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短命夫君他长命百岁了(7)(1/1)
“夫君,今日累不累?” 宋淮舟摇了摇头,“不累。” 能与好友们相聚,他很开心,一点都不觉得累。 云深半真半假道:“可是我累了,我今日站了一天呢。” 宋淮舟面露羞愧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不该让云深一直陪在他身边站着,应该给云深寻个歇息的地方才是。 云深“善解人意”道:“夫君不必歉疚,我能理解,见到昔日好友难免心生欢喜,一时忘了我也是情有可原。” 云深一套绿茶组合拳下来,宋淮舟更愧疚了,极力思考该如何补偿云深。 不等宋淮舟思考出结果,云深就主动给了他一个补偿方案。 “夫君若还觉得歉疚的话,那不如就给我揉揉腿吧。” 宋淮舟下意识点头应道:“好。” 待到应完后,宋淮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不过宋淮舟也没反悔,而是虚心求教道:“怎么揉?” “自然是这样揉啊。” 话落,云深直接侧身坐在了宋淮舟的大腿上。 宋淮舟瞬间局促起来。 云深伸手揽住宋淮舟的脖子,轻声问道:“夫君,这样揉可好?” 宋淮舟面红耳赤的点点头,想到云深看不见,又轻应一声,“嗯。” 点完头后,宋淮舟就试探着朝云深的腿伸出了手。 云深只觉得他家小狼崽子的手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在他腿上轻轻蹭着,没有丝毫力度可言。 云深无奈道:“夫君,揉腿不是这样揉的。” 说罢,云深直接摁着宋淮舟的手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腿上,并带着宋淮舟的手在他腿上缓缓的上下移动。 感受到云深掌心的热意,宋淮舟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最初的怔愣过后,宋淮舟的耳尖渐渐染上了一抹绯红。 宋淮舟的反应让云深愉悦的笑了起来。 他轻声说:“夫君,你真可爱。” 宋淮舟的脸顿时更红了,他羞涩的垂下头,继续给云深揉腿,不过这次加重了一些力道。 尽管宋淮舟的动作仍然有些生疏,但云深却露出了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甚至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宋淮舟的肩膀上。 看着云深的动作,宋淮舟的心中涌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和云深倒真的像极了一对真正的夫夫。 就在这时,云深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宋淮舟愣神的模样,他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夫君,怎么不揉了,在想什么呢?” 宋淮舟回过神来,有些羞赧的笑了笑,回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们这样真的很像一对真正的夫夫。” 云深听了,脸上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容,他缓缓靠近宋淮舟耳边,低声说:“我们本来就是真正的夫夫,不是吗?” 宋淮舟听了,心中一动,对呀,他和云深为什么不能是真正的夫夫呢? 他们之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十里红妆,虽然拜堂时他未曾到场,但他们也还是成婚了不是吗? 云深趁宋淮舟失神时,迅速站起身说道:“夫君都为我揉腿了,我也该为夫君揉揉腿。” 不等宋淮舟反应过来,云深就蹲下身将手伸向了宋淮舟的腿。 这才是云深的终极目的。 或者说,云深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借机帮他家小狼崽子揉揉腿。 丹药生效后,要经常按按腿才能恢复的更快。 当然,云深也确实是想顺便勾引一下他家小狼崽子。 眼见云深的手就要碰到他的腿了,宋淮舟急忙伸手阻止,“别!很丑……” 自从无法行走后,他的腿就日渐萎缩,如今他的腿就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他又怎能让云深去抚摸这般丑陋的双腿,他怕吓着云深。 云深轻声宽慰道:“夫君,你忘了,我是个瞎子,我什么都看不到的。” 宋淮舟苦笑一声,“就算看不见,你也能感受到。” 云深直接将宋淮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夫君,你会嫌弃我这双目不能视的双眼吗?” 宋淮舟激动道:“自然不会,你的眼睛很好看,比星辰还亮,看着它,我常常会忘记你目不能视的事。” 宋淮舟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云深的眼睛没有丝毫瑕疵,平日里看着也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的眼睛还要明亮。 云深反问他,“既然夫君都没有嫌弃我的双眼,那我又怎么会嫌弃夫君的双腿?” 