还有无数的符咒和鲜血,让人头皮发麻!” 一想起那些。 崔盼儿就忍不住作呕想吐! “我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周大哥,于是趁着吴东舟不注意的时候,从里面跑了出来,结果没想到,我刚找到周大哥,就被吴东舟发现了……” “他将重伤的周大哥抓起来,逼迫他说出不爱盼儿姐的事情,周大哥宁死不屈,被他生生拔了舌头!”话说到这里,崔盼儿就悔恨不已,她没想到吴东舟那么卑鄙,无耻! 她想去救周大哥,奈何道行不够,被那些道士打得遍体鳞伤,又被符咒打得几乎快消散了。 最后,她眼睁睁看着周永昌被活活放血致死,一遍一遍的被人鞭打着他的尸体,直到他的尸体被打的血肉模糊,然后一把扔进了那个巨大的深坑里。 然后又亲眼看到道士将他的魂魄抽离出来,放进了一个葫芦里。 “你们给我找,一定要将姜盼儿的魂魄给我找出来!我就不信,她真的放得下她的情郎!”吴东舟冷凛的说着。 他用力拿着葫芦,一把将它扔进了火炉里然后让道士每天都看着这个火炉。 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真是恨透了姜盼儿,所以连带着周永昌,他也一并恨上了。 凭什么他的儿子就得死。 姜盼儿就活着好好的! 就是姜盼儿将自己的儿子克死了,一想到这里,吴东舟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将姜盼儿千刀万剐来泄恨。 一旁的周永昌也被迫想起了那些过往,他不停地捂住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冷声说着:“他们将我放在火上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邪术,致使我怀有身孕,我大着肚子,从火中出来的时候,我就生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孩子,分不清是男是女,像个怪胎一样!!” “我真切的感受到了生孩子的痛,也领略到了他们亲手将我的孩子从身体里剥离的痛苦!”周永昌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那一幕就在眼前发生。 一旁的姜盼儿听到后,也是满脸震惊,虽然她忘记了周永昌,但是听到他的遭遇,心口也是感到巨痛。 崔盼儿痛苦的闭上眼睛,他说的一切,她都亲眼所见,他感受到的痛,她也历历在目。 可惜,她什么都帮不了! 只能作为旁观者,冷冷的看着他经历的一切。 “我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亲手将那个孩子扔下了深坑里,然后,我就被一直放在火上烤,一直不停的生孩子!”周永昌的声音逐渐变成了怒吼,他的眼眶通红,甚至记不清,他到底生了多少个孩子! 那种痛苦与绝望,让周永昌生不如死! 他尝试过逃跑! 结果换来的就是那些道士几天几夜的鞭打,他们下手又重,将他的魂魄几乎打裂开来。 “我根本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只能被动的看着我经历的一切,什么都做不了!”周永昌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悲愤,他的拳头紧握,对吴东舟所做的一切恨之入骨! “后来呢?”桑晚亭迫不及待地追问后续,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大男人如何能忍受这一切,听起来简直荒谬至极,让鬼魂生子,完全违背了天道! 周永昌缓缓说着:“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在生孩子时选择了自爆魂体,再后来后来,我便失去了意识,只觉得自己四处飘荡,毫无目的地游荡着,我的魂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花了很久很久,才重新聚拢,怎么聚拢的,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