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下棋(2)(1/1)
容夙执棋,伸手,手落下,清脆一声。 云卿佞看着白子所落的位置,果然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她寻思着,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不过呢 她还是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她赢容夙个几回吧!! 胜负欲前所未有地达到了顶峰。 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哎嘿,她不管了。 很快,黑子以极快的速度赢下第一局。 “赢了赢了。”云卿佞高兴出声。 容夙唇角再次弯起,“卿儿厉害。” 云卿佞清咳一声,她知容夙这是在很真心实意地夸她,但他眼睛仍是被蒙着绸带,这么一看,倒是更显得她在耍赖了。 她重新摆了个棋局,摘下绸带,让容夙看个三秒时间,又给他眼睛蒙上。 青色绸带系得不松不紧,正正好好。 这场棋局,白子先下。 不出云卿佞所料,白子浪费了一步。 云卿佞笑出了声,将黑子落下。 即使容夙蒙着眼睛,她黑子也一步都不会浪费。 棋罐里棋子相互碰撞,发出声响。 容夙拿了颗白棋,却迟迟没落,他有意无意问道:“卿儿方才是在因何事而笑?” 雅间内,窗户早已关上了,看不见雪下得那般大。 云卿佞也不再惦记着外边的雪了。 云卿佞没回应他,只催促道:“轮到你了,你快你快。” 应她要求,清脆声即刻响起。 白子又是浪费了一步。 黑子占着上风。 时间渐渐过去,云卿佞由眉头放松,渐渐变为眉头紧锁。 再瞧棋盘上,白子竟然开始反转局势了! 云卿佞谨慎行棋,黑子落下速度越来越慢,以示执棋人内心的纠结。 她此刻沉浸于棋局之中,完全忘了容夙还被蒙着眼睛,像是回到了之前在神界时,跟容夙对弈,她占下风的时候。 果然,最后。 白子胜,黑子败。 云卿佞猛地抬起头,容夙似有所觉,问:“战况如何?” 眼前的青色绸带被解开,他都不在意棋盘上状况,只眨了眨眼睛,看向云卿佞。 似乎早就得知棋盘上的结果了。 云卿佞试了试青色绸带,蒙上了,确实是一点也看不见棋盘上的棋子。 她不服气,再次换了一棋局,三秒过后,又给容夙蒙上了绸带。 第三局,仍是黑子先行。 结束得很快,黑子惨败。 第四局,云卿佞败。 第五局,云卿佞还是败。 云卿佞小记: 雪季,茶肆,围棋,容夙蒙上眼睛,执白棋,又将她黑棋杀了个片甲不留! 气!气!气! 问:何时能在棋盘真正胜一回! 云卿佞迟迟没去摘下容夙的绸带,容夙也半天没听到对面的动静,他自己将绸带摘了下来。 容夙看到云卿佞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她笑问:“你赢了,就没什么想说的?” 容夙低头看向棋盘上的棋子,“稍幸运了些,方才卿儿所设的棋局,都在棋神那儿见过,我虽胜卿儿却不武。这细细算来,还是得卿儿更胜一筹。” 云卿佞不听他这哄人的话,“所以你第一局是让我一局,在哄我了?” 第一局分明连下棋都犹犹豫豫,后面却是一落一个准。 明显第一局在演她! 那绸带蒙在他眼睛上,跟没蒙一样! 容夙给她倒了杯药草茶,“卿儿,给。” 他得承认,本是打算全让她赢的,只是听到她偷笑,便生了欺负的心思。 “不喝。” 云卿佞放下手中的棋罐子,蹬蹬蹬跑到窗边,打开窗,开得大大的,微微仰头,把手伸到外面。 外边的雪纷飞。 还是这样畅快,下棋哪有看雪好。 这看雪,不仅不会生气,还得了愉悦。 下一瞬,容夙将她抱离了窗边,灵力将窗户关上。 才一会儿,她头发上就落了好多雪了。 容夙用净衣诀给她清干净了飘雪,不赞成道:“再气我,也不能拿自己身子气我。” “我惹卿儿生气了,卿儿打我骂我都好。” 他摸摸她温度凉凉的脸,后悔起来。 你说说你,欺负她做什么? 哪里气着了冷着了,心疼得还不是自己。 云卿佞倒是没再去窗边,没有继续对着干,她也发觉自己做得不妥当。 她小声道:“下次不会了。” 容夙亲了亲她的脸,“等身子好了,我们再去看雪。” 云卿佞小点着头。 容夙取了茶盘里一较大的杯子,将药草茶倒了七分满,递给云卿佞,云卿佞边捧着边喝。 只是,喝到一半 哎,不对。 云卿佞反应过来。 生气的不应该是她吗?怎么到最后又变成他生气了? 他赢了她这么多场棋局!!! 云卿佞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她眉微皱,准备发作,“你” 容夙关心问:“哪里不舒服?” 温热宽大的手掌,摸摸她额头,一切正常。 “茶凉了吗?我重新去让” “不凉不凉,就是这药草茶喝多了,不想喝了。” 云卿佞将他拉了回来。 好嘛好嘛,她不生气了。 棋嘛,啥时候都能赢回来。 容夙将她揽在怀里,“明日,我们去将最后一片碎片拿回来吧。” 他不想她身体和神魂继续虚弱下去了。 “只是拿回碎片里的灵力和记忆,暂时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说的是江辰安。 云卿佞想了想,“好。” 时间也不多了。 就还是舍不得容夙呢。 云卿佞靠在容夙胸膛上,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 外面的雪终于是停下来了。 “哎,姑娘,公子,两位请留步。” 容夙与云卿佞离开茶肆前,茶肆老板叫住了他们。 “这是一位姑娘托我给您的。”茶肆老板将折着的纸拿了出来。 云卿佞茫然了,“给我的?” 茶肆老板温和一笑,“是给您的,我不会弄错的。” 云卿佞接过纸,倒没急着翻开,“掌柜,那位姑娘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你瞧我这记性,忙得都忘了说了,那位姑娘啊,说是姓云!” 茶肆老板将纸带到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两位下次再来啊!” “姓云?” 云卿佞眨眨眼,抬头望向容夙,斗篷帽子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