宋淮舟喃喃,“不一样的……” 云深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挽起了宋淮舟的裤腿,“没什么不一样的,夫君再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宋淮舟哑然。 云深帮宋淮舟按了半个时辰的腿,宋淮舟也从一开始的抗拒逐渐变成了享受。 因为宋淮舟发现,在云深帮他按腿的时候,他那多年没有知觉的腿,竟然开始产生了酥酥麻麻的痒意。 虽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但宋淮舟无法抗拒这种感觉。 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尽管知道前面的水源可能只是自己的想象,却仍然执着的前进着。 宋淮舟也不可避免的在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渴望,他的腿是不是还能好起来? 翌日 “宿主,我带着八卦回来啦!” 云深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轻敲了敲桌子,“说说看。” “好的,宿主,请听我娓娓道来。” 明卿和司启的父辈是至交好友,也是邻居,所以,明卿和司启自小便相熟了。 明卿性格沉稳些,司启相对活泼些。 从小到大,不管司启闯了什么祸,都是明卿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司父也常常开玩笑说,干脆把司启嫁给明卿得了,就司启这性子,旁人怕是忍受不了。 每当这个时候,司启就会傲娇的轻哼一声,明卿也会低头浅笑。 司启偶尔也会在明父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要把明卿娶回家。 明父听了也只是笑笑,两家人关系极好,若是真要结成亲家,其实也无所谓谁嫁给谁做男妻。 是以,司启和明卿之间虽然谁也没有明说,但彼此一直都把对方当做未来夫君。 直到云淙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云淙对明卿一见钟情,自此纠缠不休,纵然明卿如何对他不理不睬,他也不肯放弃,整日跟在明卿身后。 但明卿的身边永远只有一个司启。 云淙对司启心生嫉妒,于是开始明里暗里的使手段,故意离间明卿和司启。 奈何无用,明卿和司启好的就跟连体婴似的,不管云淙怎么从中作梗,都是白费功夫,做无用功。 云淙气急败坏,最后想出了一个极其阴损的法子——下药。 云淙借他人之手将明卿约到了城外的一处院子中,而后让那人在明卿的茶水中下了药。 明卿在与云淙相处时,自是处处小心,但这次云淙没有出现,而是借他人之手下药,明卿便稍稍放松了警惕,然后就中招了。 不过,明卿在喝下茶水后不久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找借口离开了院子。 那人因收了云淙的钱而对好友下药本就心虚愧疚,一时不察,就没拦住明卿,让明卿给跑了。 说来也巧,明卿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后,正好遇见了前来寻他的司启。 司启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明卿给拉到客栈里吃干抹净了,当然,司启是自愿的,半点没反抗。 结束后,明卿在药效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司启拖着疲惫的身躯给自己做了清理。 但因为没经验,导致没清理干净,当即就发起了烧。 得知人跑了的云淙找到两人时,明卿还在昏迷中,司启也烧的意识不清醒了。 云淙看着两人身下狼狈不堪的床榻,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云淙先将司启搬到了隔壁厢房,然后自己脱了衣裳躺在了明卿身旁。 明卿醒来时看到一旁赤身裸体的云淙,顿时目眦欲裂,想杀了云淙的心都有了。 但理智制止了他,他固然可以杀了云淙,然后去衙门认罪伏法,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纵然他毁灭了罪证,也无法改变事实。 最终,明卿对云淙留下一句,他会负责,就离开了客栈。 云淙看着明卿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他就是知道以明卿的君子作风绝对不会做了不认,才出此下策的。 发生了这种事,明卿自认无颜再见司启,于是就逐渐疏远了司启。 而司启却还在满心期待着明卿来提亲,但等了许久也不见明卿来府上提亲,反而等来了明卿的疏离。 司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就想去找明卿问清楚,却发现,明卿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云淙。 司启当即脸色煞白,明卿注意到司启的表情,心痛难当,却只能强迫自己与司启形同陌路。 明卿的所作所为,成功让司启想多了。 司启误以为明卿并不喜欢他,两人却意外发生了那种关系,所以明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自与明卿生分后,司启常常在想,若是没有那荒唐的一夜,他与明卿是否不会变成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