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贤惠的女人(1/1)

最终于小懒被疾奔而来的杜老实等人抬到了公孙小的马车上,深入见骨的左手和皮开肉绽的左肩,被及时地止了血,而一身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也被扒了下来。 车厢本就不大,身边躺着一个上身赤裸,下身唯有一条裤衩遮体的于小懒,公输小实在是感觉有些别扭,尤其那数十条狰狞的伤疤,更是让胆子不大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于是公输老头经过了短暂纠结,便毫不迟疑地跑了出来。 “公输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看到公输小那一脸惊恐的表情,正在为阵亡兄弟收殓尸体的杜老实,一脸不解的问道。 “那个,我,哦,那个车厢空间有点小,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怕不小心碰到了于副统领,所以” “哦,那您老人家可会骑马?” “不会。”公输小回答的特别干脆。 闻听此言,杜老实顿时犯了难,不说公输小的身份,就他这一把年纪,也不能让他去和那群工匠挤在一起,万一这一路上再把他这身老骨头给颠散了,自己就算有十颗头也不够砍的。 正在杜老实手足无措的时候,听到动静的南桥,缓步走了过来:“我的车厢大,把于副统领抬过来吧,我和绿萝也方便照顾。” “啊,哦哦哦,多谢南小姐。”杜老实是知道于小懒和南桥关系的,所以实在是有些惊讶。 “不用客气,本来他就是为了我才受伤的,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南桥从小就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是。” 杜老实虽然老实,但不缺心眼,所以很懂事的给于小懒穿上了裤子。 当昏迷不醒的于小懒被小心翼翼抬出车厢的那一刻,看到他那一身的伤疤,不仅震惊了周围的战士,绿萝更是立刻捂住了惊呼出声地嘴巴,而南桥则是被震撼地无以复加。 半个时辰后,队伍再次出发了,也许是颠簸的原因,于小懒的肩膀再次溢出了血。 “南小姐,于副统领又出血了,那个,咱们应该应该怎么怎么办?”这种血呼刺啦的场面,对一个女人而言,难免会慌张失措。 “啊,哦。”陷入沉思的南桥立刻反应了过来:“别怕,把金疮药递给我。” 说完,南桥便小心翼翼的将于小懒肩膀上的绷带慢慢的解开,随即将被血浸透地棉纱拿掉,然后用新的棉布将流出来的血轻轻的擦拭之后,又在血口上仔细的撒上金疮药,最后重新包扎好。 “南小姐,没想到你连包扎都会,真是心灵手巧。” “我家是开镖局的,从小就经常看到镖师们包扎伤口,所以看得多了也就学会了。 “但一般人可没有你这么大的胆子,我光是看到于副统领这一身的伤疤就吓得受不了,更何况还是正在出血的。”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处理伤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害怕。”南桥的确感到有些奇怪。 闻听此言,作为情感大师的绿萝,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故意问道:“南小姐,你不是非常、特别、极度讨厌于副统领的吗?” “呃,我只不过是讨厌他而已,和他又没有仇,再说他本就是自己人,而且还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所以”南桥急忙解释,好像在刻意掩饰什么。 “而已?自己人?”绿萝看着南桥,忍不住大笑道。 “什么呀,你你,换做是其他人,我也会这样的。”这话说的,连南桥自己都感觉没有什么底气。 “真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绿萝笑的更开心了,而且完全一副不用解释,我懂的表情。 “好你个绿萝,居然取笑我,我让你不信。”南桥说着,便将手伸到了绿萝的腋下。 “痒,南小姐我错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信了还不行吗,您就饶了我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显然是口不对心。 “臭丫头,既然想笑,那我就让你笑个够。” 入夜,杜老实率领着队伍,在出发前就选好的地点,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南小姐,于副统领怎么样了?”安排好队伍之后,杜老实立刻来到了马车旁。 “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了,但依旧在昏睡。”南桥缓步下了马车。 “哦,辛苦南小姐和绿萝姑娘了。营帐已经搭好了,那个”杜老实之所以支支吾吾,是因为以于小懒目前的情况,自然是更适合留在马车里,但男女有别,同在一处过夜,实在是有些不合适,而且南桥本就对于小懒嗤之以鼻。 “没事,他现在还很虚弱,搬到营帐实在是太折腾了,让他留在马车里就是。你和战士们,一路奔波本就辛苦,晚上还要守护梁车,所以于小懒就交给我和绿萝了,你不用担心。”聪明如南桥,立刻明白了杜老实的心思。 “如此便多谢南小姐和绿萝姑娘了。”把于小懒当成儿子的杜老实,立刻给南桥和绿萝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同时内心不由大赞:“南小姐不仅长的好看,心地更是善良贤惠,小懒的眼光果然不错,还真是找了一个好媳妇。 南桥和绿萝简简单单的吃了晚饭,然后端着特意让火夫为于小懒煮的粥,毫不耽搁的回了马车。 作为丫鬟的绿萝自然更熟识如何伺候人,但南桥却很自然地用勺子舀了粥,一边吹着,一边捏开于小懒的嘴巴,随即轻轻的送了进去。 没有人生下来就喜欢干活,如果还有人抢着干的话,那么自然乐得袖手旁观,更何况这活干的还散发着浓浓的甜蜜。 “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若是有事随时叫我。”一勺一勺,将粥喂完的南桥,马上就安排了起来。 “嗯,可是咱们怎么睡啊?”车厢虽然很大,但总不能和于小懒躺在一起。 “靠在车厢上,凑活半宿就是。”南桥说完,便做起了示范。 皓月当空,满天星辰,整个营地里没一会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靠在车厢上睡觉,本就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闭上眼已有一个时辰的南桥,好不容易睡踏实,随即便被绿萝连喊带摇给弄醒了。 “怎么了?”睡眼惺忪的南桥,显然没有听清绿萝说的什么。 “南小姐,于副统领的身体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 “啊。”南桥二话不说,便把手放到了于小懒的额头上:“去端盆水。”